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后,镇国侯就领着明愿回了京杭。
他们一走,就叫老祖宗松了口气。只要镇国侯跟明愿不在,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他们再互相走动走动,公府就又能回到之前那样了。
老祖宗这么想着,就叫长月安排下去,“要紧之际,是要先给镇国侯送些贺礼去,维系维系两府之间的关系。也不必多亲厚,只要日后逢年过节的,互相能送些礼就是了”。
长月自是明白这道理,如今公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不容易有了镇国侯这样的权贵,是得好好维系维系。好让上京的世家们看个清楚,血脉是断不了的。
尽管之前多有不合,但互相往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却没想到,京杭那边儿压根就没收礼,一并退回来了不说,小厮上门的时候,立在门外朗声说,“也不怪我家主子将这礼退了回来,只是,这些原就是我家的产业。实在是不知,公府里从我家的产业里买来礼品,又巴巴的送去京杭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公府也真是有意思了。从人家的铺子里买了东西送给人家,想来怕是连钱都没有给吧。
很快就听小厮又说,“主子见了礼,也好生将我们骂了一顿。也怪我们有眼无珠,竟不认识亲戚家。还收了钱来,这下也一并退回来。主子说,先前那事情有可原,还请公府别放在心上。日后也不必送了礼来,侯府什么都不缺。若是公府里有缺了什么,只管说就是了,从铺子里随意拿了去就是”。
那门口的婆子,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问,“你家铺子能有多少?还容得你如此大话”。
小厮一笑,往后指了指,“公府门前这条街,到卫阳楼这八条街,都是侯府的产业。这还只是集中些的,另有许多散铺子,您抬头一看,雕花边,红底黑字儿,右下角有个小小的侯纪的,都是侯府的产业”。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这这这,这几乎就涵盖了上京三分之一城了。
侯府还真是,家大业大啊。
老祖宗听了这话心头也是一惊,暗道自己到底是错过了多么大的便利呀!莫不说权力不权力的,光是这么些铺子,也够公府一年的花用了。
可谁知,转头便有公府的婆子去侯府的铺子里吃白食了。长月眉头紧皱,有心劝说几句,但瞧着老祖宗的意思,怕是也知晓的。
老祖宗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长月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借自己的名义,把钱又悄悄送了回去。
可公府里在侯府铺子吃白食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了,并且还不是铺子里的小厮说得。而是一起去买东西的客人们说的,其中有世家大院的丫鬟婆子,也有单纯的小老百姓。
一时间,溯国公府又在上京火了一段时间。
搞得吉玉都没脸再往宫里去了,九公主那边儿也没再联系自己。听说是跟着崇亲王一起去京杭看明愿了,此刻,吉玉也不得不承认。明愿确实好命,还能干。
她都听嫂嫂说了,上京那么多家铺子,可都是明愿亲自管着的。她才多大,侃侃十六吧?就已经有如此能力,可见她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