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甩开女人的脸,用真丝手帕擦拭手上的液体。
二楼楼道。
九岁的程珀看着客厅发生的这一幕,这是第多少次,记不清了,习以为常的程珀抱着玩具熊回到房间。
窗外月光明亮,照亮晚归人的路,树枝随风摇动,连带树叶一起在空中摇曳,好不快活。
纯白的公主房内,堆满了各种不会说话的布偶,它们是程珀唯一的朋友。
程珀抱着白妍妍送的玩具熊,端正的坐在床边,两眼无神的看向窗外不停摇动的树枝。
窗外是一片自由,窗内是装饰精美的闹笼。
“咚!”
“咚!”
“咚!”
熟悉的敲门声,熟悉的上演过无数次的场景。
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她进来了。
“妈妈,你来了。”
白妍妍也坐在床边,挨着程珀,拉着程珀的手,声音嘶哑微弱。
“妈妈想走,妈妈快活不下去了。”
又是同样的话,只要客厅传出哭声,她就会来到程珀房间,每次说着同样的话。
“你能求求你爸爸吗?帮帮妈妈。”
九岁的程珀用一种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看着这个女人,机械式的重复回答同一个问题。
“妈妈,我想睡觉了。”
“算了,你又怎么帮得了我,睡吧。”
白妍妍摸了摸小程珀的头,转身走出门。
周遭又恢复安静了,除了窗外的世界。
程珀对那个闹笼避之不及,进入大学,开始住校之后,她再也没有回去过,即使是过年,她也宁愿带在酒店。
“你回家,他就相安无事,不回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身败名裂。”
依旧是那副表情,用最轻松的语气说最伤人的话。
程山表面上只有程式集团,实际上一手掌握着A国最高层的经济脉络
他说这话自然是有底气,也有能力办到。
程珀闭上眼睛,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
“好,明天我回去。”
“晚上会有人把服装送过去。”
“嗯。”
程珀实在不想和他处在同一屋檐下,迅速转身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另一边。
总教练办公室。
“喂。”
电话另一头想起一阵男人声音。
“明天你去程家参加宴会。”
“好。”
程家?程珀家吗?
虽然焱萧认识程珀四年,但从未踏足过她的家庭领域,他也隐约察觉到程珀和家人关系并不融洽。
这次为何会让我去?焱萧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
晚上。
“程珀,刚刚有个男的让我带给你的,这什么呀?包装好精致啊。”
“一些囚服罢了。”
“球服?你还会打球啊,哇!程珀真是个宝藏女孩。”
小媛说着说着就上手了,一把搂住程珀的小蛮腰,脑袋还不停的在程珀脖颈处蹭来蹭去,活脱脱一只粘人的小猫。
“嘟嘟嘟!”
“总教练!他给你打电话干嘛?有问题哦。”
小媛一脸邪恶的笑容,差点没把程珀送走,接起电话,熟悉的声音让今天的糟心扫去一半。
“我在女生宿舍楼下,你下来一趟可以吗?”
“嗯,好。”
焱萧高大的身躯站在来往人群中,无疑是最醒目的存在,四年前,他也是站在宿舍楼下,同样的场景,两个人却都变了。
“我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