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好得很,我让你离容瑾那货远一点,你倒好转头就让他住进你娘亲的地盘里去,你是要气死我还是要气死你娘亲?”玄冥指着蓝渃,山羊胡子气的都差点要竖起来。
蓝渃摸着鼻子:“师叔啊,我不常在眠花宿柳,这么多年来,我娘亲总是一个人,我想多个人陪着她,她会开心的。”提到三生,蓝渃的眼眶就热了。
玄冥还要说什么,见她红了眼眶,也是无奈:“你这孩子,好好的,做什么这副模样?罢了罢了,有我在,他也翻不出啥浪花来。”
“不说这个了,去你玄风师叔哪里查的怎么样?”玄冥错开了话题,以他师姐执着的性子,只怕也没放下那个人,算了。
蓝渃把太虚镜里面的镜像给玄冥看。
…………
看完镜像,蓝渃问玄冥: “这人自称华南君,师叔你可听说过此人。”
玄冥摇着头,“没听过,此人衣服上的彼岸花,倒曾是当年幽族人喜爱之花。”
“我们也觉得此事跟幽族有关,但是玄风师叔说,幽族人被封印几十万年,时幽古域里面更是寸草不生,按理六界应该没有幽族了才对,但是就怕有漏网之鱼,既然当日梵音是在妖界被救走,保不齐幽族混迹在妖界里,所以我和昭华决定,借着妖界要办喜事的契机,去查看一下。”
“当年幽族曾被各族打压、封印,幽族人睚眦必报,倘若幽族有余孽尚存,那一定是奔着报仇来的。能把无极渊看守的人换掉,说明妖族里面有人狼子野心,早就与幽族暗中勾结,你和昭华此去,暗中查访就好,万不可打草惊蛇。”
从玄冥的院子出来后,蓝渃没有马上去找玉溪,她重新回了眠花宿柳,容瑾正在给花浇水,看到她:“忘忧回来了,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做了汤圆,要不要尝一尝?”
他这一说,蓝渃才发觉,容瑾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两只琉璃小碗,打开阖着的小盖儿,里头分别盛着汤圆。
其实蓝渃早起就用了早点,但是看着容瑾期待的眼神,她没来由的摇了摇头:“还没有吃,这是爹你给我做的吗?”
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蓝渃也不再扭捏作态,只是当她喊出这个称呼时,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她会叫不出口的。
比她震惊的还有容瑾,爹这个称呼仿佛是掉进眼睛里的雾气,朦胧了他的双眼。又像是午间的阳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里。容瑾努力把眼里的泪憋了回去,毕竟不能在他家闺女面前丢人。
“做了汤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蓝渃仔细看了琉璃碗里面的汤圆不是单纯的糯米粉,而是用了上好的藕粉掺在糯米粉里面里,做出来的汤圆晶莹剔透,玉一般的色泽,每一颗都是不同的颜色。
“哦,这个是五色汤圆,红的是玫瑰馅儿的,淡绿的是素馨花,黄色里面包的是花生芝麻……”说着容瑾把勺子递给她:“尝尝。”
蓝渃听着,接过勺子,汤圆甜的恰到好处,在她心里缓缓融开。
“好吃吗?”
蓝渃点头:“好吃,就是多了些,下次一碗就够了。”她吃汤圆从来只吃五颗,不过今天的汤圆好吃,喜甜的蓝渃一下就吃了个干净。
容瑾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还是忍住没说,宠溺看着她,笑着点头:“好。”
他这个女儿哦,真是粗心大意,连桌子上的勺子明明有两只都没有瞧见。
一个人吃了两碗汤圆,居然还跟他说汤圆煮多了……
蓝渃擦完嘴巴,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令牌递给容瑾,“这是眠花宿柳的令牌,爹,你拿着以后进出会方便一点。我和昭华准备去妖界查无极渊的事,这些天我都不在这里。”
容瑾接过令牌:“我这就要回魔界一趟,之前你中毒的事,你百里叔叔刚才传了讯息回来,我得回去看看,忘忧?”
蓝渃听他突然叫自己,不由问道:“怎么了爹?”
“爹把魔界的事处理好了,就去妖界找你,万事记得量力而为,不要逞强,有事随时给我传讯息。”
蓝渃点头:“我知道,爹你也要小心点。”
送走容瑾后,蓝渃朝着九溪的方向拜了三拜:“阿爹阿娘,各位哥哥,我现在过的很好,我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也是容瑾爹爹的女儿,他对我很好,你们再等等,等我找齐了所有的神器,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一定要等我………”
…………
玉溪找到蓝渃时,她正挎着篮子在花丛里采花。她那一袭天水碧的衣裙,在花丛中格外的好看。
于是玉溪咳了两声,学着人间的读书人那般咬文嚼字:“这是哪里来的花仙子,长的好生标志。不知这位漂亮仙子是何方人士,可许了人家,小生不才,愿聘汝为妇。”
蓝渃站在花丛里,看着他学的有模有样的,便埋汰他:“哟,我家小团子酒醒了,头还痛不痛,小团子?”
玉溪走到她跟前,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头不痛,但是我心痛小渃儿,早起见不到你,为夫以为你把我休了。”
玉溪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蓝渃身上,蓝渃差点站不稳,忍不住推开他:“你正经点,我采药呢。”
玉溪往篮子里面瞅了一眼,说:“大清早采药做什么,又没人生病。还不如采点茶,给为夫泡茶喝。”
蓝渃上下打量着他,抬手设了个结界,突然说道: “你…把衣服脱了。”
玉溪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你说呢?嗯?”蓝渃故意磨掌擦拳,危险的靠近他。
玉溪演的更像,他紧抓着衣领,活像个被人耍流氓,抓着衣服,抵死不从的良家妇女:“大清早的,你别乱来啊,我…我可是好人家的男子。”
咱们可怜的天帝陛下,大清早的话没说上几句,就让人扒了衣服,此刻还是一脸懵懂。
蓝渃看着玉溪心口处狰狞的疤痕,满眼的心疼,抬手附了上去:“当时一定很疼吧?”
玉溪听到她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你…都知道了?”当时他也只有这个方法能留住她。
蓝渃点头:“嗯,都知道了。我会亲自给你配药,你很快会好的。下次病发的时候,别避开我。”
玉溪搂着怀里的人笑道:“好,下次病发的时候,你得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给我喂饭喂水,给我洗澡搓背。”
蓝渃拍了他光洁的胸膛一巴掌:“洗澡搓背,你想得美。”说着就要起身。
玉溪一把,把她拽了回来,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小渃儿,青天白日的,你把我衣服都扒了,还想跑哪里去?”
蓝渃从他沙哑的声音里,听到了不一样的情绪:“不行,要先…先去熬药。”
玉溪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先采花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