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凶手跟切下受害者头颅的人并非是同一人,切下死者头颅的人很可能具有医学常识。”秦箫边走边分析道。
“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王广明欠欠的,有些孩子气的把头搁在秦箫肩膀上,明知故问的坏笑问道。
“你明明知道。”秦箫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也笑了。
秦箫生的好看,眸色很浅,肤色很白,小巧的耳垂莹白剔透,琥珀色的瞳孔散发着琉璃般的光芒,像是有阳光挥洒在温柔的小溪上,缓缓流淌。
“我不是没你说的专业嘛,快说快说。”王广明向秦箫半撒娇道。
“你想一下,从女死者颈部伤痕的切面来看,她的软组织上的切口是由手术刀造成的,骨头上的伤痕是由锯骨刀造成的,嫌疑人不仅仅是按照医学常识来切割的死者头部,而且手法相当纯熟老练,据我所知,这种老练的手法,一定是从过医,上过手术台的。”
“你再想一想,已经抓捕归案的凶手许飞,手上的皮肤组织,较为黝黑粗糙,且手掌边缘有一层厚厚的茧,这一定是从事重体力劳动形成的,跟任何形式的健身无关,你再想想我这个法医的手,是否跟许飞大有差别,所以我判定,两位死者是许飞杀的,但切割下他们头颅的人并不是他。”
王广明一改嬉笑打闹的表情,转而严肃认真的接下了秦霄的话茬道。
“而是另有其人,是吗?我怀疑凶手把头颅切下来是要隐藏什么真实的动机,以我从事多年刑侦的经验来看,这个案子水很深,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们可能刚刚只是接触到案子的表象,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死者的头颅……”
王广明陷入沉思中,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物证鉴定中心的玻璃门前,秦箫轻拍他肩膀,他方才回过神来。
“到了。”
秦箫提醒他道。
王广明推门而入,只见赵韦正不知瞎研究什么呢,埋头苦干,反观一旁的冷月斓拿着已经装订好的资料翻阅查看,俊眉微皱,显然已经陷入了沉思。
“秦科,王队,你们来啦!”赵韦一听门被推开的响声,刷的就把头抬起来了,两双星星眼冒着金光,看见王秦二人,仿佛遭受了多磨多难的孩子见着了亲爹亲娘,殷切的盼望着两位救世主可以让他从这苦海中脱离而出。
啧啧,显然被这个变态自律狂冷月斓给折磨的不轻。
王广明在内心默哀了三秒钟。
“嗯,”王广明答应道,以示自己过来了,转头便问冷月斓,“病理分析报告怎么样了,出来了没?”
王广明一边安抚着快要泫然欲泣的赵韦,一边向冷月斓询问着工作情况,显然他对赵韦这个菜鸡打下手的,并不是那么信任。
“出来了,我正在看,”冷月斓言简意赅,挥了挥手中的资料报告,将其递给秦箫,“死者体内生前含有大量的甲基吗啡,出现这种结果无非有两种情况,第一是死者生前吸毒。”
“这可能性很小,老一辈的政府公务员,大部分还是入了党的,思想觉悟都很高,常常传统保守,严于律己,像是吸毒这种有伤风气影响不好的事,他们决计不会干,吸毒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无厘头的事儿,”王广明快速解释,排除情况,随后询问道,“那另一种情况呢?”
“嗯,广明分析的对,尸检也没有发现死者生前吸毒的表现,例如骨质疏松之类的,还有一种情况是,死者生前患有很痛苦的病症,需要服用大量麻醉剂类的药物来缓解疼痛。”秦霄看完报告后,抬头接着道。
“例如,奥施康定?”菜鸡赵韦不确定的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