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呢?”万历帝一边走一边脱下龙袍。
宏安太监紧跟着忙活着。
“臣也不知道,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它没了。”田奉全哪能实话实说。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再要几块?”
“是。”
“按你这么干的话,我大明还能有一块完整的金牌么?”万历帝脱完衣服,开始舒展着腰骨。
“臣就是想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宏安啊,你说大喜,你看出什么来了?”万历帝还往前走着。
“回皇上,奴才觉得大蟒冲天而飞都是好事,那这金龙飞天岂不是更好。”宏安抱着衣服,弓着身体,看来他对万历帝还挺尊敬。
“那怎么就不可能是朕要归天了?”
“奴才多嘴,奴才该死。”宏安太监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万历帝回身看着田奉全。
“需要跪么?”田奉全也看着万历帝,手指了指地面。
“那得看你怎么想了。”万历帝又继续往前走去。
“臣都保证过了,臣会辅佐您成为大明在位最长的皇帝,您且活着呢。”
“如果不是呢?”
“臣满门予皇上您陪葬。”田奉全知道这段历史,所以还真敢跟万历帝保证。
“说的都好听,到时候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臣跟刚才那群人不一样。”
“你也听出来了?”万历帝停止了脚步,坐在桥廊边沿上。
“臣是笨,不是傻,换谁都能听出来。臣就是不明白,皇上您怎么不收拾收拾他们几个。”田奉全指的是刚才一唱一和的官员们。
“何必呢,朕这样不是挺好,给他们弄下来,你能顶上去?”万历帝拍了拍旁边,示意田奉全也过来坐。
看来多说无益,万历帝的懒政开始了,就会按历史继续下去,田奉全只好闭上嘴,坐在万历帝旁边。
“皇上,我去给您拿套衣服吧,别着凉了。”宏安太监这细心劲,在现代真是难找。
“去吧,顺便把虎牌,鹤牌都取来。”
宏安太监领命下去。
田奉全还真不知道大明朝到底有多少带动物的金牌,这听到万历帝说完,感觉自己法册的那几页纸好像有戏了,自己根本就不用学,每次挨撞就行。
换上常服的万历帝拉着田奉全往一个凉亭走去。
有时候眼睛真的会骗人,现在的万历帝怎么看都是个精神百倍的小伙子,怎么现在就开始不理朝政,田奉全走在他身后,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万历帝把虎牌和鹤牌交给了田奉全,却并没有收回没龙的龙牌,要回来也没用,不如给田奉全留个念想。
“跟朕讲讲,你要这些东西到底有何用?”万历帝指了指田奉全手里摞在一起的金牌。
“皇上,臣不瞒您,臣当初是个道士,我师父受师祖之名,让我前来辅您大明不灭。”田奉全沉思一会,略带沉痛地表演起来。
“哦?详细讲来。”
田奉全表演开始,他是连说带比划,还把天明道长、天通道长安了进去,一顿瞎扯给万历帝和旁边的宏安太监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说,朕的朝政不交给你都不行了?”万历帝拿起石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