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儿,你……你要和娘断绝关系?你……”宁氏悲痛欲绝。
她也很难受,生完渝儿之后钱老爷再未去过她的院子里,有一日看见钱江舶,便入了眼动了心,犯下人之常情的错误。
婉玉……婉玉她只是个意外,她本就不该出生!生下儿子之后钱江舸就从未再到她院里去过,偏偏在她爱上江舶之后,一夜醉酒强要了她。
她本想偷偷将孩子打了,却不巧被老夫人发现,只能留下来。
她原本想着,要是她给婉玉出的主意能够成功,便能借着亲娘的身份攀上富贵,有朝一日能够和江舶双宿双栖。
若是不成功,婉玉也不会将她这个亲生母亲供出来,也算是偿还了她的生养之恩了。
杀死钱江舸也只是个意外,谁叫他那么不巧的喝醉了酒,还来找钱江舶叙旧?撞见了他们的事情,慌乱之中她和钱江舶将人杀死,还被儿子撞见。
钱渝面无表情。
“要么你现在带着他走,要么等官府的人来将你们抓走。”
宁氏慌了神,连忙起身,将钱江舶扶起来,落下一行眼泪:“渝儿……那你……多多保重。”
钱渝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宁氏和钱江舶走了。
钱渝遣散了小院里的人,独自一人等候在堂屋里。
等候官兵上门。
楚天佑身体仍是比较虚弱,二人便留在康延的宅子里。康延根据楚天佑给出的地址去搜查赵羽的下落,白珊珊则去了钱府一趟,得知丁五味离开了钱府,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又去了县衙,于县令并不在,不知干什么去了。
白珊珊只得回到宅子里,细心的照看楚天佑。
晚上。
今晚的风有些大,吹得到处呼啦作响。
玉康一身轻衣便服,到了迎春楼附近。
迎春楼里正是灯火通明,热闹无比。里面的嬉笑玩闹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她看了看四周,从后头翻墙进去。
玉康摸进了一间空屋子,里面挂了一身红色纱衣,她顺手换上,又拿了个放着酒壶和杯子的托盘,装作女婢挨个房间试探。
直到楼上所有的房间都绕完了,玉康还是没有找到白珊珊。她躲在角落里皱着眉思索着,恰好看见鸨妈妈带着一个龟公从楼梯下面进去。
有暗室?
玉康等了半晌,终于,那龟公出来了,却不见鸨妈妈,玉康想了想,趁着没人注意,闪身也过去。一推,门便开了。
她关上门,里面十分黑,似乎是一条通道,玉康顺着边上小心翼翼地走着,不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好半天,前面才出现一点光亮,顺着光线过去,这里竟是井底。
这是一个废弃的水井,脚下明显被填充过,井壁十分光滑,似乎经常有人从这里上下。
望着头上大约三米多高的井壁,玉康不打算放弃。
她又回到通道,发现靠近井底的地方通道能宽敞一点,于是借着黑暗,躲在那个角落里。
约莫半刻钟过后,井上传来动静,有人放下来一个框子,鸨妈妈站在里面,等到了井底,她才出了框子,上面的人似乎不耐烦了,砰的一声便将框子收了上去,呲到了鸨妈妈的胳膊,她疼得直吸气,愤愤的抬头看了看上面,却不敢骂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