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小檀在墨连城的陪同下在那边跑步,跑累了墨连城就给她擦汗或者喝口水,而肖震和鲁将军则代替女皇在旁边督查。
肖震和鲁将军实在看不下去了,最后,肖震说:“此事以后交予下人做便可,来人,送驸马回府。”
曲小檀瞪着他:“你……”
肖震不紧不慢地说道:“鲁将军亲自来为你单独训练,还请二公主谨听师训,认真对待。”
曲小檀见鲁将军拿了一把长枪过来,扯着墨连城的衣袖哀求道:“城城,你救救我……”
“拿稳了。”鲁将军将那把长枪给了曲小檀,曲小檀松开墨连城的衣袖去拿那把长枪,却险些没拿稳。
墨连城走到肖震那边:“二公主不善武力,肖大人还需循序渐进。”然后将装水的布袋子给了肖震就走了。
“城城,城城别走……”
鲁将军说:“还等什么呢?继续训练。”
曲小檀扛着把长枪不情不愿地跑了起来,鲁将军说:“加速!”
然后,曲小檀故意装样子,应付了这场训练。
另一边,曲小檀换掉训练时用的红色衣袍,穿上一身深蓝色衣裙去面圣:“皇上又召我来何事啊?”
“皇上念及二公主近日习武辛苦,特赐此补药……”肖震看向一旁,吩咐道,“端上来吧。”
“是。”那名端着汤药的下人依言走到了曲小檀面前。
曲小檀没办法只能接过了,这乌漆麻黑的什么玩意儿?能喝吗?接着又将这汤药放在鼻翼下细细品闻,没有草药的苦味,却有肉汤的浓香。
“这别是什么野味吧。”曲小檀敛了敛眉,“皇上的恩宠,檀儿受之有愧。”
“二公主既有此福分,就莫要辜负君心。”肖震轻轻一笑。
曲小檀只好将那碗补药喝了下去。
肖震继续道:“皇上还让臣转告您,二公主需淬炼筋骨、文武兼济,若是此番武训再不通过,那必有重罚。”
闻言,曲小檀最后一口汤水呛在喉中,咳了几声,最后,抬头没好气地瞪着他:“知道了。”
肖震说:“那请二公主尽快回府吧。”
曲小檀将药碗重重地放回那名下人手中的托盘后便走了。
二公主府——
曲江临端了杯茶给曲小檀:“檀儿辛苦了,这茶里都是助孕的奇药。”
曲小檀听到“助孕”两个字,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我说您怎么破天荒地开始关心我了,原来是来催生的。”
曲江临说:“檀儿,我可都是为你着想啊,你若有什么不便寻医问药的隐疾,大可与父亲坦诚啊。”
“怎么可能?是谁造谣了,还是您自己胡思乱想的?”老娘儿子都能走路了,如今还要被你质疑这种问题。
曲江临诚恳将她一望,难得苦囗婆心劝诫于人:“檀儿,不是我胡思乱想,你看,你已成婚不少时日,而且同时迎娶两位驸马,可这肚子,唉,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我能不着急吗?往小处说,为了咱曲家,往大处讲,我可是为了东岳国的千秋大业啊,我肯定着急呀,是不是?”又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道,“哎,莫非是他墨家的两个儿子?”
曲小檀偷偷翻了个白眼:“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没怀就是不想怀,我们夫妻三人谁都没毛病。”
曲江临皱了皱眉:“哪有不想怀的道理呀?你尽管生,生下来为父帮你带嘛。”
曲小檀不耐烦地说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啊,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曲江临说:“所以说你们要互敬互爱、相互配合呀,我知道你和正驸马的感情深厚,为父并不忧心,但是侧驸马也得照顾到,两边都不能忽视。”
曲小檀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张口便道:“忽视他?本公主倒贴还来……”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妥,改口道,“好,我听您的,我一定好好宠幸宠幸侧驸马。”
曲江临嘿嘿一笑:“行,闺女,一切都你说了算,反正正的侧的都归你。”
曲小檀表面上维持着一张笑脸,心里却道,要不是这个墨连城不痛痛快快地答应,她还用拖到现在?
曲江临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箱子:“看,这些都是壮阳滋阴的好物,千万记住,你一定要与两位驸马一起服用,还有平日安排侍寝时也莫要偏袒,唯有谁都不亏待才能家和万事兴嘛。”
曲小檀原本还好奇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一听到他说什么“壮阳滋阴”,脸色哐啷啷跌了下来。
我是堂堂东岳二公主,我说要谁就得是谁。
曲江临又道:“檀儿,你莫怪父亲啰嗦,若能尽早为曲家开枝散叶,便是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你能前程似锦,为父也能安度晚年哪!”
然后,曲江临给曲小檀讲了很多很多,曲小檀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看着一边的补药,满脸的嫌弃。
曲小檀回去以后,正是用膳时分。
“轮流侍寝?”墨言忱点头一笑,“甚好,我与连城定当好好侍奉公主。”
曲小檀“嗯”了一声:“此举不仅能够促进夫妻之间的和睦,亦能在王公贵族面前做一个表率,让长辈和皇上放心,此举是本公主思虑多时总结出来的。”
墨连城陷入沉思之中,莫非她要打破契约,借各方压力强迫于他?
墨言忱自是欣然应允:“公主顾全大局、虑无不周,言忱定当尽力配合。”
曲小檀赞许一笑:“很好。”又看向墨连城,“连城,你呢?”
“婚姻之初衷连城不曾忘记,若是促进夫妻和睦之举,连城定当鼎力支持,若是有违约定,打破诺言之举……”墨连城说着就看向了曲小檀,“连城定不能容。”
竟然威胁我,做小妾都敢这么理直气壮。
墨言忱说:“八弟多虑了,公主雨露均沾,你我悉心侍奉,怎会有那些不吉之事?”又给曲小檀夹了只虾,“来,檀儿吃虾。”
曲小檀把虾给了墨连城,墨连城又把虾给了他大哥:“大哥,吃虾。”
墨言忱勉强扯了个嘴角应道:“好。”
他们三个人陷入了死循环……
最后,墨言忱满满一碗的菜。
曲小檀问:“大家都吃好了吧?”
就在这时,镜心拿了一个如意过来,小声道:“公主。”
“既然都吃饱了,那就各自歇息吧。”曲小檀把如意给了墨连城以后就走了。
曲小檀和镜心走后,墨连城又把如意给了他大哥:“大哥,还是你来吧。”
闻言,墨言忱原本干涸的心灵一下子被滋润了,却还是婉言推拒了:“这如何使得?”
墨连城说: “长兄为先。”
墨言忱说:“公主为大。”
“大哥……”
墨言忱说:“此事不得谦让,你我兄弟二人不必纠缠先后之别。”又将如意还给墨连城,“来,拿着吧。”
既然有把柄在我之手,料她也不敢用强,今日只好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思及此,墨连城抬头看向墨言忱,拿着那好意:“大哥……”正当墨言忱要接过的时候,墨连城说了一句,“我来。”
墨言忱尴尬了起来,拍了拍墨连城的肩膀:“好。”然后吃着碗里的虾,时不时抬头尴尬对墨连城一笑。
到了晚上,墨连城一个人在那卧室里面来回走动,不断地思考。
难道……这就从了?
墨言忱过来找墨连城,在大厅中四处张望:“八弟?八弟?”
墨连城听到墨言忱的声音,走了出来:“大哥。”
墨言忱手中拿着一壶酒,对他说:“初次难免紧张,大哥来陪你喝几杯。”
墨连城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而墨连城则坐在了他对面。
随后他们二人在一起喝酒。
墨连城看了看对面正在倒酒的墨言忱,心中无端地生出一丝愧疚,大哥兴许是想借酒消愁吧。
墨言忱淡淡说道:“虽不知檀儿为何迟迟不肯圆房,但你我也不便妄加猜测。”又道,“这完婚之礼虽然来得晚了些,但终究是等到了。”
墨连城疑惑道:“大哥与檀儿青梅竹马,既有多年的情分,为何不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的疑问呢?”
墨言忱笑了笑:“檀儿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我又何须让她徒增烦恼呢?”
墨连城喝了一杯酒:“若婚姻之中男子一味地隐忍、退让和包容,那岂不是如同步入牢笼,又谈何幸福呢?”
墨言忱轻轻一笑,托着酒壶将墨连城刚刚喝完的那杯酒斟上八分,道:“人人都有私心,若想情长,想家和,那就要多为别人考虑,若一味地计较自己的得失,那便是错失幸福的根源。”又举起酒杯对墨连城说,“来,喝。”
“好。”墨连城举起酒杯与他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将杯中酒饮尽。
大哥所言不无道理,莫非我已被反抗之心裹挟,倒成了最计较私利之人。
墨言忱托着酒壶将面前和对面的空盏各斟上八分,举起酒杯道:“干!”
他们两个人喝了很多酒,而曲小檀则在另一边精心打扮着……
镜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小檀,你从一回来就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圆个房而已,不必如此矫情。”
曲小檀放下手中画眉毛的笔,说:“良辰美景,当然要精心打扮。”
镜心说:“男为悦己者容,女子不必如此。”
曲小檀笑着说:“取悦心爱之人不是负担,是幸福。”
镜心满面纠结着小声絮叨:“总是说一些属下听不懂的话。”
曲小檀在脸上抹了些香粉,闻言叹了口气:“那你就自己琢磨去吧,我可要去找我的城城共度良宵啦。走了。”说完就站起身来离开了。
曲小檀走后,镜心拿了那盒香粉放鼻翼下细细品闻,顿觉神清气爽:“好香啊!”于是,她便也往自己脸上涂上香粉,可惜不会用,不小心弄到了鼻孔里,打了个喷嚏,弄得满脸都是粉末,狼狈不堪。
另一边,曲小檀来到墨连城房间,在大厅里四处张望:“城城,城城,城城……”最后在卧室里找到了墨连城,“城城。”
墨连城一个人坐在床上,此时的他,已经喝多了:“公主……”
曲小檀凑上去闻了闻,一股酒酿之醇香萦绕于鼻端:“喝酒了?”又直起身子道,“喝的什么好酒啊?有没有我的份?”
墨连城眼睛蒙了层润润的水烟,益发显得那瞳仁黑到极致:“没……没有你的份。”
曲小檀邪魅一笑,坐到了床沿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那你,我有没有份?”
话音刚落,墨连城眼神迷离了刹那便闭上了……
这是……睡着了?
曲小檀摸了摸他的脸,一切都那么熟悉,看着墨连城已经睡着了,趴在墨连城的身上,享受着曾经的那份温暖。
她说:“城城,我真的好想你,想再听你叫我一声檀儿,想趴在你怀里说悄悄话,想每时每刻都能听到你的呼吸和心跳,想我们的熠儿,想……想你仅仅能记得我就好。”
与此同时,墨连城眼皮动了动,霍然睁开双目。
一双长长的眼睛黑沉如墨,深不见底……
原来墨连城并没有喝醉,其实想想也是,以他的酒量,这点酒怎么可能会让他醉?
曲小檀放开他的手,替他盖好被子。曲小檀起身的瞬间,墨连城闭上了双眼。
曲小檀看着睡梦中的墨连城,笑了笑,轻声道:“睡吧。”然后就走了。
墨连城睁开眼睛,看着曲小檀离开的方向,笑了笑:“平日里色胆包天,关键时刻却恪守君子之礼。”又叹了一口气,“我到底是不是你一直思念的那个城城啊?”
第二日,曲小檀又去了流百水那儿:“流前辈,流百水,流百水。”
流百水猝不及防从竹椅弹起身来:“公主,你这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
曲小檀摆了摆手:“哎呀,咱俩都是熟人了,不用客气。”
流百水默了默,总共见了两回面,有那么熟吗?
曲小檀转头道:“镜心。”
镜心咳了几声郑重上前,提着手上东西对流百水道:“我们家二公主怕你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没什么吃的,所以特意让我带来了糕点和两只鸡。”
流百水摇头一叹:“你这大老远的拿这么多东西多辛苦啊,你下回来直接给我点银两就可以了。”
镜心将东西放在地上,连连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又捶了一下流百水的肩膀,“二公主知道我力气大得很。”
流百水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委委屈屈地将镜心一瞅:“你打我干什么?”
“前辈,进展如何?”曲小檀面色隐晦地与他道。
流百水愣了愣:“什么进展?”
曲小檀不禁十分佩服他这记性,“啧!”了一声提醒道:“我那治疗失忆的药丸啊。”
“药丸……”流百水如遭雷击,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揪了揪耳边的鬓发,“炼成啦!”
曲小檀激动地握住了他的双肩:“真的?”
流百水觑了觑她,又飙出了方言:“你说这话我就听着不得劲哪,你咋那么不相信人呢?”
曲小檀欢欣雀跃:“太好了,太好了,辛苦了,前辈,那快点给我拿出来吧。”
流百水连连点头:“好好好。”真把他当世外高人了,幸亏他平时存货多。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就见流百水拿了一个箱子出来,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各种药瓶,只见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说:“我早就算到你们会来找我,所以提前弄好了,在这儿等你们,请看。”说着就打开了那个瓶子,但见里面赫然是几颗形似红枣的药丸。
曲小檀激动地拿起来闻了闻,说:“前辈,这药劲闻起来有点猛啊。”
流百水不屑地挑了个嘴角:“就这我还怕不够猛呢,如果你在正常服用的过程当中收效甚微,可以酌情加量。”
“酌情加量?”曲小檀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问道,“那是加多少?”
“一天最多不能超过三颗,反正三颗之内是死不了人的。”
曲小檀将那盖子拿过来重新给它盖上,郑重地对流百水鞠了个躬:“嗯,那多谢前辈,走了啊。”
“哎,公主,请留步。”流百水赶紧开口叫住她。
曲小檀疑惑回身:“怎么,前辈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不是,我是说那些银两……”
“不提了,不提了。”曲小檀抬手阻了他,“前辈,咱俩这关系,提钱伤感情,剩下的你就拿去花吧。”
“哎,不是……”流百水正要开口辩解,却见曲小檀挥了挥手,嘴里还嚷嚷着:“不提了,不提了,我走了,你自己留着花啊。”言毕,转身就走。
“公主,你慢点跑。”镜心追了上去。
“不是,公主,公主……”流百水急急开口叫道,却见曲小檀和镜心二人已经走远了,眼看着就只剩下个黄点跟红点了,流百水只能在原地哀嚎,“哎呀,我说了这么多遍,你咋听不明白呢?我是说那些银两它不太够啊。”
二公主府——
曲小檀和镜心在厨房烹制做饭。
镜心边揉面团边说道:“小檀,你为了给驸马看病,你还真的是连女子远庖厨的古训都忘了。”
曲小檀却不以为然,只道:“墨连城这个人疑心病特别重,若是让他直接吃药,他一定推三阻四,问东问西地不肯吃,现在放在汤圆里面,就算他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什么了。”
“小檀你果然聪慧。”镜心点头赞道,继而说出自己的疑问,“可是这种事情你直接交给膳房的厨子做不就行了吗?何须你自己亲自动手啊?”
曲小檀笑了笑:“用爱做出来的食物,味道当然独特。”
“用爱做出来的味道?”镜心凑上去闻了闻曲小檀手上刚刚做出来的汤圆,疑惑道,“没味啊。”
“对了,镜心……”曲小檀指了指自己亲手做的几个汤圆,嘱咐道,“这几颗墨连城特供一定要单独下锅。”
“你放一百个心……”镜心拍了拍胸脯,“全都交给我。”
“好。”曲小檀点了点头。
午膳时分——
曲小檀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肴,又道:“今日本公主亲自命膳房备了一些江南汤圆,请二位驸马品尝。”
接着,曲小檀一拍手,膳房的伙计很快就端上来了两碗汤圆。
墨言忱打开盖子,一股腾腾热气自碗中冒出:“这汤圆圆圆滚滚,想必其中饱含着团圆和美之意。”
曲小檀点了点头:“没错,快尝尝看。”
墨言忱舀了一勺汤圆正要吃,却见墨连城那边没有汤圆,便道:“八弟的怎么还没上来?”
“哦……”曲小檀思索了一番,慎重回他,“这汤圆我让他们分了两锅烹煮,言忱是正驸马,自当优先品尝。”
墨言忱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放下勺子道:“还是等八弟的来了之后,一起享用吧。”
“也好,也好。”曲小檀闻言也放下了勺子,尴尬地笑了笑。
很快地,墨连城的汤圆送了过来。
曲小檀赶紧道:“现在可以一起享用了吧?”然后看了看墨连城,却见他刚打开盖子就又迅速盖上了,便道,“怎么,连城这是不稀罕本公主特意为你准备的美食啊?”
墨连城说:“这个汤圆刚出锅,我不喜欢吃烫的,你们先吃吧。”
“哦,正好我喜欢吃烫些的,八弟,你吃我的。”墨言忱将自己的那份给了墨连城,又将墨连城的那份端了过来。
“哎……”曲小檀开口正要阻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墨言忱说:“八弟,你也一起品尝吧。”
墨连城笑了笑: “多谢大哥。”
“言忱……”曲小檀绞着手指左右为难。
墨言忱还以为她是担心他被烫到,便抚慰道:“无妨。”吃过以后,觉得这汤圆的味道似乎不大对,于是又吃了一口,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馅料的味道好似市面上常见的脱毛丸。”又道,“难道江南的男子也时兴脱毛?”
曲小檀张大了嘴,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
“脱毛丸?”墨连城闻言疑惑抬头,“这不就是普通黑芝麻馅的嘛?”
闻言,墨言忱又用勺子舀了墨连城那边的汤圆尝了一口,发现确实只是普通的黑芝麻馅,抬头尴尬对墨连城一笑。
就在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时,那木头桩子却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这膳房是怎么回事,本公主必须得去问个究竟!”
曲小檀走后,墨言忱一脸歉意地看着墨连城:“大哥闯的祸,让你难堪了。”接着又看了看四周,慢慢挪动身子至墨连城身旁,小声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已婚男子,脱毛丸自当定期服用,你怎么能让妻子主动为之呢?”
“呃……”墨连城不知道该怎么说。
“吃吧。”墨言忱将那装了脱毛丸馅料的汤圆端到墨连城这边,“也是檀儿的一份心意。”见墨连城迟迟未动,又道,“吃啊。”
墨连城当着墨言忱的面很尴尬地吃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