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刚下过雨,像是雨后的森林。
岑冬站在擂台上,总是转身想寻找人流中的朴智旻,她刚才匆匆瞥过看见他发梢还滴着水。这样会感冒的,她有些担心地皱起眉。
“怎么了小冬?”
健身房的老板拿了瓶水过来,看她忧愁的模样,还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岑冬摆摆手,却又想起刚才他和朴智旻熟稔交谈的模样,扯了条柜子里的毛巾问。
“哥,你和朴智旻认识吗?”
“你们俩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健身房老板哭笑不得地说,“认识啊,他总和他的成员组团来这健身。”
岑冬点点头,本想继续追问那个“都”字,可是裁判开始催她入场。她连忙把毛巾塞到老板手里,“哥,帮我拿给朴智旻,让他把头发擦干。”
她重新戴好拳击手套,入场前恍地瞥见还挂着雨珠的窗户外壁,想起外面阴晴不定的雷阵雨,又嘱咐道。
“再给他拿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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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下了,下的淅淅沥沥的。整座城市逐渐缩小成光点,像是烛台上被精心雕刻的烛泪。
岑冬瞥见这雷阵雨又下了,也没多想。却在躲避攻击后抬头的瞬间,脑袋突然地钝痛,像是被钝器击打,疼痛牵扯着脑后的神经。随即而来的是止不住的眩晕,那么一瞬,她疼得似乎睁不开眼,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对手察觉到她的停顿,立刻打了她一拳。腹部的疼痛到让她清醒不少,眩晕也在不断地减弱。
但这不是个好兆头。
岑冬无心陪他继续练拳了,立刻抬脚迅速地结束了比赛。她凝重的表情似乎吓到了对手,直到裁判举起她的手宣布胜利的时候,她才浅浅露处了笑意。
“没事吧?”
健身房老板看岑冬这幅模样,立刻递给她一条毛巾,担心地问。岑冬这才发现自己额头汗津津的,全是冷汗。
她摇摇头,用毛巾把汗抹掉,“没事,可能最近要降温了。”
“你…”
“怒那!”
老板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兴冲冲地跑过来田柾国打断了。他穿着黑色短袖,顺毛乖乖的模样,少年人似乎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田柾国对直升机格外感兴趣,拉着她问了许多,倒是自来熟,自从上次录制结束后他们就互相加了社交账号。
岑冬朝他挥了挥手,看见他身后还跟着金南俊和朴智旻,微微朝他们点头。看见朴智旻脖颈处还搭着那条白色毛巾,又确认他头发都干了才放心。
她想扶着擂台的边绳跨出来,却在抬手的时时候,拳击手套上的刺绣刮住了朴智旻的耳环。
耳环被拉扯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小声的痛呼。岑冬果然立马看了过来,看见他迅速泛红的耳垂,眼睛里都是明晃晃的真诚的歉意。
“对不起智旻…”
他本来没这么娇气,练舞的时候磕碰都是家常便饭。可就在岑冬看过来的时候,他像个哑巴似的原本想说的话都变得难以启齿,只剩下水汽氤氲的眼眶。
岑冬最看不得人掉眼泪,以为真是弄疼了他,连忙用牙咬开了另一只手的手套。她的指尖有些凉,似乎是怕他疼,她先安慰般地摸了摸他耳边的头发。
她的腕上还缠着黑色的拳击绷带,在朴智旻银白色的发丝里轻柔穿梭,光是视觉反差都让他颤栗。
岑冬就这么倚靠在擂台的边缘,弓着腰。她凑的太近,朴智旻能闻到她身上馥郁温暖的豆沙香味,还有时不时蹭到他的发梢。他不自然地红了脸,这个姿势,就像岑冬低头亲吻他似的。
她身上总有干净又温暖的豆沙香味,无声地吸引。
他望着她的眼睛,像是森林深处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着金灿灿的水光。而他是头麋鹿,叼着金色的柯枝奔寻她。
终于解开了,岑冬长舒口气。她歉疚地揉揉捏捏他红到滴血的耳垂,像是在安抚猫咪般挠挠下颏。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岑冬的眼神太过真挚,他难以坦荡地直视,所以别扭地用手遮住满是绯色的脸颊,磕磕绊绊地回答。
“没事…”
他刚转过身,就不禁懊恼,明明是想好了要主动出击的。他已经不是十六七连风吹过都心悸的少年,却只要看到岑冬飘飞的白色衣角,就止不住的腿软。说话也变得软绵绵的了。
要不要再假摔一下?
可还没等他考虑好,就真的被什么绊到了,他都没来得及惊呼就直直地往下跌去,岑冬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
岑冬一只手把他拽了回来,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托住他的身子,他简直是撞进了她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手总是冰凉,透过单薄的灰色单衣烙在他背上,他被刺激地瑟缩了一下。
她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善解人意地放开他。她皱着眉,浅淡的瞳孔像是盛放的山茶花。
岑冬捏了捏他突出的腕骨,笑着说。
“多吃点,瘦的硌手都。”
他愣神地看着那双,拉住他的瓷白的手腕。赤诚的爱意像被暴雨冲刷过,车窗上蜿蜒的水珠,不懈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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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香拿铁提问:在看到啪鸡米摔倒的时候有什么感受?金南俊:呵花样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