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之后,莫晚自然的把玉环抱了下来,她的身体有几分微凉,想到大哥给自己发的消息,他眼中深邃一闪而过,女孩子生气不好,都把自己气晕了。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玉环,好啦,好好休息一会吧,剩下的交给二哥。
蓁蓁的东西,他们那些人竟然敢毁了。还让蓁蓁受了这么大的气,是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混蛋了。大哥,确实不一定打女人,自己眼里可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他抬了抬眼镜,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只不过那个女人滑得像个泥鳅一样,怎么也抓不住一个瞬间没有看见人就跑了。莫晚看着从楼梯上面看着自己的莫迟,微微点了点头,莫迟眼神一直紧紧盯着他怀里的她,从容的走下楼梯,把她接了过来。
“干事情的时候把事情做的干净一点。”莫迟留下这样一句就抱着蓁蓁上了楼。
莫晚直到他们两个人离开之后,才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直到擦的一尘不染之后,用手指把它挑到高空,然后没有表情的看着它变成一地的碎片。
佣人这个时候正在切水果,听到了声音,跑出来看到了满地的眼镜碎屑之后,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二少爷,你别动,免得被扎到了。我马上就过来清扫。”
莫晚笑得温良无害,眼神中带着浮于表面的关心,“于妈,您清扫的时候也小心一点,眼镜这种东西到底还是玻璃的,碎了以后它的杀伤力就会很大。免得划伤了您,那就不好了。”
向来无往不利、玩弄心术的自己,竟然也会对一个人的威胁性估计错误,所以看人果然还是要看本质。是披着羊皮的狼,就不能把它看成一只羊来对待,这次稍微有点大意了。下一次,二哥,一定把那个玩意儿给你带回来。
他挑着眉,身上的气场却莫名的有些阴沉,大踏步走出了家门。最后临坐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正站在窗台那里,对自己巧笑嫣然的宫装女子,衣着华贵,精美绝伦,是让人震撼的,不应该存在于人间的美貌。更是让人无限堕落的,本源。
莫晚当了医生这么多年来,早已戏因为任何事情省特殊波动的心脏都不由呼吸一滞,呼吸加重了一些,朝着她眨了眨眼睛,用口型比着说,我的娘娘啊,我一定将所有您想要的尽数奉于您的身前任您挑选。
宫装女子在那里朝他撇去了一个冷冷的眼神。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骄傲的傲慢的,蓁蓁,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坦然的接受我,相信我能够接受你的一切。
宫装女子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似乎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也看着刚才那个奇奇怪怪的他开着车慢慢的远去。
分身如果拥有太多的情感,那和本体有什么区别呢?他的情感压在本体身上,那么又以谁的情感为主调呢?所以分身不需要有太多的情感。只需要留有一个需要做什么的意识。
有的人会把分身融合,那样这些分散到世界上的每一个分身的,短短几十年的记忆,就像是云烟一样画在本体的记忆之中,掀不起一点波浪。最后,在本体庞大的记忆海中,什么都剩不下。
拥有全部记忆的本体,有一个就够了。如果能这样子一直生活下去就好了,不过那个天女跑掉了,真是让人有点头疼的事情呢,跑回去告状可不太妙。
那就想办法让她失去这段回忆吧,毕竟可不能让莫晚被那群高高在上的神明发现,如果发现了的话,就只能干点违背祖宗的决定。
反正以前兵荒马乱,朝代更替或者惨剧发生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神明来管,其实消失掉问题也不大,现在的话,还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是昆仑,昆仑上又有什么呢?
反而对自己来说做一些事情更方便了。
杨玉环边洗澡边想着,顺便指使了自己的分身去盯着夏冬青他们。
她慢慢的梳顺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镜中的自己,莫蓁蓁,这个名字可真好,就像是将所有的幸福都捧在手上了一样。想起了那些把穿着破旧衣衫的自己紧紧抱着的人,给了自己第一份温暖的人,几千年不曾跳动的心脏,似乎也传递给自己一点点活过来的征兆。
明明都已经被磨碎了才对。哦,对了,这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小姑娘的身体,等杨玉环看到的时候,她的身体上甚至都有了被啃咬的痕迹。
灵魂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可能是被吞了吧?或许是以这样魂体的形式存在的太久,就算在画中勉强像是一个活人一样,这样的生活已经过得够了,她罕见得起了一些想要在这个慢慢的变好的时代过几天日子的想法。
那具尸体离得很近,所以她修补了一下之后就慢慢的躺了进去。
肉体的些许残破和咬痕都可以修补,可是要怎么活下去呢?
就在她迷茫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其他地方跑,不想要呆在这里的时候,忽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