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从来不会降临在我身上,那我就自己去讨!”
梁洛缓缓举起手上的刀,像举起镰刀的死神,对准裘文东的脖颈,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一刀下去,必死无疑。
梁洛阴恻恻的邪笑着,像观看小丑一般看着裘文东无力的挣扎,然后等到他精疲力尽的时候,陡然发力,刀尖直冲冲的对着裘文东的脖颈。
裘文东不甘心就这样死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闭上眼睛,煎熬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就在刀尖刚刚刺破裘文东皮肤的时候,梁洛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刺痛,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手上握着的刀也随之下落,碰到地板发出尖锐的声音。
裘文东感觉到身上一轻,内心虽有疑惑,但还是遵循本能立马从地上爬起,然后捡起地上的刀迅速转身查看情况。
“他昏过去了。”沙哑的声音响起。
裘文东循着声音看过去,这时候才发现站在梁洛身后,满手是血的白鸽。
裘文东立马扔下手里的刀,两步并作一步快速走到白鸽身边,语气中充满了担忧,“白鸽,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白鸽没有回答裘文东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裘文东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看到他双手都沾着血的时候,睫毛一颤,不由分说的伸出手把白鸽紧紧抱在怀里。
裘文东什么都没说,但白鸽什么都懂。
他会陪着他的。
直到警察过来要求两人分别单独去做笔录的时候,裘文东才松开抱着白鸽的手。白鸽被带走的时候手还紧紧的抓着裘文东的风衣,眼里满是担忧和不舍。
裘文东反手抓住白鸽的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虎口,无声的说:“别怕,有我。”
白鸽眼睛一颤,手指颤抖着缓缓的松开了裘文东的风衣。
裘文东神色淡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审讯员的到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思考着梁洛追杀路里的原因。
他发疯的原因在于他父亲突然的离世,可是他父亲的离世跟路里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裘文东思索的时候,审讯员这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久等了。”
裘文东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转而问起了路里的情况。
审讯员秉着审讯内容不对公众公开的原则并没有直面回答裘文东的问题,而是直接开始审讯,“你与梁洛的关系是?”
“同学。”审讯员对于路里的情况避而不谈,裘文东并不感到意外或失望,反正他也只是出于关心同学的原因多问一嘴,审讯员的回答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梁洛在贵校曾遭到了严重的校园暴力,情况是否属实?”
“你本人是否也对梁洛实行过校园暴力?”
“略有耳闻,不曾。”裘文东回答。
“你作为学生会副会长,但对于校园霸凌置若罔顾,你真的于心无愧吗?!”审讯员回想同事整理出来的资料,整整一叠,全都是关于梁洛被欺凌的过程,触目惊心,她真的想象不到印象中青春活泼的大学生背地里竟是这样的阴暗狠毒,而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裘文东仅一句略有耳闻就一笔带过,青涩刚入警局的年轻审讯员不可避免的带上了私人情感。
裘文东回想起梁洛几次的冷脸,“他并不接受我的帮助。”
旁边的警员敲了敲桌面示意审讯员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