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过去

夜渐渐长大，还加入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杀手组织——血月夜，这些年她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注视着他。

 在尝试着幻化成最后一个姑娘蛊惑他的计划彻底失败后，她也放弃了这个计划，化成了自己最初的样子，平时都是普普通通的素面朝天的样子，只是可能是幻化后遗症吧，她还是习惯性的给自己换上了一身红衣，有时心情好也会不自觉给自己整一个美艳的妆容。

大概是见他杀的人多了，她也开始有些习惯了，看见尸体时也不会一惊一乍，有时见他杀的是个恶人时，她还会好奇的去观察一下那人的心是不是黑色。

总之，她也开始变成自己最初最不喜欢的那种人了——漠视人命，感情空洞。

*

那应该是在他身边的第十年了吧，她才发现 ，她偷偷在他上空的嘀嘀咕咕有的居然被他听进去了。

具体表现为：她偷偷吐槽他的剑太丑，上边都是斑斑驳驳的划痕，杀人都不利索了，后来他的武器变成了从唐家抢来的天蚕线 ；她偷偷说他披头散发的不行，影响他找目标，应该找个发带束上，过了两周他真找了个红色发带束上…

 虽然他不是什么都听，但这些影响他任务的建议，竟然都被他听取了。

为了任务 ，他还真是什么都听啊，如果是为了任务去死他是不是也会立刻就去做啊，她玩味的想。

他就像是天生为杀人而生。

有时候兴趣来了，她开始试着教导他，告诉他善恶，是非阴阳，教他善，失败了。

又开始试着阻止他接那些伤人的任务，我失败了。

或者开始试着……失败了…

 直到她偷偷嘀咕，这个人太丑了，杀起来手感不好，这个人皮肤太滑，杀起来手感不好云云…成功了。

 他开始听她的了，这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一步一步，从小声嘀咕，到正面教导，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亦仇亦友。

 后来，他们的关系逐渐好转时，她有次不甚提起了他们过去的事情，没想到他脸色一瞬间有些难看。

虽然很快消失，但观察了他十几年的她对他也是了如指掌，立马就察觉了。

【不能提起过去的事情，是不喜欢还是…】自那之后，他们开始心照不宣的不提起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