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5.10】
我想回家,可这段路断断续续,晦涩也不堪。
你知道吗,我今天对着陈让发泄了一通,虽然到最后我说了抱歉,但是我觉得我能够说出来这些话,也算是勇敢了一回。
今天的雨下的很大,我没有带伞,是一路淋回来的。说来也奇怪,我走进暴雨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摔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摔过。
人,一辈子都在害怕自己会不会在失败中生活,我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大概是两年前,我听说舅母和舅公第一笔投资失败了,我很想笑来着;多大年龄的人,还玩投资,我觉得他们无知,觉得他们自不量力。
后来爸妈带着我去拜访他们。我还记得,那次舅公泡了很好喝的茶,和我爸说了很多他过去的岁月。舅母呢,还是喜欢去跳广场舞,喜欢在人群中大声的笑。
我看着失败的他们,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我更开心来着。原来失败也没关系的,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啊,即便失败了,也还是可以幸福的啊。
我想我再也不会那么看他们了。
没有人定义失败,失败是什么概念,我们谁也说不准。
破产不代表失败,离婚不代表失败,落榜不代表失败,我想只有当我们自己跪倒在命运面前,整日只会向上天哭诉生活的不公时,那才是失败。
我永远不认输。
【 —————00:05 尹】
上政治课的时候,林初感到不舒服,她举手示意去厕所,但老师在写板书,很久没转过身来。
“呕…”林初胃里一阵恶心,政治老师这时才注意到她。
“没事吧同学?”
任然戳了戳尹惠与,“唉,她最近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她最近好像很忙。”
“忙着跟隔壁班那个谈恋爱?”
“闭嘴。”
林初一直没回答老师的话,她捂着胃,脸色很难看
“我让同学陪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了,”林初强忍着恶心,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去趟厕所就行。”
她锁上门,一边手紧紧的扶着墙,嘴唇几乎已经失去血色,她把手指伸进喉咙里,试着让自己能够吐出来些什么,好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一般的肠胃问题。
她看见天花板在摇晃。她想站起来,可是一个重心不稳,头就撞到了门上。
一直到政治课结束她都没有回来。
尹惠与知道有问题,一下课就直奔厕所。
第三间,只有第三间的门怎么也打不开,她意识到林初可能出事了,但是还是试着呼喊她的名字。
“小初,小初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小初!”
无人应答。
政治老师也到场,她叫来几个女老师,合力把门撞开。林初果然没有意识,刘主任把她抱出来,拨打了120后,才让围观的同学都回班。
“你也先回班,一会晚自习过来找我。”
尹惠与点了点头,往班级的方向走
空气很潮湿,下过雨后,还留有梅子的香味,单是闻起来就让人感到很平静。春天穿着青鞋布袜来,它不施粉黛,保留着最单纯的气息。我想这对梅红色的耳坠,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后一丝妩媚。
她要准备走了吗?我想是这样的。但她永远是最纯粹的开场白。
“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师,我真不太清楚。”
“你们俩不是好朋友吗?她身体出这么大问题你都不知道?”
“…她…我最近在忙着复习,就没怎么和她讲话。”
“怎么也不关心关心她呢,你这朋友当的。”
“老师,我能去医院看看她吗?”
“行,我给你批假,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