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瑟缩在角落，抱有敌意地瞪着凯莎。她接受鹤熙的检查，脑海中却时时刻刻策划着如何逃跑。
“小凉冰没什么问题。”鹤熙摊着手，耸了耸肩。
“可我这……”凯莎低头看了一眼腰间还在滴血的刀。
这种小伤对于神体是很容易治愈，但是不拔出来还不是行的。
“抱歉抱歉，我忘了。”
那只白毛狐狸笑着理了一下耳边的长发，然后趁着凯莎不注意时伸手将剑抽了出来。
疼痛突如其来地掠过感知，纵使强如凯莎也倒吸一口凉气。
“姐……”归更结底她们还是姐妹，就算梦里凉冰被那样对待，她依然会下意识的关心凯莎，只是更多的害怕让她犹豫。
“我没事，别担心。”神体的恢复机制已经启动，凯莎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凉冰床边。
还好，这一次没再让她离开。
“是做噩梦了吗？”
她关心，她逃避。凉冰将被子拉至胸前，那受伤的眼神还是化为利剑，刺痛凯莎的心。
凉冰什么都没解释，只是一直看向一旁的鹤熙，像是求救。
“凉冰现在应该更需要休息，我们先离开吧。”
或许是接收到了信号，或许是因为别的，鹤熙将凯莎带离。
房间内一下变得安静，真实的记忆与梦境在凉冰脑海里交织替换。
“我是莫甘娜？不对……莫甘娜救了我？”她摇晃着头，想让自己的混乱更清晰些，最后都化为一个名字不断出现在她口中。“莫甘娜，莫甘娜……”
“你是在找我吗？”
虚空的王秉持着优雅出现在凉冰床头，连梅洛的防御系统都无法发觉，她是如何进入。
“黑暗的气息我从来不会嗅错。”凯莎推门而入，她一直守在门外。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和莫甘娜有关系，对方一定会来。
“别紧张，我只是过来做个交易，你把凉冰给我。”
“不可能。”凯莎立马打断莫甘娜，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怎么可能让与她人。
莫甘娜也不恼，继续说道：“听我说完，你把凉冰给我，我把我背后的力量源泉提供给你。”
“你是指愚人文明的坐标？”
“嗯哼。”
这对身负正义重任的凯莎来说，确实是个有力的诱惑。
“我拒绝。”
凯莎考虑了很多。如果她连莫甘娜都打不过，那么就算现在找到愚人文明也于事无补，甚至只会白白葬送天使战士。
她不知道莫甘娜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凉冰和正义她都会守护。
剑锋所指，莫甘娜轻蔑一笑，她很喜欢凯莎的不自量力，但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凉冰还在一旁看着呢。
“我不想和你打，凉冰是留是走，不如让她来做决定。”
大任一下子落到凉冰的肩膀，她显得有些茫然。她本应该毫不犹豫的选择莫甘娜，但是这个凯莎又似乎与她所认识的不一样。
“姐姐。”
“我在。”以为被选中的凯莎忽然眼前一亮。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她和凉冰之间有过许多约定，可凯莎也不知道这具体是指哪一个。
“不记得就算了吧。”凉冰脸上难掩失落，她察觉到的异样终究是她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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