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回家的时候,只有那个年轻的继母在家。
她一个人在客厅,却没有开灯。
我看到她然后绕过了她径直向二楼走去,她突然站起来,挡在我面前开始讲起了她的苦衷。
我只觉得烦躁和疲惫。
看着她的脸在我面前时而痛苦,时而快乐。
我想起岑良,她似乎从来都很快乐,甚至能很轻松的说出,父母不要她了这种话,也能独自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是不可避免的把我遇到的所有女人和岑良相较。
可这种比较愈发的让我觉得岑良独特。
所以面对她的解释我只无关痛痒的回了一句。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感兴趣,你只要讨好你该讨好的人就够了。”
那天晚上,我给岑良打去了一个电话。
无论讲什么都好,我此刻很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接了,她对着我的电话臭骂了一通,说我扰她清休,别管什么事,闭嘴,明天再说,说完就挂了。
第二天,我就发现我被拉黑了,一瞬间我感觉如坠冰窟。
我眼泪很快涌了出来,味同嚼蜡般的吃完早饭。
拿上了那个全家福和我自己东西,我搬出了这个家。
父亲的婚礼的举行就在下个月,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请我来参加婚礼的父亲竟然要求我离开这里回到英国去。
理由是,那个女人,我所谓继母,竟然声称自己喜欢上了我。
更荒唐的是,我的父亲竟然即使这样也要和她结婚,为此甚至不惜逼我去英国。
我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是这个女人说她喜欢上了我,更荒唐一些。
还是声称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父亲在她和我之间选择了她,更荒唐一些。
然而这次,我挂上了电话,立刻出发回了英国。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
我想…我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在回来了
……
回到英国,我醉生梦死了一段时间,我不再去想以前,我只想一直麻痹自己。
我的朋友见状,纷纷劝我,要我振作。
没过多久我在手机上看到了关于我父亲结婚的消息,新娘还是那个陈莹。
我不意外。
我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目的,或许一开始她认为我父亲是好的选择,见到我以后又认为我是最好的选择。
我犹如走尸一样机械似的重复我以前的生活。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
有一天我从一家便利商店出来。
看到了一个走路一跳一跳的女孩,她是个白人女孩。
她很开心的和周围的一群人玩着滑板,青春飞扬。
我同许多人一样驻足观看,他们一行人玩完,我看到这个小姑娘走向我,直接向我询问,要不要玩滑板。
她碧蓝色的眼眸看着我,我一瞬间又想起7年前的那个体育课。
也有一个走路一蹦一跳的小姑娘问我为什么不治好自己的结巴,还保证会给我治好。
我哽咽了。
不过最终也加入了他们,他们都是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我和他们一起参与了很多次活动。
那个碧蓝色眼眸的姑娘叫,赦尔,或许白人女孩就是同中国女孩不同,她会大胆的向我表示她的倾慕与爱意。
我每次看到她炙热的眼神,我都感觉自己在被灼烧,我很难和她对视超过5秒。
童年的丧母,父亲不爱的我,这辈子主动走向过我且被我接受的只有岑良。
虽然这两年我想起她的时候越来越少到我似乎都快忘记她的样子了。
或许再见我一定认不出她了,就想现在我和以前判若两人一样。
或许她早就已经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她那么聪明怎么会过的不好。
而我也是时候有自己的生活了,我想,所以我邀请了赦尔来我家做客。
7年了
我希望这一次,我也能不再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