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七百加
【“药人是你的孩子,机关人偶也是你的孩子,你个专生杂种的大耗子!
你这个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上哪去找那么多炸药?好在你的孩子够多,又大方得很,不吝牺牲。喏,我这还剩下一块,还给你吧。”
“老温,等等!”见温客行要把紫流金丢向龙孝,给他个死无全尸,周子舒抢先一步拦着他。
把紫流金抓在了自己手上,要挟着龙孝,“你说,我徒弟头上的针能不能取?”
龙孝笑了一声,握紧了双拳,“周子舒,你杀了我的孩子,拿他们的心做火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弟子!死也要拿他相陪!”
温客行听着,这不是在和他比谁更会威胁人吗?这可是正合他的心意。温客行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阴阳怪气的说。
“臭小子,你可想好了,据我所知,人在肢体健全和四肢残疾的情况下,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可要我帮你体验一番?”
“我生来便是残缺,你吓唬不了我!”
“我也没想过放过你。”
温客行话音刚落,就见到一只巨大飘逸的大银耳精从那炸开的洞口跃下。周温二人连忙回过头去,只见叶白衣绕到了张成岭身边。
看着张成岭脑袋上插的针,叶白衣有些不解,伸手就要去拔掉,“插着这玩意儿做什么?”
“千万不可!”周子舒一惊,赶紧上前阻拦,不料已经来不及了。
叶白衣把针拔掉,看了看,不解的看着着急的周子舒,“有什么不可的?怕什么?死不了!死了赔你一个。”
龙孝在一旁看着叶白衣的动作,心下失望极了,这厢张成岭已经悠悠转醒,愣愣噔噔地坐了起来,一看到周子舒和温客行,眼睛都亮了!】
“叶前辈,这银针怎么能乱拔呢,要是伤了小成岭可怎么办?”秦怀章白了叶白衣一眼,他们算得上是忘年交,所以态度也就随意了些。
那可是他的徒孙啊,他满意得很,要是有个好歹,他非找容炫算账不可!
哦,问为何是找容炫算账,因为他打不过叶白衣啊,容炫的话……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说了死不了,我能不清楚?!”叶白衣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心虚了一下,也不知为何,明明都经历过,为什么越看越觉得自己不靠谱?
【“师父,你们又来救我了。”
“这个又字十分点睛啊!”温客行笑道,走回周子舒身边,状若无骨的靠着周子舒的肩膀。
“阿絮,你收徒弟之前,怎么不盘个流年,算个八字?你这徒弟是个什么倒霉悲催的命,步步有难,处处该灾?”
叶白衣也被逗笑了,而同样忍不住笑意的周子舒,看着张成岭一副更加委屈的样子,硬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用手肘轻撞了撞温客行。
“好了老温,别开他玩笑了。”
“师父,他们要挖我的眼睛。”张成岭得着机会就告状,边说着,还往周子舒身边躲了躲。
“龙阁主一生仁义,你却如此歹毒!”周子舒平日里对这个憨憨徒弟严厉极了,可不代好不护短,转身对着龙孝骂道。
“仁义?假仁假义的老东西!坐视自己的亲生儿子生不如死!”龙孝冷嗔道。
叶白衣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龙孝,哼了一声,“这些屁话,自己见了你爹再说吧!”
一行人重新回到刚才的山谷,却见那里又出现了一个轮椅傀儡人。刚刚那个明明已经被温客行拆了,这个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温客行不解的看着那坐着轮椅的傀儡人,“阿絮,难不成它还会自己复原?”
周子舒仔细看了再看,这不是刚才那个,这个看上去要更精致一些!
张成岭在一旁越看越觉得这傀儡长的熟悉,“师父,这人偶和这恶人长得好像啊。”
叶白衣颠了颠手里的龙孝,想必这是龙雀照着他的孝顺儿子做的吧?一个看不够,还要再做一个。有些人投胎到父母膝下就是讨债来了!”
那傀儡人突然动了起来,一群人跟在他后面朝不远处的山洞走去,傀儡人将他们引向了龙渊阁真正的主人所在的山洞,一至洞口众人就闻见恶臭。
“师父,这什么味道,好臭啊!”他们站在洞口,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
别人不知,身为当事人的龙雀又怎会不知。龙孝将他砍断腿囚禁在这里,吃喝拉撒皆在此地,味道能好闻到哪里去呢?
【“山野荒居,行尸走肉。待客不周,见笑见笑。”
周子舒和温客行相视一眼,便往里头走去。经过一段黑暗的通道,突然前面闪着亮光,四处都点满了蜡烛。
山洞的中央有一个老男人,被铁链刺穿了肩骨动弹不得。】
“这是……龙雀?!”这般惨烈画面在眼前让众人瞠目结舌,堂堂龙渊阁阁主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惨状。
尤其是被生生锯断的双腿,让人实在是不忍细看,莫非这都是龙孝干的?
容炫本以为最为无辜的龙雀至少能有个安生,没成想却是生不如死,还是他亲生儿子造就的惨剧,他内心悲愤交加,只恨不得宰了龙孝那畜生不如的东西。
【温客行看着那个形如枯槁的老人家,轻悄悄的靠近了周子舒,小声问道,“这是龙雀?”
“龙伯伯?”周子舒问道。
“子舒,真是你的声音?”龙雀抬起眸子,看着来人,“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怎么,你师父还好吗?”
温客行见周子舒的脸色不好,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只见周子舒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龙雀面前,连指尖都在微微颤着。
“龙伯伯,您还记得我!”周子舒欣喜道,可随之而来是一阵悲痛与苦涩,他叹了口气,“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记得,怎么不记得!”龙雀浑浊无神的眼睛看向周子舒,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伤感,以及看破红尘的淡然。
“人一旦痛苦地不敢面对现实,就只能沉入往昔追思记忆。我呀,一闭眼就能看到你,刚进入四季山庄时那虎头虎脑的模样。
唉,怀章也不在了,有些人死了亦如活着,有些人活着他不如死了。”
叶白衣听着,瞥了一眼被他摔在一旁的龙孝,冷哼道,“你这儿子活着啊,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掐死算了!”
“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个畜生!我儿子早死了。”龙雀应道,甚至连正眼都不愿多瞧龙孝一眼。
早知如此龙雀宁愿当年妻子生下的是一个死胎,也好过他们父子二人这么些年互相折磨,生不如死!
“你们父子间的糊涂官司我懒得管!你爱闭目塞听,自己骗自己,我也不管!”叶白衣说道,语气中似乎带着愠怒。
“但是你们家这小畜生在外说谎害人,打着龙渊阁的旗号招摇撞骗,这些你也不管?”
叶白衣对于别人家的家务事没有兴趣。他下山只是为了两件事情。
一是查清二十年前容炫惨死的真相:二是肃清鬼谷,还江湖一片安宁。
两件事皆是为了容家父子,他上辈子莫不
是欠了他们人情?这辈子不得安宁的替他们还债。】
“师父……”听着叶白衣的心中感慨,容炫惭愧,他真的给师父添了很多麻烦。
“唉,你是这样,你爹也是这样,我叶白衣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姓容的!”叶白衣怅然,他这一辈子,都在为姓容的兜底。
“师父,”容炫扑通一声跪到了,叶白衣身前,“我知错了,师父。”
罢了,“行了,起来起来,跪什么跪,还哭丧着脸,你师父我还没死呢,哭丧似的。起来!”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