北夷骑兵人数是暗影的五倍不止,虽将暗影团团围住,杀招频出,却也不是暗影的对手,不久便败在了层出不穷的暗器和变幻莫测的身形中。
眼见呼伦烈被擒,北夷骑兵便僵持住了。
司徒镜走近,冷漠道,“不想他们全军覆没,就带我去雁湖镇。”拍了拍呼伦烈的肩。
呼伦烈气急,握紧刀柄,死死看着面前威胁他的天辰黑衣人,“卑鄙。”
“带路。”司徒镜叫暗影放开了呼伦烈,却点了他几处大穴,以防他背后捅刀。
呼伦烈捂住胸口咳了几声,然后一声口哨,北夷矮马便远远奔了回来。
“想去雁湖镇,看看你能不能追的上来。”呼伦烈将锯齿狼牙背砍刀收回马背上的刀鞘中,用北夷语令骑兵策马,扬长而去。
司徒镜嗤笑一声,三两步跃至呼伦烈马背上,众暗影疾速追赶而至。
呼伦烈全力赶了半个时辰,勒令骑兵勒马停下,想着已经甩脱了暗影,便转回了马身,却听见司徒镜笑吟吟的问道,“到雁湖镇了?”呼伦烈立即准备摸刀,却被司徒镜一脚死死踩住刀柄,“看看身后的人,别试图激怒我。”
呼伦烈再次被威胁着,气愤的将司徒镜扫下马,自己也下了马,马儿跟在他身旁喘着粗气,呼伦烈安慰的抚摸了一会儿马头,自己向前走着,也不牵缰绳,拿出水囊旁若无人的喝了口水。
却见司徒镜手上拿着干粮在吃,顿时就不渴了,黑着脸继续前行。
已近破晓时分,暗影远远缀在骑兵后,也见到了不远处的绯红石头,再过不久,便是雁湖镇了。
呼伦烈对于被人像羊一样赶回雁湖镇,十分不满。而雁湖镇内,阿泰被巡防的下属叫醒,得知呼伦烈即将抵达,便一起侯在雁湖镇大门前,叫人去备了早上的吃食。
林安听见他们走来走去的动静,便知道呼伦烈回来了,翻了个身,不开心的将被子拉起来蒙住了头,卷吧卷吧又继续躺下了。
想着昨天阿泰带他去的路上,见到雁湖镇的孩子们怯怯的躲在房屋后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他,身上脏脏的,阿泰看出来他的想法,便叫人给孩子们准备了粮食,告诉他孩子们没有受伤,还是放下了心。
所以他是要谢谢阿泰的,对他这么温柔,和一个人很像,迷迷糊糊的想着林安倒是真睡着了。
阿泰见到与呼伦烈同行的暗影,以及不少挂了彩的北夷骑兵,隐隐戒备起来。
呼伦烈这个人蛮横自大惯了,身上无一处不是缺点,但为人护短仗义,何况呼伦烈这张拉垮下来的脸,阿泰便知呼伦烈此番是被胁迫回来的。
司徒镜挥手,二十暗影便如入无人之境,四散开来,进入雁湖镇。
摘下帷帽,露出司徒镜温润如玉的面容,一时间阿泰都愣住了。
“在下是天辰北王爷司徒镜,这几日叨扰了。”声音清冽,好似清风拂面,向阿泰微弯腰行了一礼,彬彬有礼。
呼伦烈将马交给下属后,就见阿泰抛了个白眼给自己,自顾自走在前面,带司徒镜进了雁湖镇。
“烦请各位止步。”司徒镜回头看了呼伦烈一眼,呼伦烈心有顾忌,叫人下去疗伤了,自己跟了过去。
司徒镜将身上的黑色大麾和外袍褪下,露出石灰色的锦袍,递至一旁,立即跳出一名暗影接过衣物闪身不见。
“见笑了。”司徒镜同阿泰致歉。
“去何处?”阿泰面无表情问道。
“能否带我去见林安?”司徒镜与阿泰并肩而行,带着笑意,客客气气。
阿泰与呼伦烈心下一惊,呼伦烈立即出口问道,“你要对他做什么?”拦住了司徒镜的去路。
阿泰忍不住青筋直冒,用北夷语咬牙切齿喝道,“呼伦烈,闭嘴。”
司徒镜瞧见两人神色都不太对劲,眼底闪过一抹深思,“为什么我要对他做什么?我很像坏人吗?”司徒镜不禁失笑,试探他。
真坏人·呼伦烈,哑口无言,仍是用凶狠的语气,“你最好不是,再让他受伤,我必定不让你好过。”
司徒镜也不笑了,沉着脸问阿泰,“他几时受的伤?伤处理的如何?人现在何处?”
阿泰引着人入了帐,掀起厚厚的帘帐,三人就见一只蚕蛹靠着墙,无语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