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芳知道装修酒店的位置,当时去看过。她把头发盘起来,拿上包,换上小白鞋,打车到酒店,门外站着一些人,我走大门往里看,大堂散落着装修物料,也站着一些人,我看见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围着凌洲和武振,还有两个酒店施工员工。凌洲一直听着对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我向他走去,也就20几步的距离,我赶着走赶着看着凌洲和对面的人。对于这种场合,凌洲是极其不擅长的,我心想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的工作人员应该把围着的人请到办公室,而不是这样闹吵吵的,影响不好!
我这样想着,也快到凌洲身边了,这时,凌洲对面的中年妇女突然要扑到凌洲身上,武振和身边的两名工作人员拦住了她,把凌洲挤在旁边,我看着凌洲的方向,往他那边走,混乱的人员挡着我,不能马上过去。凌洲好像没有看见我,一直低头在想事情,面前的失控场面就像没看见一样。我看见有两个人从武振这边退出来,捡起地上堆积的木料,一个人从前面气势汹汹的走向他,一个人拎着拳头粗细的四方木棒,也是狠狠的走着,凌洲毫无知觉自己面临危险,白幽芳来不及多想,大步跑向凌洲,当凌洲感觉到有人向他跑来时,他已经被推开,他毫无防备,一个趔趄坐在地方,眼睁睁看着白幽芳后背被打一木方,腹部被踹一脚,像一朵凋零的花一样,倒在地上,顺着大腿留着血。
施暴的两个人也没有看清地上的女人是怎么跑过来的, 也没想到,看见白幽芳倒在地上,和一滩血,也傻眼啦!
凌洲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幽芳,双手捂着肚子,脸色煞白,起身过去抱着她上半身,让她头枕着他的胳膊,腰躺在他的大腿上。红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问白幽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幽芳小腹绞痛,看见血流出来,就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他的孩子没有啦!伤心的流泪!看见凌洲的脸出现在眼前,挤出笑着对他说:“因为你是我的家主啊!我的孩子的父亲!抱歉,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确变成惊吓!让你刚知道我们的孩子来了就没了!我与你,与这个孩子终究是没有缘分,强求不来。”
凌洲一时懵了,他看向白幽芳腿下留下的血和地上的血,原来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流产了,这个认知让他接受不了。他毕竟是奔四十的成熟男人,还是一位掌舵者,一瞬的功夫反应过来,抱起白幽芳,叫着:“武振,武振快去开车!”
大家都被凌洲的声音吸引过来,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再看着凌洲怀里抱着的女人,下身有血,知道出事啦!
武振看着凌洲抱着白幽芳往外走,叫着他,他跑着跟上,开后车门,让凌洲抱着白幽芳进去,关上后车门,自己坐到前边去开车,把后座间隔帘升上去。
后座的车上,凌洲害怕白幽芳睡过去,叫着白幽芳的名字:“白幽芳!白幽芳!”
白幽芳轻声安慰说:“我没事,你别着急!就是有些出虚汗,没有力气,肚子有点疼。”
凌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白幽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白幽芳笑着说:“怕你不要他啊!我舍不得他。”说完眼泪不住的流出来。
凌洲帮她擦眼泪:“胡说,我怎么会不要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幽芳委屈的说:“因为我和他都不是你的唯一,你不信任我,更不会爱他。”
凌洲被白幽芳说中心思,一时无语,说了一句:“我知道他来了,会好好抚养他长大。”
小腹的绞痛让白幽芳身体发抖,凌洲感觉到了,除了抱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帮助她。想继续说话分分她的心。
凌洲问白幽芳:“你真的在意我吗?”
白幽芳细声说:“在意!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的身体和心是一致的,我的身体给了谁,心就给了谁!出了意外,你愿意娶我,对我负责人,我就愿意为了你离婚。”
凌洲接着说:“也包括愿意替我受伤?”
白幽芳:“愿意,夫妻本为一体。即便我知道你心里不认我为你妻,我也认你为我夫!”
凌洲追问:“如果我哪天不答应娶你,你还会这样想吗?”
白幽芳:“会,一日夫妻也是夫妻,做过一晚上你也是我的丈夫,我也会离婚。我要求伴侣忠诚,我也要坦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便你不娶我,也是我最后一任丈夫,也有丈夫的地位。很老套是吧?”
凌洲说:“现在的人确实没有你这样的想法,碰一下就要负责。”
凌洲看着白幽芳说:“你替我受了伤,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白幽芳笑着回答他:“没有啦!我说的的你都答应啦!我想要的你都给我啦!连奢望都给了!”
凌洲问:“我都给了你什么?你说说看”
白幽芳声音弱弱的说:“要了我,对我负责,去了我,让我能挺起腰杆做人。投资我的项目,让我的梦想得以实现。我喜欢你抱着我,你现在就抱着我。我想你让我缠着你两年,这两年只属于我一个,你依了我,让我有枝可攀。我想让你给我个孩子,你给了我,他确实来了。我半生追求,你都让我如愿啦!我别无所求。你给我的跟那一夜的伤相比,我赚了!”
凌洲听着白幽芳娓娓道来,平静,满足。从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会让她有如此想法。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凌洲抱着白幽芳下车,大步往里走,武振去挂号,凌洲奔着急诊方向走,不时看着怀里的白幽芳。到了急诊室,放下白幽芳,武振跑过来递给医生挂号单子和病历本,医生一边查看一边询问:“怀孕几个月?”
凌洲回答:“不知道,时间不长。”
白幽芳无力的弱弱说:“6月份没有来月经到现在,我8月上旬拿验孕棒验的两道杠,没有来得及去医院确诊。”
医生简单了解后,让家属出去,凌洲走到白幽芳跟前,弯腰,低头跟她说:“我会还给你一个孩子的,我知道他来了,很高兴,会学会爱他的。”
白幽芳冲着他笑了,回复她:“好!”
凌洲出去等着,白幽芳被推进手术室,医生让家属签字,凌洲没有犹豫,在丈夫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