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说着，从衣服包里掏出了自己刚取出来的钱递给成予烁。
成予烁没有接。原来，她刚刚取钱是为了跟自己断的干净一些。连买菜做饭的钱都想到了。
“你这是要跟我算清楚吗？”
“亲兄弟都要明算账的。更何况我们。拿着吧。”
“舒苒，我真的快要被你气死了。你跟我说句软话就这么难吗？”
“我，你这话怎么说的。是想着你没有理由这样又照顾我又花钱，才会给你的。这样你不吃亏，我心里也踏实。”
舒苒面色惨白，眼睛的光仿佛是散的，嘴角还挂着礼貌性的笑容。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成予烁拿过舒苒手里的钱，又给她塞回衣服包里去。不顾人的反对，直接弯腰把人抱起。
“天大的事情等回家再说。”
舒苒也没有想到成予烁会这样回来。自己还可以再最后听一次他的心跳。
‘嗯，够了。满足了。没有其他要求了。’舒苒心里想着。
进屋之后成予烁掀开被子把舒苒放在床上。自己又去把之前煮的糖水热了热，把瓶子重新灌上热水。
舒苒伸手想要接过成予烁手里端着的碗，被成予烁闪过，直接放在床头柜上。
他示意舒苒稍微往床里面挪动一下，舒苒照着做了。他动作麻利地掀开被子自己坐上去，一只手托住舒苒的膝弯，一只手搂住舒苒的腰。直接把人抱在腿上坐着。
把怀里的人裹成粽子，成予烁满意的端过床头柜上的碗。侧着脸开始一勺一勺地喂她喝。
舒苒很是顺从地喝着。没有预想中的拒绝话语，也没有脑海中想象的哭闹场面。她很安静，安静到成予烁有些害怕。
“苒苒，我没有来过大姨妈，不知道你会这么难受。之前我说话重了，你别跟我计较。”
“我没有。是我不好，你为我好，我还跟你发脾气。”
舒苒的话语还是听不出任何波澜。就连眼神，都有些空洞。
“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去想你。我只是”
“只是没有想过我也会很抗拒吃药。我也会不顾后果地乱吃药。是吗？”
“不是。我之前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我看你难受的样子，我就是太着急了才会说话重了些。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生气，你也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呀。我自己身体不舒服，还不肯吃药，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的。”
“苒苒，我出门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我知道你不是那样想的，你心里也是难受的。是我不好，我逼着不得不说了那样的话，能原谅我吗？”
舒苒听到成予烁提起了这个问题，心里又猛地疼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说那个话不是心里话，他知道他那样说会让自己难过。那他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那现在呢？他回来跟自己道歉，做着这些看似让人觉得踏实可靠的动作，说着这些看似温情的话，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他觉得他已经吃定了自己，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吗？
“成予烁，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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