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人影鬼鬼祟祟蹲在明伯菜地,刨土。
离轩跟着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披风,这一会了,要不去把人拎回来?
至于当事人为什么大半夜不睡在这里刨土,当然是,挖宝了!距离她上一次来已经过去了五年,当初埋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过去这么久才来。也是今天看到了那位小姑娘才想起来,半夜心痒痒,爬起来了。
这可是她当初瞒着离轩和明伯又偷偷跑回来埋的,也是观察到明伯不怎么关注这一块,想着以后给他们一个惊喜。
小小一坛,自己抱出来还晃荡了一下,离轩这也才看清,那一坛酒。这是何时埋下的?真是会藏事。
刨出来的土重新给推进去,脚踩了几下,看着平了,就要抱着酒回去。“离轩!”给她吓一跳,抖了一腿,自己一个人菜地刨土也没这么惊吓。
披风给她披上,酒坛接过,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属猴的你,喜欢藏东西。”“回去了。”本想说再不睡明日又要迷糊,不清醒,可这一看她眼神,不能再精神奕奕。
“给你藏的,不喜欢?”看他一眼,“那我下次不做了。”故意低迷失落,拉住披风将自己裹紧。
“唔!”被他单手搂住,热烈的亲近不断索取,感受到他的兴奋。人给软踏踏的,气势宏猛,“怎么想着给我准备?”
“还不是你,小心翼翼的,我有那么难相处?这不是给你惊喜,想着你。”她也是会为人着想的,不是让人一味付出,也在尝试去做。
“走吧,再待一会,明伯就得起来了。”
只要她愿意尝试,便是好的开始,这个意外之喜,很是不错。
年轻人比不过,他还是只想躺着,身体禁不起折腾,就不陪他们闹了。
床上,离轩避着这是明伯的地方,放过了熟睡的人。桌上还放着那一坛酒,迟来不晚。那么明伯之前对他的犹豫不决也就是这个了,就是他也猜不到这一处,当时失落怎能不多。
少于执念,才能看见更多的出路。那人失败了不就是走急了,他不能,想象不到失去的后果,只能徐徐图之,松紧抓稳。
对于桑若的事,焉耆怀有愧疚,想的更多。导致近一段时间,桑若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亲自看着。他不能当做没有事就遗忘过去。焉泽,这个更敏锐的少年看出了不同,内里惊讶,也有抗拒的不赞同。
安心则是不满离轩没将君龄带回来,这是又把人拐带去哪忽悠。一个个,都是千年狐狸,内里黑着,这位也是。她又不需要他做,瞪了她一眼,手快的一盘盘尝试过去,各种荤菜,量多,就是厨艺欠些火候。本着不浪费,她才尝尝。
桑若翌日醒来,没有阿娘,也没有爹爹,只有她一个人,有些委屈。自己独坐在床上,也不发出声响,闷闷不乐发呆。焉耆不放心,怕她醒来有事,在外面守着。见婢女推门进去,唤了她一声,才进来。小姑娘蔫蔫的,垂头丧气,不知有没有被吓到。
“焉耆哥哥~”“阿娘呢?”还是伸出手,由他抱起。
“你爹爹还有事没有回来,还有我们。”抱她去洗漱。“不高兴了?别多想,大家都想着你。又不开心的告诉我。”小姑娘怕是误解自己被冷落。
没有说话。
等他们前去大厅,还是没有见着爹娘,小姑娘更丧了,阿娘他们太没心没肺了,就这样丢下她自己去享乐!培养感情,一家人也需要啊!还有一个安心跟她同仇敌忾,饭刚解决完,两人就决定好去找人,就是这么没眼色,夜离轩/爹爹,太坏,背着他们偷偷搞事。
气呼呼才走出大厅,一个被强制拉走,一个被抱起,反抗也没用。
“焉耆哥哥,你不能瞎参合,我这是想阿娘了。”本来要踢腿下去,礼仪不允许她这样。
“泽哥哥,你看看焉耆哥哥,都没有你懂事。”“身为家人,你要帮助他,教育他。”小胳膊小腿的,其他人由着他们自己闹腾。小四都乐不思蜀了,每天看着这一出出,挺有趣的。就是想不到大堡主沉醉美人乡啊!
“桑若,我只是弟弟。”
“长兄如父。”再补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