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tm的君臣有别!去tm的止步于此!方海市从听见里面缇兰哭声的那一刻就失控了,她就是放不下!她就是想护着她!她就是担心她!担心的想每时每刻守在她身边!
“陛下,松手。”方海市手里的刀又往里面刺了几分,只差一点便会彻底划破帝旭的衣服,给他一刀,方海市的眉眼冷硬道,“我忠于的是这个国,不是你。所以,若是你再不放开她,我是真的会刺下去。”
帝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人也渐渐癫狂,他张开双臂,松开了缇兰,任她摔落在地,又被方海市一把抱起。
缇兰什么都想不出来了,方海市的盔甲很冷很硬,可是她安慰自己的时候,声音是那么温柔,一遍又一遍:“不怕,我来了,没事了.....”方海市抱着她,一腔孤勇的往外面走,缇兰紧紧抱着她的脖颈,好想抱紧了自己的全部。
身后是那一片黑暗,帝旭站在阴影里,双目通红,满是疯癫,阴测测道:“你带走了她,可想清楚了?你的官职,你的未来,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从你踏出这个门的那一刻,全部都会灰飞烟灭!”
缇兰收紧了指甲,她真的好怕自己被丢下,她已经被人丢下过很多次了。随着方海市停住了脚步,她内心的不安放大到了极致。外面的风吹了进来,蓝色的纱裙与黑色的铠甲交织,正如它们的主人,满头的金钗与那简单的马尾相靠。方海市抱紧了缇兰,一步一步走向门外,她想的很清楚,绝不后悔。
“我带你走。”
“要不然....”你放我下来吧。缇兰的话未说完,眼泪就落下来了,“好。”
外面的穆公公愁眉苦脸的看着里面,却看见刚刚进封的方将军抱着淑容妃大步流星的走出来了,陛下呢?
他来不及问为什么是方海市抱走了淑容妃娘娘,便走了进去,去寻找帝旭。却发现帝旭站在黑暗里,癫狂大笑,看见了自己,他冲过来抓着自己大喊:“穆德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傻子!为了情爱,什么都不要了!”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帝旭说的正是方海市。可是陛下,曾经的你,也是如同方将军一般的人啊。 只是紫簪皇后走了,你把自己也弄丢了。
“陛下....”
“让方海市去找他师傅领罚吧。”最终帝旭也只是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了。
而另一边的方海市已经把缇兰抱回了愈安宫,时候已经很晚了,连萨利亚都因为酒水的缘故睡沉了。
方海市将缇兰轻轻放在榻上,却忽然听见她哽咽着说:“你怎么办啊?”
方海市为缇兰拖鞋的动作顿了顿,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免去我的官职,或者叫我下狱,又或者.....杀了我。”
缇兰哭着打起方海市的肩膀:“你这个傻子!”
“所以你可不可以让傻子在临终前得愿呢?”
“什么?”
也不知道是因为喝的酒水太多,还是方海市的眼眸太亮,让她沉溺其中,连脑袋都停止了运转。她只能听到盔甲一件一件落在地上的声音,方海市柔声哄着她、央着她说的话:“缇兰,你知道我想听见什么话。”
“什么话?”
“嘘。”方海市褪下了缇兰蓝色的纱裙,又折叠起放在缇兰柔软的唇瓣间,让她咬着,气息交织间方海市接着说,“我不说,你要自己想。”
眼泪时隔几月,再次浸湿了枕头,唾液沾湿了唇间的纱裙,缇兰结巴着、哽咽着,“我喜欢你。”
“不对。”方海市眼梢旖丽,瑰红的色彩在唇齿交缠中。
缇兰几乎是哭叫着,在一阵阵的浪潮中喊道:“我爱你,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乖孩子。”
合该这样的,我已经在你这片泥沼中沉沦,作茧自缚,你也要和我一起。
月亮落到斑驳的树影间,方海市湿潮的手执起了缇兰的手腕,“少了一颗。”
缇兰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我不小心弄断了,之后那一颗再也找不到了。”
“在我这里。”
方海市从散落在地上的一堆衣服中,准确的摸索到了那一刻圆润的珠子,那是她之前夜探愈安宫的时候找到的,在一个灰暗的犄角旮旯中,闪着光。
就像她曾经被缇兰摔下的那颗真心。如今,她自己把那颗真心又串了回去,又戴在了缇兰的手腕上,一颗不少。
“别再弄断了,不然,它真的不会再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