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两公府提心吊胆了月余,见风头过去了,便又想要出来活动活动。可没想到,郑家远房表亲,在东城门做守门统领的二叔公突然一脸怒气的上了公府的门。
溯国公连忙带着长子方礼迎了上来,“哎呀呀!二叔公何故如此大动肝火?”。
二叔公一愣,“何故如此?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何故惹怒贵人,叫我丢了官职”。
闻言父子俩皆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要知道二叔公这个官位,可是最接近上京,又第一清闲的了,怎就突然没了官位?
溯国公安抚道,“二叔公莫气,可否行个方便,同我讲将缘故?”。
当初二叔公考科举,一连十年不中,就求到了老祖宗跟前,老祖宗念他是公府表亲,便又舍了老脸去同镇国侯提了两嘴。
镇国侯素来得贵人青眼,没过多久就给二叔公谋了这么个职位。后来,郑家其余众人的官职便都是这么求来的。
此前,公府将明愿欺负出府的事,二叔公也多有听说。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当回事。谁知道今儿个早上刚上岗,就被通知,贵人要给东城门换批新的守卫,他们原先这一波,一并辞退了。
二叔公顿觉不对,便使了些银子,想要跟来通知此时的公公讨个消息。那位公公多的也不敢说,只说了镇国侯三个字,二叔公心中便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
暗自领了薪水,回去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生气。
于是,趁着这股子怒气还在,一下便上了门,质问溯国公是为何要得罪了镇国侯的独女。
溯国公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有苦说不出呀,只能忍气吞声,听二叔公坐在厅里,足足骂了有一个时辰,才好生将人送走了。
方礼瞧着自己父亲脸色不佳,也寻了个由头多了出去。溯国公想来想去,还是找上了老祖宗。
“母亲,刚刚二叔公登门,说是官位被革了”,溯国公说到。
老祖宗心里一惊,“怎就被革了?”。
溯国公回答,“二叔公打探了,好似......是因为当初明愿那事儿”。
一听明愿两个字,老祖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当初就是因为看到了明愿身后的那座大山,才把人请了回来。谁知后来一时糊涂,竟把人得罪了个透彻。
恰好今日,吉玉也在老祖宗身边伺候着,听了这消息心里便已有了计较。
待溯国公走了,吉玉才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跪坐在老祖宗身边,替她捶着腿。
“祖母,我瞧着表妹与那崇亲王的关系,似乎不错?”,吉玉试探着问道。
老祖宗眼皮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合着,“哪里是不错,他们两个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情分自是不一般”。
吉玉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说到,“可我看,长廷哥哥似乎对表妹也很上心,就是不知,表妹心里是怎么想的”。
跟聪明人说话,只需要点到即止。老祖宗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显然,她听明白了吉玉的意思。
不过,她还并不打算这个时候就对侯府出手。毕竟,二叔公只不过是个小职位,而且也算不得公府的正经亲戚。
做为公府的大家长,老祖宗还想再看一看。看后续,还会不会有公府的家眷被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