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朝地上拜了三拜,起身拍了拍裙角上沾染的泥土。转头望向周阙之道:“今日先生辛苦,改日阿絮必得好好谢谢您!”
见这丫头一本正经的装老成,周阙之不觉好笑,道:“你这话说过多次,自打我第一次见你你便这样说,但也未见你如何谢我,怕不是个小骗子!”
阿絮低着头有些羞赧,她原本只是客气一下,想他周阙之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她便是送礼估计他也不会瞧得上。
思忖见,忽的灵光一闪,眉眼弯弯的走上前笑道:“我去年收了寒蝉寺后院的金桂,酿了蜜,存在小瓮中,等过些日子启出来给先生做桂花糕,配上阿絮亲手酿的梅花酿,权当给先生的谢礼,可好?”
周阙之望着身旁的小姑娘,此时一脸的奉承讨好,颇为受用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道。
“时辰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阿絮又回头望了望那柳树,有些不舍。
周阙之目光触及身后的人儿,放缓语气道:“若是想他们了,我再陪你过来。”
阿絮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随着周阙之上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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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阿絮掀开车帘望着熟悉的红色的宫墙,心情顿时变得低落。
又要被关进这座牢笼,不知以后还有多少明枪暗箭。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国玺还在寒蝉寺,怕是已然不安全,还是得寻个由头将它取回来。
当初李玉年冒死将国玺带给她,她只当是阿爹想给她留个念想,却不料这小小国玺竟有如此大的秘密。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
阿絮缓步下车,望向宫门口。
金露好似早就得到消息,在宫门口翘首以盼。
见阿絮过来,连忙急色匆匆的上前,道:“姑娘可回来了,昨夜突然离宫,可吓坏奴婢了。”一边说着一边为阿絮披上斗篷。
周阙之见阿絮身边有人,便没跟着进去,只是在马车边瞧着。
“先生今日不用去东宫?”
“你忘了,今日沐休。不过刑部还有些事情移不开身。”
“那先生快些去处理,阿絮就此别过。”
周阙之颔首
阿絮朝他微微一礼,便目送他上车。
周阙之瞧着这丫头礼做的足,一副乖乖弟子的模样全然不似昨夜在诏狱中那仿佛要吃人的样子。
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撩袍摆上了马车。
阿絮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怎的心中有一瞬间的失落。
驻足良久,直到马车在视线中消失。才转身,带着金露朝宫门出走去。
守门的侍卫周阙之一早便打过招呼,见来人是阿絮便客气的让她进了宫门。
“姑娘可是要回宫休息,我早已备好了水。姑娘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金露,瑶曙她现下如何。”阿絮淡淡问道。
“太医说,瑶曙姐姐身子没有大碍。只不过.......只不过......”
“你说吧,无妨。”
“姐姐的嗓子怕是废了,以后恐怕连说话都说不利索,姑娘,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阿絮心头似被小针扎过般难受,都怪她,若是那是她多留心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设的局,还只带她一人去涉险。
“姑娘莫要自责,瑶曙姐姐不会怪您的。”金露见阿絮如此,连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