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的杯子喝碗掉落在地下摔碎,热水壶差点倾倒在白幽芳头上,被林医生伸出右手固定住。
凌洲快速拉起白幽芳,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急切的查看白幽芳的额头,担心的询问:“幽芳,头晕吗?”
林医生急忙按下床头铃,众人也被这一幕惊吓到,纷纷走到病床前,想知道白幽芳的情况。凌洲把白幽芳的头发撩开,右边额头上一寸长的口子,鲜血直流,流淌到她的眉毛上,脸上。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华姐捂着嘴哭,一边把着她的左腿。肖雯捂着嘴,当看到伤口,趴在身边武振的怀里呜呜的哭,武振双手搂着她,自己也不忍再看下去。
凌洲看着白幽芳的额头上的伤口,伸手轻轻擦着脸上的血,心都不是疼,是碎了!眼睛红了,留下了伤心的眼泪。他轻声说:“早知今日,你又何必救我?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你!” 白幽芳还是一直哭,腿上的疼痛感一阵比一阵强烈,白幽芳已经失去理智,她根本听不清凌洲说什么,她只知道疼,一阵比一阵的疼。她推开凌洲,想要捶腿,这一次,凌洲没有心软,握住她的手腕,用自己上半身把白幽芳压倒在床上,任白幽芳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放松。华姐也使劲按着白幽芳的左腿。
医生和护士到了,看到病房里一地狼藉,林医生向主治医生说了情况,医生看了一下时间,又看了一眼护士手里的报告,差不多7点了,让护士给白幽芳先打止疼针,再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武振抱着肖雯到沙发边上,护士很快取来止疼药给白幽芳打上,白幽芳渐渐的安静下来,凌洲慢慢从她身上起来,林医生把她的病床摇上来,武振放开肖雯,去卫生间拿来扫把,把地上的碎片扫到垃圾箱里,把床头柜搬到沙发边上,腾出地方,让医生和护士给白幽芳看伤口。
凌洲不敢放开白幽芳的双手,他的前胸和肩上都是白幽芳头上蹭的血,白幽芳哭泣的情绪渐渐的平复,医生过来,检查了额头的伤口,用酒精棉清理伤口,白幽芳感觉到疼,躲了两下,凌洲柔声哄着:“幽芳,别动,忍耐一下,医生要清理伤口,一会儿就好!”
白幽芳伸开双手的手指,凌洲秒懂,把她的左右手拿到身前,双手紧紧的握着。医生再次清理伤口,白幽芳紧紧攥着凌洲的手,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挺着。医生清理完,查看伤口,不浅,需要缝合。
医生拿出麻药,在伤口周边找个地方打针,等了几分钟,试着她没有疼痛感,开始给白幽芳缝合,伤口有五六厘米,医生用了美容线,两周左右自行脱落,但是疤痕还是会有。
肖雯实在看不下午,捂着嘴哭,往出走,武振跟着出来陪着她,两个人站在走廊里,武振主动搂过肖雯,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哭,走廊里人来人往,经过都会看两眼。肖雯哭了一会儿,调整自己的情绪,从武振的怀里脱离,看着病房的方向,开口道:“白总为了凌总做到这个份上,爱情真的可以让人舍生忘死吗?凌总会记得白总今天所遭受的痛苦吗?值得吗?白总真的好傻!”
武振怀里一下空了,仿佛他的心也空了,他也望向病房,似是回答她:“凌总会记得的,从今往后,白总会是凌总用心对待的人。能得到凌总的心,白总所得一切都是值得。白总不是傻,是纯真!她对凌总的感情经得起任何考验,哪怕生死!”
肖雯回过头来:“即便如此,白总也没有得到一个名份,我们依然要称呼她白总。”
武振也回过头来:“会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应该相信凌总,经过这次,我想他心中会做出决定的。”
肖雯讽刺的一笑:“如果要用这么大的代价才能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我宁可不要,因为不知道是恩情还是爱情。”
武振点点头:“我赞同你的说法,人生在世,要让自己活得快活,像白总这样痛苦,我也觉得她太傻了!”
肖雯倒是没想到武振没有帮着凌洲说话:“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向着白总说话。你也觉得白总傻,看来我不是孤独的。”
武振看着肖雯:“有什么想不到的,凌总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替我受这样的痛苦的。虽然凌总也不想,但是事情发生啦,凌总的表现也很给力,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白总。”
肖雯不满的问:“难道他不应该吗?白总是因为她才疼的死去活来。”
武振点头:“应该,凌总对白总也是拿出所有的耐心啦,今天白总自己撞的额头,凌总一句都没有埋怨,依然耐心的安抚白总。凌总为白总也是不断的在破例,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他这么好脾气。”
肖雯叹气:“若不是难以忍受,白总是不会做出这番举动的。”
武振点点头,拉着她坐在走廊的座位上坐下,陪着她聊天。看见医生和护士都出来了,两个人才进去。
病房里,凌洲端着一碗汤,在一口的一口的喂着,白幽芳听话的喝着汤,等喝完,凌洲端过南瓜粥喂她,等喂完她,自己才吃。
华姐和林医生吃的炒菜和饭,让武振和肖雯吃,两个人都拒绝了,等一会儿回去吃。等凌洲吃完,护士过来给两个人换药,接着给两个人吊水,凌洲让医生加一些嗓子消炎的药,白幽芳嗓子哭哑了,一定刺痛。
白幽芳吊上水不一会儿,慢慢的睡着了。凌洲也吊着水,看着白幽芳睡着,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武振和肖雯做到凌洲身边,跟他汇报公司情况,凌洲跟武振下达完指示,让肖雯明天回去公司跟公司的人通报白幽芳手术的事,不用瞒着,公司按部就班的运作,有事先跟武振说。肖雯点头应着他,保证会照顾好公司,请他和白总放心。
凌洲听武振说了关于对姜志刚的处罚,凌洲指示武振,让杨正起诉,一定要让姜志刚把牢底坐穿,这辈子就待在牢里。武振明白凌洲的心情,一一答应,跟凌洲告别,让他放心公司的事,他会盯着,带着肖雯离开。
他们离开后凌洲转头看着睡着的白幽芳,心里还有些后怕,若不是林医生及时固定住水壶,他又及时拉过来白幽芳,此时,她怕是要承受烫伤的痛哭。看来以后,他要更加注意才是。闭着眼睛,慢慢的入睡。
武振开车把肖雯送到酒店,下了车,搂着她一起进酒店,一直到进房间。武振让肖雯坐在沙发上,他起身脱了大衣挂起来,拿着水壶去接水烧开水。把空调打开,窗帘拉上,等开水烧好,倒在被子里,端给肖雯。看她还穿着大衣,帮她脱下大衣挂起来,默默的坐在她旁边。
肖雯一路都没有说话,还沉寂在看到白幽芳撞头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凌洲脱了西服外套,轻轻的搂过肖雯,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肖雯没有抵触,安静的任他搂着,头轻轻的靠过去。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明白,此情此景,说什么都不适合。
今天,白幽芳的举动太震撼,深深的刺痛每个人的心。他们两个人都是一致跟在凌洲和白幽芳身边的,往日里,白幽芳表现的自信,乐观,强势,没想到,在病痛面前不堪一击!不禁想,身体健康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