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家杳杳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孩

陈思铭“吃饭吧。”

　　他把最后一道菜装入盘，然后脱下围裙坐在陈杳杳对面，往她碗里夹了个虾仁。

陈思铭“尝尝，味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吃掉了一个虾仁，甜腻的口感在嘴里蔓延。

陈杳杳“和以前一样。”

陈思铭“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明明是他的房子，可话说得却好像是侵占了陈杳杳的领地一样。

陈杳杳“嗯。”

　　两个人这顿饭的交谈不多，气氛尴尬得她都感觉莫名得燥热，匆匆扒完一碗饭就回房间写作业了。

　　晚上临睡觉前，陈杳杳才蹑手蹑脚得敲开了陈思铭房间的门，此时他正躺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物理教科书，应该是在备课。

　　他身上暗蓝色的格子睡衣是新买的，布料很薄贴在他身上可以透出他未盖上被子的上半身的轮廓。

陈杳杳“陈老师，你房间的窗户晚上有些漏风了。”

陈杳杳“你要是怕冷就把第二层窗户往右拉一下就可以了。”

　　她还不忘来提醒一下陈思铭他房间的窗户不能拉严，但要是想追踪始作俑者，那就是她之前下雨的时候关窗户力气大了些，就好像不小心把窗户的卡槽弄裂开了一点。

陈思铭“以后在家里就叫陈思铭吧。”

陈思铭“陈老师我听着不是很喜欢。”

陈杳杳“好。”

陈思铭“上高中了，你零花钱我你给涨到一千五，打到你卡里了，要是不够你再问我要吧。”

　　她眼睛低垂着眨了眨，好像是忽然有些这么多年一直堵在喉咙里的话都没来得及问却忽然有了个口子可以问出来。

陈杳杳“陈思铭你为什么想领养我啊？”

　　她第一次问，而陈思铭又好像很自然，本是靠在身后枕头的身子正了正，然后又轻轻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

　　陈杳杳坐过去，忽然感觉距离好像有些近了些，不自觉地垂头捏着自己的手指，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垂落。

陈思铭“可能养了你，觉得心里会好受些吧。”

陈思铭“而且我家杳杳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孩。”

陈思铭“早点睡吧。”

　　他拍了拍陈杳杳的肩头，她好像一时间还是有些懵，回去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一顿一顿的，好像个机器人一样。

　　回了房间她好像已经没有心情做这些练习册了，只是扑上床然后打开手机，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当代中学生已经躺平到作业都不写就已经上床睡觉了。

　　朋友圈刚发出一分钟，她就收到了一条私信。

王源“心情不好吗？”

　　是王源发过来的，紧接着他又打来一个语音电话，陈杳杳伸手是够被她丢在地上的耳机，差点直接从床上掉下去，然后在自动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插上耳机接通了电话。

陈杳杳“怎么了？”

　　他难得在网上给自己打电话，她坐在飘窗上，窗户向外开了一半，不冷不热的风吹在她身上，三十层的高楼足够让她看尽重庆的风景。

王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陈杳杳“为什么这么说？”

王源“你今天放学都没有和我一起走，而且我刚才看见你朋友圈了。”

王源“心情已经烂到写不下去作业了吗？”

陈杳杳“只是心里有点乱吧。”

　　他丝毫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许久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试探性。

王源“要不要一起出来散散心。”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今天晚上的风好舒服，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晚上出去吹吹风了，不是因为害怕走夜路，是因为好久没有一个夜晚像今天晚上一样这么温柔了。

陈杳杳“行，那我是现在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