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路里,白鸽是什么关系?”审讯员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不善。
“我跟路里是同学,跟白鸽是……”
对于审讯员的问题对答如流的裘文东难得卡壳,引起了审讯员以及室外警员的注意。
“你与白鸽是什么关系?”审讯员重复了一遍问题,同时仔细的观察裘文东的一举一动。
我跟白鸽是什么关系呢?
同学?
朋友?
家人?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我跟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裘文东找不到世界上有什么关系能对应他和白鸽之间的感情,于是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
审讯员又陆陆续续的问了几个问题,裘文东一一回答之后才被允许离开。
裘文东出来的时候,白鸽还没有出来,为了让白鸽出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裘文东就站在他审讯室的门外。
“警官您好,请问路里在哪里?”
陡然听到熟悉的名字,裘文东好奇的看向来人,他穿着发白的米色大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胡茬,十分邋遢。
“我是她的哥哥,是过来接她的。”那个中年男人继而补充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多。”
“第三间审讯室,她的情况有些糟糕。”
那多闻言,脸上的担忧又增添了几分,真诚的向警察人员道过谢之后,两步并作一步的快速跑到第三间审讯室。
那多从裘文东面前快速走过,裘文东这时候才看清他身上背着的东西——原来是一台相机。
也许是等待的过程太过于无聊,裘文东不由自主的思考那多的职业。
可能是一名自由摄影师?
又或者是记者?
等等,记者!
梁洛遭受校园欺凌的原因不就是记者曝光了有关于他父亲是死猪案主谋之一的事件。
如果说那多是曝光死猪案事件的记者,那么梁洛就有追杀路里的原因,那么这一切的事情也都可以说得通了。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裘文东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思绪,目光殷切的等待着审讯室里走出来的人。
最先出来的是审讯员,接着是同样穿着警服的警员,他们无一不是面露难色,安抚似的拍了拍裘文东的肩膀,语气沉重,“找个时间带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
“好,谢谢。”听到这话,裘文东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心中的忧虑又增添了几分
白鸽是最后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他低着头,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衣服的下摆,显得格外局促不安。
“没事了,东哥带你回家。”裘文东揉了揉白鸽柔软的头发,刻意放轻了语气。
白鸽像是在消化裘文东话里的意思一般,过了半晌才慢吞吞的点了下头,再无其他言语或动作。
自从看到梁洛头部都是血的画面,白鸽就处于呆呆傻傻的状态,除了裘文东,其他人不管怎么尝试跟他沟通,他都好似没有听懂一般,只会呆呆的看着你,眼神充满懵懂和迷茫,像只受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