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随着夕阳的落下,愈安宫里的气氛却越发紧张难受。
桃红碧紫两个丫头是真心向着淑容妃,也知道只怕今晚去了金城宫没有好事发生。
“这前来请淑容妃沐浴的宦官已经到了,淑容妃我们要不要想法子啊?”
“您到是说话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缇兰不自觉的摸着手上的平安珠,和胸前的龙尾神,然后低声道:“辛苦内官引路,你们准备打赏吧。”
婢女只好听从吩咐,缇兰便去水清苑沐浴然后再由宦官送往金城宫。
而金城宫内,帝旭在穆公公的提醒下想起来今夜淑容妃要前来侍寝,他坐在桌前,不知为何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一声淑容妃到,宦官将沐浴熏香后,肤如凝脂,身似白玉的缇兰送入了金城宫内,缇兰裹着一件披风往里走去。
“臣妾参见陛下。”她身上还染着淡淡的幽香,皮肤带着出浴后的粉色光泽,朝着帝旭盈盈一拜。
帝旭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嘴上却是威严十足道,“自己来吧。”
缇兰抓着披风的手无措的绞在了一起,却在这个男人沉默而又压迫的安静中不得不行动起来。
她咬了咬那花瓣一般娇嫩的唇,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朝着帝旭走了过去。
而坐于椅上本来安然等待看戏的帝王,在一阵带着香风的恍惚之后,发现缇兰竟然是想要解下他的腰带。
“干什么?”他挥手将她推开,别过脸道:“朕让你碰朕了么?”
缇兰本就是忍着羞意上前,猝不及防又被推开,实在觉得被他为难,眼眶里便泛起了红,眼里的水雾便冉冉升起了,梨花带泪不过如此。
“陛下方才,自己来吧。”她略有颤抖的说着刚才男人所说的轻浮之语。
帝旭一时倒不敢看她,只是虎着一张脸,“他们都不曾教过你?”
缇兰心知肚明他是说注撵拿自己来讨好,不由垂眸道:
“他们都教过的,弹奏,舞蹈,奉膳,还有大徵的诗词,所以取悦陛下的,臣妾都有用心在学。”
黑衣朝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心下复杂,恼怒中又有一丝说不清的喜来,只是自己却未能察觉。
“原以为你有多机灵,原来是个人事不通的傻子!”
缇兰咬唇,眼里透着点倔强来,“臣妾不懂,哪里做的不好,请陛下指教。”
帝旭见她这般忍辱负重模样,一股无名火起:
“要朕教什么?教你如何取悦朕么?也要你配!”
缇兰亦是人,怎会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与羞怯呢?
纵使从未祈求夫君怜惜,但几次三番被贬入尘埃,披风下的她的身子已在发抖。
“如果陛下只喜欢紫簪阿姐,臣妾也可以扮作她。”
缇兰抬头,心下想何必还要这般虚与委蛇,横竖无非就是个死,她何必要受尽羞辱而亡。
龙有逆鳞,紫簪便是这片逆鳞,帝旭果不其然勃然大怒,一下便将她推翻在地,并且大声吩咐穆公公将淑容妃打入南宫,不得再出。
而被穆公公扶着走出金城宫的缇兰面上安静如水,心下却忽然生出了快意来。
看,即便是陛下,找准了痛点,他也会难受,会有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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