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九良没让白棋去接他。白棋也乐得不用去接近那栋房子。早起直接去了要演出的会场。
周九良昨晚说的今天见,但他过来也就是和白棋打了声招呼。接着就和孟鹤堂不知道去哪里对活了。
白棋被菁姐委以大任,跟着菁姐把会场上上下下熟悉了个遍。该检查的检查,该审核的审核,一个不放过。
明天彩排,后天表演。今天必需保证会场的硬件质量。
白棋认认真真的学,甚至还拿了个小本本记重点。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场表演给搞砸了。
这么一天下来,白棋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抬。想到明天又得继续,心里更是绝望。
菁姐已经走了,会场只剩些零散的活。白棋管不上也不想管,干脆溜到没人的前台,去观众席里随便摸了把椅子瘫起。
有一说一,这会场观众席的椅子是真的软,比后台那些硬邦邦的板凳舒服多了。
夜深人静,无人叨扰。正是放空的好时候。
这段时间她脑子里不是工作就是周九良,都好久没有这么放空过了。
可偏偏就有人不想放过她,她藏的那么深都能把她给找出来。
“周!九!良!”白棋看着旁边的黑影,“你属猫头鹰的吧,这么黑还能找到我。”
她就是因为前台没人不开灯,一个大活人藏这肯定不会被发现才来这里摸鱼的好吧。
周九良没理会白棋的质问,把手递到她面前,“吃吗?”
白棋这才看清周九良手里有东西,语气还带着被人打扰的不满,“什么东西?……圣代?”
“对,吃吗。”环境太过黑暗,白棋看不清周九良的表情,可正是因为看不清,她禁不住想逗他。
“你礼貌吗周先生?这又是冬天又是晚上的,你让一个女孩子吃凉的?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女生的吗?”
谁知道周九良不按套路出牌,声音毫无起伏,“你吃不吃。”
白棋咬咬牙,这男人一点都不配合。然后特别有志气的说:“我吃。”
还怕周九良把东西收回去似的,手快的把圣代一夺。美滋滋的挖了一大勺送进口里。
嗯,果然冬天吃圣代什么的最爽了。
白棋被冰的舌头一麻,却还是忍不住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
周九良没明说,白棋心里也知道。她有个习惯,每次压力大或累到不行的时候,就会去吃冷饮。吃完之后仿佛体内的所以细胞都被冻醒了,会让她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怎么样?”周九良问。
“还不错。谢谢你啦,周老师。”白棋冲周九良粲然一笑。反正这乌黑吧唧的,他又看不见。
周九良看白棋的脸只能看到被调成最低亮度的模糊的光影。但隔着黑暗,他却发现白棋的整个表情都生动起来,混着黑暗所独有的朦胧神秘,一如既往的让他心动。
“你不是叫我周先生吗?”
“是吗?那我刚才叫的什么?”
“你刚才叫我周老师。”
“是吗。哎呀,随便啦~”
白棋吃完圣代,把空杯子随手往周九良手里一放。周九良自然接过。
两个人都抬着头看会场吊顶。吊顶上悬挂着的小水晶灯零零碎碎的反射着不知道从哪透进来的微光。忽暗忽明,像是星星。
无他言语,唯有沉默。只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没有试探,没有纠结。有的只是我和你。
也不知道这样坐了有多久,直到孟鹤堂给周九良打来了电话。两人才从这良久的安静中抽离出来。
“喂…孟哥…我在前台呢…这就来。”
挂了电话,周九良转头叫白棋。
“走吧。”
“走吧。”白棋起身。
路上两人依旧安静。但谁都知道,他们有过多么浪漫的沉默。
回到后台,孟鹤堂带周九良回家对活。白棋懒的再开车回去,这会场离江姜家还挺远的。
和江姜说了一声,白棋在会场外随便找了个酒店就住下了。
反正明天还要接着干,正好也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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