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不用,你等我。”
对面少年的声音清澈而坚定,挂断电话后她放下手机,眼前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又只是觉得说不上来的压抑,疲惫得垂眸,眉心有些沉痛。
大概十分钟过头,她的窗沿上忽然探出来一只手,紧紧扣着窗沿,用力握住骨节格外分明,陈杳杳拉了他一把,他蹑手蹑脚得爬进来。
王源“你家里人在吗?”
陈杳杳“应该睡了。”
陈杳杳“你怎么上来的?这可是三十几层。”
两个人压低着声音,静得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王源“爬上来的。”
王源“你是想从窗走,还是从门走?”
陈杳杳“我还能从窗户走?”
她探头望了一眼窗外,三十多层俯瞰整个重庆,从这里下去不是死也是残吧?当然王源是轻而易举的。
王源“我抱着你慢慢踩着每一层的空调外机蹦下去。”
陈杳杳“我觉得这个听上去不错。”
王源把他的外套披在王意意身上,皱着眉毛有些指责的意味:
王源“穿这么薄会感冒的。”
然后轻轻搂起她的腰,手掌住她的头脑勺,将她抱起来然后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脖颈处。
王源“害怕就别睁眼。”
陈杳杳只是感觉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即又是几下失重和落地的感觉交错着,最终跳下时王源半蹲下,陈杳杳站稳后他才缓缓起身。
他领着陈杳杳往她家小区外的一处池塘走去,一路上几乎看不见其他路人。
王源“刚才我往下跳的时候你睁眼了吗?”
陈杳杳“稍微睁了一点,然后又闭上了。”
王源差点笑出声来,她好像睁了又好像没睁。
王源“今天我放你桌子上的两块巧克力,你是吃了还是送别人了?”
陈杳杳“放口袋里了。”
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两块巧克力,还是草莓味的,粉色的包装显得可爱,陈杳杳给他递过去一块。
她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口,巧克力甜腻的感觉还夹杂草莓果干的酸甜,在枯燥的生活里莫名得添了几分突兀的甜味。
王源“可以和我讲讲吗?”
他和陈杳杳在一处凉亭下的长木椅坐下,好像感觉她今天一天都在沉闷着,要是再不开口说点话就要成闷葫芦了。
陈杳杳“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事。”
陈杳杳“树叶。”
她一只手撑着长木椅,另一只手本想帮他把头发上落的一片树叶取下来,可那只撑着长木椅的手却不小心一滑,整个失去重心往前一跌扑到了王源怀里。
他身子没有往后倒去,反而是又挺了挺撑住她的身体,王意意的一只手因为怕摔下去而扶住了他的肩膀,两个人都微微往后倾了身子。
她冰凉的指肚已经能透过他单薄的白短袖感受他身上的温热了,王源的脖子到耳朵全都红了。
她吐出的热气喷洒在王源的脸上,王源怕她摔下来就用手掌住了她的腰肢,只是感觉她宽松衣服下的腰肢过于纤细,只用一只手就能掌住了。
她想把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却因为他的手带动着她的腰又往前扑了一下,而又放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