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珀每一个字都充满挑衅,她就是想气他,谁让他总是一声不吭的走。
知道她在闹脾气,焱萧也任由她耍小性子。
“上次任务完成了,谢谢你帮忙。”
“还有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
埋着头,不敢与程珀对视的焱萧,看的让人好心疼,程珀当即心软。
“脚疼吗?”
焱萧潜意识的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脸上洋溢着笑容。
四年,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也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疼啊,你这一脚是还真的不留情啊。”
“疼?疼你还笑这么开心,骗子。”
程珀走出办公室,一路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的回到操场,就像刚进校的那个小丫头。
不一会儿。
学校李校长顶着大啤酒肚,上手交叉放在身后,一本正经的和几个教官一起巡查学生状况,
“程珀,过来。”
校长对她挥了挥手示意,程珀乖巧的小跑到他面前。
“李叔叔,怎么啦?”
“你爸爸来了,在我办公室,你快去吧!”
程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嘴角上扬的弧度顿时销声匿迹,顿了一两秒,随即恢复笑容。
“好的,李叔叔。”
“别惹你爸爸生气,咱们乖乖的。”
李校长是程珀的邻居,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的家事自然了解的较多。
“我清楚的,先走了。”
转身,一双妩媚的眼睛里,浮现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家暴的场景,凌厉的眼神让整个人充满寒意。
校长办公室。
民国时期的复古装潢,两米高的资料柜整整齐齐的摆满蓝色文件夹,深色的实木桌,润亮厚实,倒也符合校长这个职位。
黑色庄严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梳着油头,手指夹着雪茄,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
“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报纸,实现慢慢转移到程珀脸上。
“明天回家一趟,家族晚宴。”
程珀毫不掩饰的表示不屑,呵,家族?一群冷血的人的阿谀奉承罢了。
“抱歉,没空。”
转身,纤细白皙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那个男人再次发话。
“焱萧回来了?”
“你到底要干嘛?”
冷静从容在听到他名字的那刻便被慌张代替,不安紧张表现在每一寸肌肤。
程珀双手撑在长桌上,低头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只会拿别人喜欢的东西威胁的“父亲”。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不停地轮回。
那是一个月光下树影斑驳,只有黑夜的童年。
“程山,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装潢极致奢华的欧式别墅里,传出女人的哭嚎声,这个女人穿着最新限量版红色真丝连衣裙,脚上穿着十公分的细高跟。
面带精致妆容,和程珀一模一样的狐狸眼上画着丹红色眼影,耳垂与流苏耳环融为一体。
就是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跪在地上,眼睛早已哭得红肿,两眼失去了光彩。
深褐色真皮沙发上依旧坐着抽着雪茄的男人。
“我说过,进了这个门,你就走不掉了。”
男人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提起她的上半身,强迫女人抬起头,看着自己。
“程山,放过我吧。”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眼泪顺着脸颊留到男人手上。
“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