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捉住墨兰的手,轻声却坚定道:“墨儿,你信我,我不曾做过丁点对不起你的事。”
“是吗?”墨兰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反正那两年我又不在你的身边,自然不知道你到底做没有做过,只能随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齐衡一把将墨兰拉进怀里,叹了口气,“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呢,你该知道我从不曾欺骗过你,自知晓情爱是什么滋味便是为了你,从来心里和眼里就只有你,所以我的身边再容不下旁人。”
“虽然我与顾二叔及禹州那帮人交好,可凭的并不是和他们一道玩乐花天酒地,凭的乃是我的能力。”齐衡慢慢地和墨兰讲述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我是从汴京派到地方上的,地方上的官员往往自成一派排挤京城里派去的官员,禹州自然也是如此。我虽是知州,可是年纪轻又是外来的,自然也并不受禹州的官员们认可,虽碍于我的身份和家世不敢明着排挤为难,但私下使些手段阻拦我办公让我自己知难而退却是常有的事。若非我在他们刻意阻拦下依旧办好了几件差事,只怕我永远也融不进他们禹州官员的圈子,当然除了政事上的能力,还有一点让他们无法拒绝,那便是——加官进爵。”
墨兰略微坐起身,在齐衡怀里寻了个舒坦的位置靠好,认真地听齐衡讲述自己禹州时的经历,忽地开口道:“让我猜猜,元若哥哥先结交的应该是如今的当朝太子从前的禹州团练的长子赵策英吧。”
齐衡笑道:“的确是他。”
“赵策英与禹州一众官员,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皆交好,我与他结交了,自然慢慢就与其余禹州官员交好。”说到这儿齐衡顿了顿,“说起来还是赵策英主动向我示好的。”
墨兰轻笑,“这位太子殿下长子怕是心里早就怀了宏图大志。”
齐衡接着道:“他的确比他父亲志向远大,他并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个偏远的宗室,毕竟他父亲可是差点过继给官家成为皇嗣的,对于这样差点入嗣却没有真正入嗣的来说,要么野心大些自己再去争取,要么一辈子庸庸碌碌夹着尾巴做人。赵策英自然不甘心做后者,他可是时时关心着京城里的动向,所以我到了禹州,他是第一个向我示好的,他知道我之所以被派遣到禹州是因为邕王逼迫,但也有兖王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我必定是邕王和兖王都不站的……”
墨兰歪了歪头,“所以他便替他父亲拉拢你。”而后她又自顾自地摇摇头道:“不对,他是为了他自己。”
齐衡温柔地揉了揉墨兰的手,“墨儿聪慧。”
墨兰眨了眨眼,“那你如今是他那一伙儿的了,你已经挣得一个从龙之功,还想再要一个?”
齐衡道:“正如墨儿说的我已经挣得一个从龙之功了,所以日后我只做纯臣。”
墨兰在齐衡怀里动了动,又道:“我看那赵策英能力不凡,又是太子的嫡长子,日后立嫡立长都越不过他去,我估摸着他该是下一任储君之位的不二人选,只要当今太子登基,他当太子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从龙之功你不想要。”
齐衡道:“我如今功劳已经挣够了,过犹不及。你放心,以我和他的交情就算不助他,他日后也不会薄待我。”
墨兰又问道:“万一因你不助他你们关系渐行渐远了呢?”
齐衡悠悠道:“那到时候再说吧。现下咱们还是做咱们该做的事了……”说着他将墨兰压倒在床上,闻着墨兰发间的清香,轻声道:“春晓苦短,咱们可不能辜负了。”说着又轻轻吻了吻墨兰睁圆的漂亮眼睛。
“你怎么突然这样……”墨兰把脸偏到一方不看齐衡。
齐衡温柔道:“我早就想这样了,墨儿难道不想吗?”
墨兰依旧不看齐衡,红着脸道:“我才不想。”
齐衡轻笑,“撒谎,我都看见墨儿放在床头的秘戏图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墨兰的脸一下子更红了,用手抵着齐衡的胸口,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怕再说下去真把人惹怒了,齐衡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他一边伸手解墨兰的衣裳,一边轻轻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个亲吻,可以压低温柔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墨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