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确定。”
孙文斌将额头上的发丝挠了挠。“你妻子跟你说了什么？”“她叫我好好照顾女儿……”说到这里，孙文斌又忍不住哽咽起来。“歹徒有没有提什么要求？比如勒索钱财之类的。”
“她一句话也没说……”
奇怪，歹徒让段柳芸和孙文斌视频聊天，只是为了让她在被杀前同家人说几句遗言吗？
歹徒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马逸龙又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你和你妻子很早就认识了吧！”马逸龙看见电视机柜后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段枊芸和孙文斌的合照，看两人的年纪，应该是大学时代。
“嗯。”孙文斌顺着马逸龙的目光看了一眼照片，“我们是大学同学，在大学就开始谈恋爱，一毕业就结了婚，到现在整整七年了。”说完他无奈地摇摇头。
马逸龙注意到，照片里的段柳芸留着一头长发，橙色的短袖上衣凸显出她曼妙的身材，灿烂的笑容洋溢在朝气蓬勃的脸上，看上去十分活泼。而一旁的孙文斌精神抖擞地站在镜头前，他身穿一件运动背心，一手插腰，一手搭在段柳芸肩上，手臂外侧发达的肌肉非常威猛。
王家毅看着照片道，“你妻子非常的漂亮。"
“是啊，她是我们学校音乐老师，还代表学校参加过市里的大学生文艺比赛，拿过🏆。”孙文斌挤了挤嘴唇，说道。
“原来是学文艺的，难怪。”
马逸龙叹了口气，一想到这个女子的下场，他恨不得马上把凶手大卸八块。
这时，在一旁认真记录的小徐继续提问：“我想确认一下你跟你妻子视频对话的时间是几点钟？”
“那时我看过钟和手机，应该是凌晨1点半左右。”孙文斌想了一下回答道。
马逸龙和小徐对视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异样的神情。
“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记错了？”马逸龙追问道。
“怎么可能记错？当时柳芸一直没回来，我特别留意时间，不可能记错的。”孙文斌斩钉截铁道。
“那么……”马逸龙看着孙文斌的脸，继续提问，“视频里播放的会不会是先前录好的影像？”
孙文斌立马否决“不可能，我和她说过话！”这怎么可能？马逸龙紧握双拳，瑟瑟发抖，现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根据气象台的数据，B县在凌晨12点雪就停了，所以警方推断死者被杀于12点之前，可孙文斌却说，凌晨1点半的时候他还在跟死者视频对话，那就表示死者是在1点半之后被杀的，这就彻底产生了矛盾。如果段枊芸是在1点半之后被害的，那凶手势必在1点半之后才把死者的尸块扔进废弃公园，可当时雪已经停了，公园雪地上没有任何足迹。
凶手是如何不留脚印走进废弃公园进行抛尸的呢？人类又怎么会轻易克服自身体重？案发现场浮现在马逸龙的脑海，他感到一阵眩晕。
难道尸块是自己飘过去的？马逸龙打了个寒颤，他有些毛骨悚然。
或许，只有没有重量的死神才能做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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