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一个退役军人喜欢上了一个农村女孩，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在亲人与朋友的见证下完成了婚礼，结婚不到一年，一个新生命诞生在这个家庭。

　　那就是我。

　　我一出生，家里就被罚款五千，因为母亲没有在法定年龄生下我。

　　我和母亲只差二十岁。

　　那时候，母亲很年轻，很漂亮。每次母亲带我出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是姐妹。

　　我记事起，我对母亲的印象——照顾我，带我出去玩的人。

　　母亲很喜欢去镇里赶集，但我不太喜欢。

　　集市人多，而且环境吵闹，尤其是遇到认识的大人，总会被逗着玩儿一会儿，无论大人说什么，小孩子都会相信。

　　我就经常被逗哭，我的眼泪没换来他们的同情，他们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就连母亲也加入了其中。

　　我那时是个乖乖女，父母不让做的事坚决就不做，一直作为“别人家的孩子”被邻里称赞。

　　因为家里农活多，母亲经常把我送到姥姥家，姥姥那时身体比现在好得多，经常带我去邻居家门外的凳子上坐，他们大人一起聊天，我就和隔壁的小弟弟玩。

　　我对于儿童时代的记忆，一部分是零散的，还有一部分是通过长辈们的描述所幻想的。

　　姨母说我小时候经常去对面那户人家要吃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一次姨母在拆被罩时，对我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再去别人家要吃的，我就像拆被一样给你扒皮。”

　　神奇的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谁家要过吃的。

　　好孩子也会犯错，只是因为知错能改。

　　顺便在这里八卦一下我姨母的一些事情，这些是来自我零散记忆中的。

　　姨母之前有个姓李的对象，似乎是姓李，不过叫啥我一直没记住，只知道那时他们俩挺好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成为我的姨父，我对他的印象——又瘦，又高？记不清了，我只感觉他有点像老虎，不是因为他凶，而是因为我的遐想。

　　我那时经常把手指塞进嘴里嗦罗，说起这件事，还要多亏了李的父亲。

　　就因为一句掏嘴不好，让家里人一直犯愁的坏习惯解决了。

　　这让家里人疑惑不解，我这个当事人也一样。

　　我记得那个爷爷和我说的话，以及他大概的样貌，只感觉他像个来自天上的神仙，慈祥可敬。

　　一切都距离我太遥远，记不太清楚了。

　　五岁，我上了村里的学前班。

　　那时学校刚建完新房子，旧房子还没有拆，我和同学们就经常趴旧房子的窗户好奇地往里看。

　　那时不明白为什么那里的房间不让进，大锁始终挂在上面。

　　随着时间的迁移，我在玩耍与学习中上完了学前班，那座旧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了，就好像它从未存在过。

　　我生日小，年龄不够上一年级，校长让我再留一年，但是那时教我的老师很看中我聪明的小脑瓜，说我可以跟上学习进度，非要带我上一年级，其他留级同学的家长也纷纷向学校反应孩子上小学的事。

　　最后，学校拍板安排了一场考试，我从那些孩子中脱颖而出，比他们早上了一年级。

　　这些是我从家里人那听来的，感觉不可思议，我对那场考试没有一点印象，但是每每想起这件事就很开心。

　　这是故事的开始，也是悲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