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扭过头来，眼睛里满是失望地轻声问他。
“苒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会情绪也不太好，没有考虑过那样说会让你伤心。”
“没事的。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几句话就伤心。”
这话舒苒是说给成予烁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她低下头来，看着面前碗里自己的倒影，仿佛是在提醒自己，该把所谓的感情收回来了。
再不收，就不只是鲜血淋漓，怕是要尸骨无存了。
“苒苒，你看着我。”
成予烁放下手里的碗，手扶上舒苒的面颊，轻轻地托着她看向自己。
“我走之前你说的那些话，是假的。对吗？”
舒苒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期盼。自己何尝又不是没有期盼过呢？只是还没开始，这份期盼就没有了。
“你这样打我一巴掌，再回来给我一颗糖。有意义吗？还是你觉得你已经吃定我了？”
舒苒的这个问题让成予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要不是姚南叙提醒自己，自己到现在都还认为舒苒是故意给自己下了个套。
姚南叙说的没错。自己从心里就不相信舒苒不知道自己是个富二代的事。
就算是自己没有露馅，她那两个姐妹呢？真的一个字都没有跟舒苒提起过吗？
自从搬进舒苒家，舒苒白天正常，晚上哭闹的样子，已经让他在心里有了怀疑。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舒苒这种情况的人。他心里也在纳闷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会这样？舒苒也不像是个精神分裂的人嘛。
再加上辞昔中午突然来访，还给她带了糖果。两个人在屋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辞昔走的时候又给自己一通洗脑。
这让他不得不想到之前左璟白说的那个问题。她们三个联合起来给自己下了个套。
带着这种怀疑和猜忌，他又联想到辞昔说的，要是不想让人发现，怎么会有包装好好放在那。
他顿时就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本是一腔热血，想跟人好好相处白头到老的，结果人家把自己耍了个团团转。
在没跟姚南叙打电话之前，他是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了。那些衣服，画架，颜料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已经做好了不要的打算了。
“苒苒，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我没有想要像你说的那样，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我就是不太会跟人相处。”
对！就说自己不会说话，不会跟人相处。否则，自己还真没法把这事给圆过去了。
“你觉得我相信吗？”舒苒的眼神更加暗淡了。
“苒苒，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呆着画画的时间多。很少跟人接触。更别提女生了。所以，我说那个话，不是怀疑你什么的意思，我就是着急。我也害怕。”
“害怕什么？”舒苒用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他问。
“我害怕你到最后还是会拒绝我。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又跟你说好了，不再打扰你。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放弃你。”
“这话真的很假。你自己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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