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天刚进家门,一个小女孩儿就冲了出来,一下跃进他的怀里。“爸爸!”
“宁宁回来啦!”徐景天笑逐颜开地抱着那小女孩儿亲了一下。徐小宁的清秀五官和徐景天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六岁的她还是一脸婴儿肥,外加几颗小豁牙,笑起来很是可爱。
“想爸爸了吗?”徐景天一脸宠溺。
“我好几天没见到爸爸,要不我今晚不上钢琴课了,爸爸在家陪我玩儿?”小丫头虽小,却精得很,不放过任何偷懒的机会。
徐景天故意歪着头想了一下,“不行。”宁宁撇了撇嘴,她猜着爸爸会这么说,但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大不了她还去上她的钢琴课。
齐帆这时从里屋走了出来。齐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漂亮得刻意,她的头发,穿着和化妆永远是精致时髦的。
“你要出去?”徐景天问。齐帆精心打扮过,手里拿着包,看来是正往外走。
“有几个同学一起出去坐坐。”
“你以后要是不能送宁宁去钢琴课,最好提前告诉我。”
“今天就别去了,长大也不指这个吃饭。”
徐景天皱了皱眉头。跟指不指这个吃饭没有关系,孩子自小就要学会自律和坚持。当然这不是齐帆的强项,他也无法强求。
“我送她去。”徐景天匆匆地带着宁宁出了门,饭也没顾上吃。
徐景天和齐帆是在一次商务会议上认识的。那是徐景天从加拿大回来的第二年。徐景天立即引起了齐帆的注意,首先是徐景天的气度外表。齐帆比徐景天小八岁,她周围的男同学男同事还有点象孩子似的,而徐景天浑身上下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因为开会大家坐在一张桌上,互相礼貌地交换了名片,齐帆惊喜地发现徐景天不仅颜值高,还是一家著名跨国公司的营运总监。她后来主动给徐景天打了电话,而且是持之以恒。
徐景天一开始对齐帆没什么特别感觉。事实上,他一直在艰难地尝试着走出他和叶桐的过去,毕竟他也不想孤独终老一生。
齐帆性格外向,爱玩儿爱乐,脑子里不想太复杂的事儿,是个比较轻松的人。从某种程度上,她舒缓了徐景天那颗沉重的心。他们开始交往,尽管按齐帆的想法,进展缓慢。
周六的晚上,齐帆本来叫徐景天一起出去,徐景天却说他有点累。那天是叶桐的生日。
徐景天独自在家,给自己倒上红酒。想起上一次和叶桐一起过生日,他下厨做了叶桐最喜欢的几个菜,也是喝了红酒。徐景天那次还端出了他自己做的草莓蛋糕。
“你还会做蛋糕?”叶桐惊呼。
“那是。圣诞前夜的饺子也是我包的,你还真以为party上会有手工饺子,怎么那么笨。”
叶桐跳过去抱住徐景天,嘻笑着说,“我怎么那么走运。”
她开玩笑地啄着徐景天的面颊,徐景天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她的双唇,叶桐微微喘息着享受着徐景天浓烈的爱意。屋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炽热,年轻的身体在暗夜中燃烧着欲望和激情。那夜,是热情似火而又缠绵悱恻的一夜。
徐景天是叶桐的第一个男人,其实,也是她唯一一个男人。
沉重的失落和尖锐的心痛让徐景天不得不强迫自己停止回忆。此时响起了敲门声,来的是齐帆。好好的周末不能和徐景天一起度过,齐帆很不甘心,干脆直接来到了徐景天的家。
进了门,齐帆在徐景天的脸上亲了一下,徐景天闻到了淡淡的草莓味道,那是叶桐喜欢的味道。
见徐景天神色异样,齐帆问,“怎么了?”
“换洗发水了?”
“好闻吗?”
“我......不太喜欢草莓。”徐景天的回答有些生硬。
齐帆稍有点惊讶,但她心思很快,“不喜欢我以后不用好了。”
“自己在喝酒,都不想着叫上我。”齐帆啧怪地说。她发现徐景天的柜里有一瓶上好的威士忌,她很识货,“有这个干嘛喝红酒?”
徐景天都不记得是谁送他的了,他不喜欢洋酒,一直放在那里。“你喜欢?那你拿去好了。”徐景天知道齐帆是有酒量的。
“我们一起喝一杯。”
徐景天打开了那瓶酒,给齐帆和自己各倒上一杯。强烈的冲劲儿让他皱了皱眉。齐帆三杯不倒,徐景天却醉了,不知是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容易醉,还是酒混着喝容易醉。
黑暗中有人在吻他,那发上熟悉的味道让他困惑,也让他渴望,在混沌的夜晚和混沌的意识中,他恍惚地把她当成了那个让他伤心欲绝却又思念成疾的女人。
第二天早晨,徐景天看到躺在身边的齐帆,他才彻底清醒过来。徐景天昨晚的激情其实让齐帆有点惊讶,她是耍了点小花样儿故意引诱他来着,但她没想到他会轻易就范,其实她觉出徐景天对她有一点若即若离。
她昨晚几次隐隐约约地听到徐景天呼唤过什么,象是岳同还是一同,她没太听清楚。第二天她问徐景天,徐景天说他不记得了。不过她没什么可抱怨的,徐景天在哪方面都没有让她失望。
齐帆怀孕了,徐景天深深自责。他甚至记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更别说采取什么措施。徐景天告诉齐帆,如果她愿意,他们就结婚。
齐帆其实压根儿还没想过孩子的事,但是,如果这样能够直接和徐景天步入婚姻殿堂,她也认了,孩子大概早晚还是要生的。
直到结婚那天,徐景天都不敢相信他已经结婚了。他原本打算和齐帆慢慢相处,感情也许可以慢慢培养,这个过程却突然以婚姻收场。但是,他觉得整件事完全是他的错,是他醉酒错把齐帆当作叶桐,他不可能让齐帆去为他的错误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