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好像严浩翔回来了说原谅我,但是我才一走进发现都是幻影,严浩翔消失不见了。他还是没有原谅我。
我腾的一下马上吓死了。掀开被子,我便下地
迟蕴年严浩翔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拿出手机一遍一遍的确认着信息,没错,严浩翔说他被安排去外省任职,一走就要二年。
我没有顾忌自己的形象,腾地一声就往外走,惊动了护士和医生。
有人在我的耳边劝说:“小姐,你身体不好不能立马出院。我们接下来还必须要给你做一系列的检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通知你的家人进行进一步的治疗。”
我大脑一片空白,她也说了,要家人,如果严浩翔走了,我还有什么家人。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是把严浩翔找回来,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如果他不希望我见他的父母,那么以后再也不见,更何况我本来也只打算见一次。
我横冲直撞的走出医院,来到了严浩翔单位的楼下,我颤抖的拿着手机给他打电话,说我就在下面等他,严浩翔有一些不悦。但是我扬言要挟,他才答应我下来。
我在附近找了一个咖啡厅要了一杯冷饮坐下来,我需要冷静,需要想一想等一下怎么和严浩翔说,怎么能让他回心转意。我知道我很狼狈,为了扫墓,我一身黑,因为晕倒在地上,黑色的大衣上还有泥巴,我在医院睡了几个小时,头发也是乱的。
我感觉服务员的眼光异样,我尽量的整理好自己。冷饮没喝完,严浩翔到了。这么久没见他,看着他面向我走来的那一刻我竟然哭了,眼泪往下流,没有纸巾,我拿来衣袖擦擦眼角。迫不及待的问
迟蕴年你们公司派你去外地任职?
严浩翔嗯
严浩翔要了一杯柳橙汁,面对我坐下。
迟蕴年一去两年?
严浩翔嗯
严浩翔没有任何犹豫我心里慌了。在心里组织语言
迟蕴年她也去吗
严浩翔闻言望了我良久,最后,别开了脸,道
严浩翔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个吗
我不语,眼泪有些不争气在眼眶里面打转。我继续喝冷饮,严浩翔可能看不惯我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严浩翔你放心,我会在外面替你守身如玉,两年之后也会回来。我们的婚姻不会有任何威胁,我还是会让它延续到你死的那一天。
迟蕴年我不是这个意思,严浩翔,我需要你推迟半年
严浩翔你觉得这是我自己决定主动申请的?
他的质问?我无语相对,继续拿着冷饮吸,直到见空了,严浩翔的声音才在我的头顶上响起。
严浩翔给我个理由,迟蕴年,给我个推迟的理由。
他好像很认真,我搜肠刮肚,只是肠子刮破了,我也只有一个理由。
迟蕴年严浩翔,你知道我爱你。
我听见自己闷闷的说
严浩翔在那里看了我许久,道
严浩翔我知道,从结婚那一天就知道,可是那又如何?
已经是上班时间,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坐在原处,直到严浩翔消失在了我的视线我才如梦初醒,跳了起来,追了出去。 我在红绿灯处追上了他,我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嵌入肉里面,声音却是微小
迟蕴年严浩翔,今天是清明
日子太悲伤,你不要让我太悲惨。
严浩翔望着我,想要知道我还要说些什么。
迟蕴年我父亲的第一个清明节,严浩翔,你是除了他之外,我唯一的一个家人。
所以,只要半年而已,半年对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却是我的最后一段,死亡其实并不恐惧,但是恐惧的是一个人面对死亡。我努力的组织词汇,希望能表达清楚我的意思,
迟蕴年我只要你推迟半年而已
严浩翔似乎不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他挣脱我,大步流星的往前,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力感席卷而来,于是我的大小姐心性又发作。
我说
迟蕴年你知道我有钱有势,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取消这段行程。
严浩翔被我气得咬牙切齿,面露青筋的看着我
严浩翔你可以试一试,迟蕴年,看看你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我?
说完转身愤然离去,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绿变红的交通指示灯。
我知道有时候事情正在发生,身子被某一个重物重重的撞上,然后抛起,我看见了漫天遍野的血和绕在手中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