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嗤响,车子骤然停住,她一惊,回到现实中,身边一直坐着美男,居然被她忽视。可跟她毛线关系都没,抬眸,前面亮起了红灯。
还是得去趟姨妈家取行李和手机,妈妈曾告诉她,那个在梦靥里纠缠她的人已出国。
“中山北路。”
不久后,方暖晴裹着熊熊怒火,再次出现在大街上,手机和行李箱还是没带出来。内心的火已烧得她无处发泄。
妈妈明明告诉她,那个禽兽已出国,可是他明明在家!要不是她逃得及时,恐怕要被他霸了处身。
瞬间,她什么都没有了。爸爸失踪,妈妈欺骗她,还让她嫁人,有家又不能归。
她像个失魂的孤鬼游荡着,划着S步来到一酒吧门前,见到酒吧,就想起了酒。那就一醉到天明,说不定明天就知道该怎么办。
走进酒吧,里面的音乐声、吵叫声此起彼伏,她在吧台前坐下,接过调酒师递来酒一饮而尽,几杯下肚,听到身后有人为喝醉酒,没钱付费吵起来。这才想起自己也身无分文,怎么办?
眸光向四周扫去,见到一油腻男人独自坐在一旁喝酒,就走了过去。
“帅哥!一个人喝闷得慌吧?我陪你一起喝。”
油腻男人眯斜眼望着她,停顿片刻说道,
“好,不过,不能光陪喝,还要陪聊。”
“没问题,先喝酒,喝酒!”
又是几杯下肚,酒精在体内挥发着,她感觉头越来越重,唯有一个念头清醒:摆脱这个油腻男。就借内急为由,起身,左冲右突地朝洗手间晃去。
方暖晴在镜子前,望着被酒精烧红的脸,用冷水冲洗后,就走出洗手间,到了走廊,就撞进了一个高大男人的怀抱。
“什么人?不带眼睛出来个球!”她怨气冲天。
高大男人闻言脸一沉,心想明明是你直撞过来的,却想猪八戒倒打一耙。
方暖晴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走了几步,就扶着墙呕吐起来。男人认出了她,刚刚把她送回家,怎么又出来喝酒了?他迈步上前想去扶她。就见油腻男匆匆赶过来,搂起她就要离开。
“你是谁?”方暖晴问。
“美女,刚才我们不是说好,除了陪喝还陪聊吗?”
“滚开!你认错人了,我没说过。”
“没错,就是你!”
方暖晴被油腻男人半搂半推朝前走。
“站住!”身后传来高大男人磁性声音,呵斥间,高大男人已堵住去路,犀利的眸光刺得油腻男心颤。
“放开她!”
“你是谁?多管闲事!”
高大男人也不跟他多费口舌,抢过方暖晴,将油腻男人一个狗吃屎的推倒在地,说了一句,
“我是她老公!”
油腻男目瞪口呆,趴在地上,怎么也起不了身。
高大男人架着醉醺醺的方暖晴走出大门,一阵温良的风吹醒了大脑。一看自己离开了酒吧,方暖晴又神气起来,
“谢谢!”她从高大男人身上挣脱,继续踉踉跄跄地划着步。
“你要去哪?”
去哪?男人的问话还真问倒了她。
“想去哪就去哪!到处是我家。”
这次,男人也不再说什么,上前揽握住她的细腰,引着她朝着车子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
男人不再接话。
方暖晴被带到宾馆,还没到水池边,就吐了男人一身。
男人无声地望着她,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就趟上这麻烦。女人脸上的还隐隐残留着污垢,头发蓬乱的几乎遮住整个脸,白色的裙子上皱痕满满。
他伸手帮她打开花洒,说了一句,
“快把你身上的臭味洗了。”就带上门,走了出去。
等到他换下被吐脏的西服,就拿着睡袍给她送去,门口叫了几声,都不见回音。
推开门,水还在哗哗流着,女人却坐靠在坐便器上,睡得正香。
他上前摇她,女人总算启开眼眸,说了句,
“好热!”又耷下脑袋。
男人摇了摇头,难道连洗澡也要他帮忙?从小到大,他这个少爷都享受别人的伺候,还未尝过伺候别人的味道。肯定是前世欠她的,要他伺候她沐浴?
他将她按在花洒下,水哗啦一下冲遍女人全身,她享受似地闭眸,接受冲洗。
“好舒服!”
喝了多少酒?还是被人下了药?他想起了那个油腻男人。男人见她越来越不清醒,不想跟她磨蹭,只得屈尊降贵。为她服务一次,这是唱得哪一出啊,竟然反串了一次角色。被伺候的人居然伺候了别人,而且还是个不认识的小丫头片子。是被女人莫名地吸噬?总之,他甘愿如此。
男人感觉手都在颤栗,从上至下,每触摸一处,男人的心不规则地跳着。又不是第一次接触女人,却从未像现在心如螺旋,旋动加剧。
女人乖乖地依靠在他硕实的胸前,若一只乖巧的猫咪,男人完成了洗浴后,将她抱到床上。整个过程紧张又顺利。
躺下后,方暖晴突然勾起男人的脖子,将他带倒,男人直直地压住了她,两块柔软使他恍然迷醉。
“别走!抱紧我!”
男人这才得空仔细打量女人的脸,即便素颜朝天,脸上肌肤白嫩无瑕,顶多不超二十。
他再也难耐熊熊燃烧的火焰,对着红润的唇印了上去。
……
方暖晴启开杏眸,阳光俏皮地溜进来。目及之处的陌生,使她骤然从床上惊坐起来,发觉自己身无挂物。这是哪?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想了一半就中断了,下床时,头颅疼痛昏沉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疼痛感。
昨晚……
她……
方暖晴不敢想象下去,她就这么把自己给交代了?交给谁?那个几次碰到的高大男人。天……
她在床上愣了许久,事已至此,怪谁?
裹着睡袍去找自己的衣服,这时,有人敲门,
门口,服务员拿了一个袋子递给她,
“小姐,你的衣服。”
“谢谢!”方暖晴疑惑的接过袋子。
服务员回了一句不客气,她打开一看,是一条磨砂牛仔裤和白色体恤。
“谁送来的?”
“昨晚带你过来的先生。”
“那位先生人呢?”
“已经走了,还关照让你吃好饭再离开,他已包下这套房,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方暖晴努力回忆,和高大男人在一起的每个细节,男人虽不想负责,但对她也并非寡情。悔意也就逐渐消散。
外面雷声阵阵,暴雨倾泻,将方暖晴挡在大厅里。这场雨从半夜下到现在,直到雷止雨驻,这才朝姨妈家走去,今天一定要把行李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