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我太太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好好的陪着她,让她慢慢好起来,而不是离婚。她说过,我是他的药,想要时时刻刻与我在一起,如果我们离婚,我离开她,把家产和孩子分的四分五裂,会让她的病情加重,就是逼她没有活路。
我们夫妻三载,我对她的性格甚是了解,离开我,离开孩子她会痛不欲生,没有生的欲望。作为他的丈夫,我有责任在她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挽救我们的家庭,不受伤害,确保三个幼小的孩子有完整的家庭。
我会向董事会递交辞职,专职在家照顾她和孩子。我们的两个儿子刚满周岁,女儿刚过百日,我怎会放心交给保姆?”
白幽芳听着凌洲的话觉得好笑,他把自己说成二十四孝好丈夫和好爸爸,自己成了精神病。她忍不可忍的站起来,高声对着凌洲说:“我没病,我哪里有病?真是讽刺,像你说的一样,结婚三载,我竟第一次听你在外人面前称呼我为‘太太’,竟然是在法庭上,真是可笑之极,呵呵!
既然你说对我从未食言,我今日就让你兑现自己所处的话,你说过,若有一天,离婚,是我心中所求,你会成全我!向成全你的前妻一样。当初她提出,你不是成全了吗?到我怎就不行?你想食言?”
凌洲看着如此疾言厉色的白幽芳,心中刺痛,她从未如此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心中竟产生惧怕,怕她铁了心跟自己离婚,他该怎么办?
凌洲站起来,出手制止说:“幽芳,你别激动,先冷静一下,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只要你不离婚,我全都依你,好不好?
我们回家吧,孩子们都在家里等我们呢?华姐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三个孩子,就算有林医生在,也照顾不过来,我们的女儿身体虚弱,不能长时间离开人,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凌洲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往白幽芳身边走。书记员站起来要制止他,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仅有一步之遥,凌洲没有强硬的拉过来白幽芳,而是把双手伸向她,轻声说:“幽芳,云丹太小了,需要你,云璇和云霄在家正在找你,云阙马上中午放学了,要回家吃中午饭啦,我们回家吧!来,我们回家吧!”
白幽芳听见凌洲说起孩子们,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心早就飞到家里,飞到孩子们的身边,她的云丹确实太小,哭的力气都跟小猫一样,她最担心,心疼就是这个小女儿。她看见小女儿就能想起大女儿,也是这么小养到大,她对大女儿一生愧疚,对小女儿也是,让自己受伤,差点害死小女儿。
她失神的想着,没有发现凌洲走过来。凌洲看她失神,知道孩子们是最能打动她的,他上前一步,轻轻的躬身搂住白幽芳,想扶着她站起来,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回家吧!云丹一会儿醒了见不到你会哭的,医生说,不能让她长时间哭,走吧!”
白幽芳被她扶起来,满脸泪痕的看着凌洲,好一会了才缓过神来,哭着对凌洲说:“不是这样的,我是在放你自由,你把孩子留给我吧,你随时都可以看他们,我绝对不限制你,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照顾他们。
如果留给你,你没有时间照顾她,保护不了他们,你的家人对我的孩子们都是敌意,不会善待他们。
我会好好听林医生的话,有能力好好照顾他们,我不向你要抚养费,不要你的财产,你的家人就会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们。
我求求你,成全我吧!你不是非我不可!
我知道你也爱他们的,他们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安全,健康。我求求你,你成全我吧!”
凌洲这是第三次看到这样的白幽芳而心疼的不行,她看到白幽芳为了护她,铁棍穿胸而过,当时心疼的快要窒息。那次催眠也是,今天听到白幽芳这样卑微的求着他,同样心疼的要窒息啦!
他到底在做什么?把为她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妻子伤成这样,让她如此伤心难过,痛不欲生。
凌洲搂着白幽芳,轻轻的安抚她,流下眼泪,哽咽着说:“幽芳,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让你恐惧,没有安全感!从此以后,我寸步不离的照顾你和孩子们,你和孩子们才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我会陪着你,陪着孩子们的!你相信我好吗?我们回家吧!”
法官和书记员也没有见过这样来离婚的夫妻,都是互相攻陷,没有这样为对方着想的,女方确实情绪激动,刚生产完的产妇也确实需要照顾。
法官敲了一下木槌,对着白幽芳和凌洲说:“原告,被告,请控制你们的情绪,如若不能,是否需要休庭?或者你们回去想清楚再来。”
白幽芳被法官说醒,推开凌洲,说:“我要与你离婚,你从未爱过我,你对我都是出于恩情,我和孩子都是排在你的家人之后,我和孩子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家人的位置。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最终感动的只要我自己。
我们离婚吧!我们当初说好的,你娶我,投资我的项目,三年后,离婚。
你的家人说的没有错,我就是贪图你的钱,生孩子就是为了拴住你;替你受伤就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就是这样爱慕虚荣的拜金女,你是被我的假象给骗了。我现在演不下去啦,所以自揭老底。你是骄傲的男人,被我个二婚女人戏耍至今,不离婚,你的尊严何在?”
凌洲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摇,被她推开半步,双手握着她的双臂,看着她心疼的说:“当初你说三年后离婚,只是你自己说的,我并没有应你。你说的就算是真,我也都依你。在你的面前,我可以不要骄傲和尊严,我只要你和孩子们在我身边。”
白幽芳没想到凌洲油盐不进,这已经是她能对凌洲说出最难听的话了,她的情绪很激动,双手把住凌洲的一双胳膊,哭着说:“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我们离婚吧!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看在我三番两次替你受伤的份上,你给我个恩典吧!
我们两个人不要走到怨恨的地步,我真的想离开你。你记得我说过的话,我的特权不能给别人,你犯规了,我看见了,我本该与你老死不相往来,永不相见,为了孩子们我做出让步,你为什么要食言?”
凌洲看着她轻声说:“幽芳,你别激动好好!我们之间不需要你求我,你说的我都依你,只有这件事。你那天看见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自己坐在我腿上,我要推下来她,她不从,我都记得你说的话。
幽芳,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吵架的夫妻,是你的愿望,我们实现了。你说过我帮你圆了这个愿望,任我予取予求,我现在就是要求不离婚,你也不要食言。”
白幽芳激动地说:“假的,都是假的,我们那三四个月的感情都是假的,只有我当真,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让你爱上我,我好痛苦。为了你,我失去了云念,差一点失去云丹,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要离开你,才能好好地活着。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今天在法庭上,是白幽芳第一次情绪这么激动的跟凌洲说话,话没等说完,她就喘不过气来,从凌洲身上拿开左手,放在胸口,大口大口的张嘴喘着,脑袋缺氧,人就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