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记住，但不希望你失去你为代价。
吴邪心头嘀咕着，这怎么说的？跟表白似的。他张嘴想安慰，但一阵刺痛让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向，“……抱歉，我做不到。”
那阵刺痛后，吴邪感觉自己的触觉好像消失了。握着他的那只手似乎变的透明，摸不着更抓不住。躺在床上的身体开始下坠，落不到地。四周一片黑暗，让他没有安全感，开始害怕。想蜷缩起腿，把自己抱住。
“吴邪，别放弃任何希望。”那道声音坚定、沉重，黑暗中坠落不停的躯体停了止， 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他好像看见了给予他安全感，熟悉的面庞。
嗅觉，味觉，视觉，触觉下一个会是什么？又还剩什么……听觉？（ 嗅觉，因为费洛蒙本来就闻不着，味觉跟着也受了影响）
一股莫名的恐惧压的吴邪喘不过气，没了先前的那番淡定。后知后觉的压迫感，让他开始慌张，嘴不停的打着哆嗦。声音含着哭腔，“小哥，告诉胖子以后少和那些大妈斗嘴抢菜，我感觉他老年生活也快。和她们差不多了。”
“还有小花，我欠你的钱恐怕是还不了了，不过我那里还有些私藏，到还可以换几个钱，让他不要把我欠的算在你们头上。”
“我那便宜师傅也没好到哪儿去，几乎对他就没个徒弟样儿；还有黎簇那小子，让他少用C4炸自己。”
一套遗嘱流程几乎没落下，除了……
吴邪疯癫了一般，一直低头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说到最后却是一顿，抬头望去。第六感告诉他，他就在那儿，眼泪终于压抑不住，涌了出。但吴邪不知道自己流了泪，只是扯出了个丑丑的笑，安静了下来，虔诚的说着。
“最后，忘了我吧……小哥。”
前半生的追逐，试图让其的记忆好像就是一场笑话。当初的所有执着在此时破灭。但这对他来说，对张起灵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
吴邪轻柔的抚上了他的侧脸，将尘封了大半生的爱意在此刻揭露，将自己跳动的心脏摆在他面前。轻声笑道：“还有，我爱你。”
寂静的空间中是两人缠绵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只是吴邪连听觉都消失殆尽了，也没得到回应。他闭上眼，嘴角还含着笑，像是在做梦，格外乖巧的倚靠着，带着遗憾在张起灵的怀中安静的走了。
只不过吴邪永远不知道，某人诚恳的在他眉间落下的一吻。还有压抑不住的情意，“我的荣幸。”
脸颊一道冰凉划过，泪珠在黑暗中闪着光。张起灵含着苦笑，声音竟是有些哑了，声线不自觉的发着抖，“所以……忘不了。”
在若干年后，道上的哑巴张出了山，一次下地后聚在一起，众人见他一滴酒也不沾。像是有毒似的，说什么也不喝，只是在暗处默默地抿着茶水。
有人无意间问起了他的生辰，他只是静静的垂着眸，像是不愿提起。一时间气氛凝固，他身侧带着个黑色眼镜的人拿起酒杯，站起来缓解尴尬，“哎哟，还不知道你们张爷是什么性子啊？问他十句也回不了一句。活像个闷油瓶子似的，你们问他还不如问我呢。”
一个年龄最小的青年气血正旺，借酒壮胆的笑着问：“那咱张爷的生辰到底是多久啊？”
黑瞎子抬起了眼，灯光照在脸上，眼镜都反着光。像是在嘲弄，张开嘴一字一词的咬着。
“八月……十七……”
（短篇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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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子快跑。
雾子是刀
雾子(●'◡'●)
—120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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