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解释:“我都知道,所以我让你凌叔去你岳父家,让他们过来看看幽芳,就说幽芳大好了,你凌叔也会留下来帮忙的。我们一个来回等多2小时,车我已经雇好了,你带上结婚证就可以了,我去跟幽芳要地址。”
贾磊想了一会儿同意了,凌母进里屋,慢声细语的跟白幽芳说:“幽芳啊,你把孩子的地址写给我吧,一会儿看你累了。”
白幽芳点头应着:“好!凌婶,拿笔和纸过来吧,抽屉里就有。”
凌母拿过纸和笔,递给白幽芳,白幽芳对这个地址再熟悉不够,每个月都要去一次,看自己的女儿。她写完,递给凌母,凌母看着地址和联系人,宝贝似的折好,放在衣服内兜里。凌母又跟白幽芳说:“幽芳,我让贾磊陪着我去街里买点东西,我已经让你凌叔去你父母家,说你大好了,让他们过来看看你,你凌叔也会在,估计一会儿就到了,等他们到了,我们就走,很快就回来。”
白幽芳心里猜想,凌母可能去接孩子,就点点头,不一会儿,她的父母就到了,凌母跟着贾磊就去街里十字路口,凌洲已经雇到车,等的有些久,再不来,就想回家看看了,没想到,等来的还有贾磊。
凌洲不解的看自己的母亲,凌母看着儿子:“儿子,妈现在赶时间,事情很急,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今天贾磊是我请来帮忙的。”
凌点点头,冲着贾磊也点点头,三个人上车,凌母从外衣内兜里掏出地址,给贾磊和凌洲看,让凌洲跟车主说。凌洲看着福利院的地址,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三个人默默的坐在车里,都没有说话,一个小时不到,到了福利院,贾磊和凌母找到院长,说了来意,院长带着他们来到孩子上课的地方,把正在上课的女老师打断,招手叫出来,院长简单额跟女老师沟通,女老师点头,贾磊拿出她与白幽芳的结婚证和自己的身份证,女老师验看完,把证件交给贾磊,让他们到园长室等着,等这节课上完,她就带着白栀过去。
凌洲看着母亲和贾磊两个人的举动,听着女老师说出“白栀”这个名字,脑子里好像缺少了什么记忆让他想不起来,不过他知道,这个应该是个孩子,因为这里是福利院,最多的就是孩子,还是个跟白幽芳有关系的孩子。
三个人在院长的办公室等着,凌母问孩子的情况,院长说白栀跟同龄的孩子相比懂事很多,与孩子们相处的也好,就是不爱说话,挺爱学习的。凌母听着,满眼泪花,看着一脸发蒙的儿子,恨不得上去打两下。
凌母跟院长表示,以后每年都会给福利院捐款捐物,以感谢着五六年来福利院对白栀的照顾。院长笑着表示感谢,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了,女老师带着一个快到一米的小女孩过来。三个人见到孩子都站了起来,女老师跟贾磊介绍:“贾先生,这就是白栀,白女士曾交代,拿着与她结婚证的男士,才可以领走白栀,我把他交给你了,但是你得跟我办理完手续,才可以把她带走。”
贾磊看了一眼白栀,梳着两个小马尾,七分长得像凌洲,三分长得像白幽芳,确实像白幽芳说的那样,这孩子,他没法养,谁看见都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他回头看着凌洲,他像石化了一样,他跟着女老师去办理手续,留下母子二人。
凌母看着自己的孙女,跟自己儿子长得太像了,她没有一下子上去抱住孩子,而是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递给她,柔声的笑着:“白栀,长得真漂亮,像个小公主一样,奶奶带了糖果给你,你尝尝看,可甜了!”
白栀眨着眼睛看着这个奶奶,一本正经的跟奶奶说:“奶奶好!老师不让我们吃糖,说,牙会长虫子。”
凌母笑着继续说:“白栀真乖,老师说的都能记住,老师说的对,但是偶尔吃一块是没问题的,不信你问问院长看?”
白栀扭头看着院长,院长笑着走过来,蹲下,与白栀平视:“白栀真乖,奶奶说的对,偶尔可以吃一次,不会长虫子,但是不能天天吃,要不然,真会长虫子。”
凌母把一颗糖扒了,送到白栀嘴里,把剩下的糖果放在掌心给她,白栀伸手拿了两块,就不拿了。凌母看着孙女这么乖,慢慢的抱起白栀,看着她没有抵触,就抱着站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孩子有点不习惯,有些躲着,凌母看着,与院长对视一眼笑着。
凌洲在看见白栀的那一刻,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跟石化了一样。白栀的长相正像贾磊说的一样,七分像他,三分像白幽芳。这是,这是他和白幽芳的孩子。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反应不过来。
记忆的闸门打开,仿佛回到七八年前,凌洲在要去当兵的前两天,没有忍住冲动,与白幽芳有了夫妻之实。当时两人已经订婚,就差结婚,他也想当兵回来就迎娶白幽芳,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做梦也没想到,白幽芳瞒着他生下孩子,他走后,半年的时间,两人通信还是很频繁的,白幽芳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选择,自己会选择回来迎娶白幽芳,而不是负了她一生。凌洲定定的看着孩子,孩子也在看着他,觉得这个叔叔长得很好看。
凌母看着父女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抱着白栀走到凌洲身边,轻声细语的跟白栀说:“白栀,这是你爸爸,让他抱抱你好不好?以前爸爸和奶奶不知道有白栀在,刚知道,就来接你了,爸爸高兴的都不会表达了,你去抱抱他好吗?”
白栀眨着眼睛看着凌母,小手搂着凌母的脖子问:“奶奶说的是真的,白栀有爸爸,那有妈妈吗?我们这里的小朋友都没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呢?”
凌母忍着眼泪,笑着跟白栀解释:“白栀不光有爸爸,有妈妈,还有爷爷和奶奶,只是以前爸爸不知道自在这里。”
白栀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哦!那爸爸喜欢我吗?为什么我看着爸爸好伤心的样子?不是奶奶说的高兴?”
凌母耐心的跟着孙女继续解释:“爸爸当然高兴,只是他现在没有表达出来,抱抱爸爸好不好?”
凌母把孩子递给儿子,放在他的胳膊里,帮着她抱着孩子。白栀一双小手搂着凌洲的脖子,感受到孩子靠过来,他终于有了反应,左边胳膊抱着孩子,用右手搂着孩子的后背,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白栀看见他流泪,伸出小手帮着凌洲擦眼泪,还一本正经的安慰他:“我把奶奶给我的糖给你吃,你不要伤心啦!”说完,两只小手离开凌洲的脖子,把糖剥了一个送到凌洲嘴边,凌洲张开嘴,吃着女儿给剥的糖,很甜,心里也很苦涩。
凌母看着白栀这么懂事,开心的落泪。凌洲用了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跟女儿说话:“你叫白栀,对吗?从今以后,爸爸再也不会弄丢你啦!跟爸爸回家!”说完紧紧的抱着女儿。
白栀看着凌洲,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是我爸爸吗?我跟你回家,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和小胖儿约好了,过年的时候看谁收到的礼物多。”
凌洲被孩子的问题问笑了,嘴角微翘:“白栀,我当然是你爸爸啦?爸爸怎么可以乱认呢?咱们回家以后就不回来了,但是偶尔可以回来看看你的小伙伴,爸爸会给他们准备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