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静岚的爷爷奶奶护犊子,起誓发愿说自己的儿子不会出轨,母亲当晚以家暴的名义报警,自此两个人离婚。
母亲离婚后,并没有回娘家,而是自己在外边独自疗伤。静岚的父亲和爷爷奶奶以为母亲是吓唬他们,以静岚为要挟,想让母亲乖乖就范,母亲一起之下,放弃静岚的抚养权,并不去看静岚。
三个月后,他们发现母亲来真的,不去看孩子,不去找静岚的父亲,才着急。静岚的父亲回头找母亲,认错,母亲不为所动,竟然拿静岚做筏子,大冬天在带着静岚再楼下等着,母亲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
半年后,母亲出来上班,静岚父亲的小三,到母亲的单位晃悠,示威,静岚的奶奶在静岚面前极尽诋毁,当时静岚刚刚上小学一年级。
静岚的父亲对母亲并不死心,隔三差五的找母亲,母亲不敢其扰,一起之下,自己只身一人来到上海。
我跟静岚确认过,在母亲与她爸爸离婚后,不到三个月,静岚的父亲就把小三带着进家门,住在家里,两三年后奉子成婚,结婚三四年又离婚啦,现在的伴侣,是在静岚继母怀孕期间找的另一个小三。
母亲在上一段婚姻中深受其害,离婚三年一直单身,一直到遇见第二任丈夫,母亲提出,要自由,不做家务,不与父母住在一起,要给自己的父母养老,第二任丈夫都同意啦,才结婚。
外婆说,母亲与第二任丈夫结婚的时候,只是通知外婆,也告诉外婆,不要在意,过到哪天是哪天。听外婆说,母亲的第二段婚姻无悲无喜,很平静,偶尔吵架也很快和好。
静岚总共就见了两三次母亲第二任丈夫,与静岚不对盘,静岚也不在意,无所谓。
这就是母亲的过往,第一段婚姻中,母亲收到不公平的待遇最多,因为有静岚在,母亲投鼠忌器,也是年轻,被欺负的不成样子。母亲为了离婚,净身出户,只为与静岚的父亲断的干干净净。”
云阙说完,拿着啤酒喝两口,陷入沉默。凌洲听着云阙用及其平常的语气说完,他听到心疼处,手不断的伸缩。
凌洲喝了直接抬头喝尽一罐品酒,使劲把易拉罐扔到垃圾桶,忍着愤怒,压抑的说:“简直是欺人太甚!”
云阙没有被吓到,而是冷笑道:“我当时听完,也是跟父亲一样生气,静岚父亲和奶奶做的孽会遭报应的。外婆跟我说,您的母亲对母亲的态度,与静岚的奶奶一般无二,现在母亲需要调养,希望您的母亲不要与母亲碰面,最好王不见王,逢年过节吃顿饭就各回各家,对上婆婆这样的人,母亲作为儿媳总是没有立场表达。
我听完母亲的遭遇,想法跟外婆的一样,不见面是最好的方法,暂时没有好的办法。至于静岚,等她上了大学,我会好好照顾她,让她慢慢的与她父亲那边淡了,留在母亲身边,能让母亲开心一些。”
“好,我知道了,你回家睡觉吧,我回医院。”凌洲收拾一下心情,跟云阙交代。
“不用啦,我和德叔今晚就返回上海,要不然也是明早,看到母亲就放心啦,该和父亲说的,也说了,我该回去啦!”云阙起身与凌洲告别。
“好!我们一起出去吧!”凌洲也起身,父子俩一起往外边走,各自回到想回到的地方。
白幽芳住了五天院,出院回家,凌洲白张医生和林医生请到书房,简单的把白幽芳的往事说一遍,张医生抓住了重点:“凌总,根据您说的,白总对伴侣没有安全感,对婆婆有心里阴影,内心里非常抗拒与婆婆接触,再就是对孩子有愧疚,非常在意孩子。
我会从这三个方面从新制定治疗方案,找到症结,对症下药,这样患者会恢复的更快,但还是需要家属耐心,细心的照顾。另外,患者还是要每月去医院做检查,排除潜在隐患。”
凌洲点头,让她放心,会全力配合。林医生也汇报白幽芳的身体情况,一直没有恢复月经,调养数月,气血不见充盈,还需要一些时日。
凌洲让林医生着重治疗白幽芳的闭经之症,气血继续调理,穴位按摩每天坚持做,药膳每天坚持吃,还有白幽芳的失眠症,也要治疗。
白幽芳回到家里休养,她并没有闲着,一直在找机会想离开凌洲,筹谋良久,快要圣诞节啦,这天,凌洲外出,拿着身份证和护照,不动声色,借着午休,家里人都在休息,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卧室到衣帽间,换上保暖的裤子和毛衣,换上长款羽绒服,拿着棉靴,轻手轻脚的穿过客厅,慢慢的打入户门,转身出去,慢慢的关上。
入户门的声音惊醒华姐和吴姐,没看见进来人,以为是旁边的邻居开门、关门。
白幽芳走到安全门才穿上棉靴,下了一层楼梯才做电梯下楼,直接到大门打车去上海。在车上,他给周新打电话,让他把提前准备的行李箱拿到浦东国际机场。
白幽芳到了机场已经下午4点多,她的飞机是下午6点多,她先给周新打电话,两个人见面,白幽芳接过行李箱,感谢周新,转身想要离开,周新急忙问:“白总,您要去哪里?”
白幽芳回头回答:“里斯本。”说完迈步往前走,留下周新在原地一脸惊讶。
白幽芳直接奔着进站口,安检,取登机牌,过安检,到登机口,找了一家咖啡厅坐着等登机。
白幽芳走的时候没有给凌洲留下任何字和口信,就是让周新明天早上告诉肖雯,自己走了。
从进了过了安检,白幽芳就把手机关机啦,她知道,凌洲很快会知道,很快会给她打电话。她,不是狠心,扔下孩子,她只是想要离开凌洲。她想:只要她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凌洲应该已经有新的生活,到那时再跟凌洲要孩子的抚养权吧!
凌洲在白幽芳离开1个小时后回到家里,先去卧室看了一下,没看见白幽芳,又去衣帽间,也没有,再去书房,依然没有。凌洲问华姐和吴姐,两个人也都没看见,他们以为白幽芳一直在卧室。
凌洲调出家里的监控,才知道,白幽芳偷着离开,已经离开一个多小时啦。凌洲开始给白幽芳打电话,白幽芳不接,发微信不回。凌洲给肖雯打电话,白幽芳没有联系肖雯。
凌洲打开手机里,启动白幽芳手机的定位,他早早的在白幽芳手机里植入了定位,就是怕一时着急找不到白幽芳。定位显示,白幽芳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凌洲一时情急,心都到嗓子眼啦!
凌洲马上让吴姐和华姐带着大宝二宝还有白栀一起上车,让郑军开着商务车,他们一起,直奔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凌洲在车上给武振和杨正打电话,让武振联系上海的安保公司,派人到机场拦截白幽芳。让杨正报警,请上海浦东机场的民警以白幽芳患病为由来协助,务必在白幽芳登机前拦下她,等着他到了再说。
凌洲抱着白栀,手不受控制的发抖,又气又怕。郑军也知道实情的严重性,开足马力,2个小时就到了机场。
安保人员和民警已经根据武振和杨正提供的信息,找到了白幽芳,但是没有惊动她,只是在外围等候。
凌洲到了,与民警沟通后,民警带着凌洲远远的查看,确认目标。凌洲远远的看着白幽芳坐在咖啡桌前,拿着一本杂志,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