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一下子冷下来,拒绝了我,“不行,你问问其他人方不方便吧。”说着就上车了。
眼看车门就要关上了,我想也不想伸手去拦,“哎,你等一下……”
然而他的保镖关门速度太快,我的手被狠狠夹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连带着忍不住的还有一声痛苦的呻吟,“唔!”
我抱着我的左手在原地蹦哒,表情狰狞,实在是太疼了!
车门一下子又开了,王老师一把把我拉上车,再度关上车门,对司机说:“去最近的医院。”然后又对一脸愧疚的保镖说:“冰袋给我。”最后转回头对我说:“手给我看看。”
我眼泪汪汪地把通红的左手伸过去。
王老师尽量放轻力度,很小心地把冰袋绑在我手上。“疼吧?下次不要这么莽撞。”
我吸了吸鼻子,说:“知道了。可不可以给我两张纸巾?”
坐在后排角落里的保镖把一包抽纸递过来,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我抽了两张纸巾擦脸擦鼻涕,说:“不怪你。”
到了医院,医生说:“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软组织挫伤,这几天会红肿,疼是免不了的,忍着点儿吧。”然后他把我手上了药重新给包扎了一下,让我按药方去拿外敷的药就可以了。
王先生全程戴口罩站在我后面,他的两个保镖在外头等着。
我走的时候,医生叫住王先生,说:“你是她男朋友吧?这几天小心点儿,别让她再磕着碰着。”
我顿时惊了,“不,他不是……”
王先生倒是回得快,“……嗯。”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整张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取完药出来,我们上了车,一路无话。
还没到酒店,我手机响了,杜衡打来的。“在哪呢?怎么还没回来?”
“刚去了医院。”
“怎么了?伤哪儿了?许老师已经住进酒店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快到了。我在王老师车上。”
“……哦。伤哪儿了?我在酒店大堂等你。”
“手夹到了,不过不严重,没伤到骨头。就是有点肿。”
“……我在大堂等你。”
“好。”
挂掉电话,我解释说:“杜衡打来的。他接回我老师了。”
王先生看着我被绷带包着的左手,说:“他以后可能不会离开你半步了。”
这倒像是杜衡会做出来的事。我忽然有些头疼。
到了酒店我们直接去的地下停车场,坐电梯到了大堂,杜衡果然在那儿等着。
看见我出来,他快步走上前来,盯着我缠着绷带的左手,眼神里带着怒气,“谁干的?”
我用完好无损的右手拉着他,“没,没谁,是我自己不,不小心。”
王先生说:“不好意思,我的人关车门时不小心夹到她手了。我带她去医院看过了,这是外敷的药,医生说这几天小心点儿,别让她再磕着碰着。”
杜衡接过那一袋子药,点点头,说:“我家小姐对王先生很用心,我希望王先生今后对我家小姐也能多上点儿心。”说完就拉着我去电梯。
我闹了个大红脸,冲王先生挥挥手,示意他我先走了。
进了电梯,杜衡松开手,问我,“疼不疼?”
“疼死了!”
“……疼以后就小心点儿。”
“……”
“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别啊,千万别!”
“你爸要是看到你这样,该有多心疼。”
“……你别跟他说。”我走上去,拉着他撒娇。“我保证没有下次。”
他低头看着我缠在他胳膊上的手,说:“你这样,我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