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名:温柔的大海用平静的浪还来未寒尸骨(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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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气都不是很好,刮风下雨,气温骤降,长白山顶的雪下得更加肆意,放眼望去,白路千里,一览无遗。似乎是受了寒潮的原因,杭州的雨一天比一天大,风一天比一天猛,通过新闻,海上出现龙吸水、吃水、暴风雨之类的天气,显得再寻常不过。
这样鬼怪天气,三天两头作妖,渔船都不敢出海。
好巧不巧,灾难般的日子到来前,瓶邪黑花正在海滨度假,王胖子还在电话那头有说有笑地告诉众人,放开来玩儿,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太阳当空照。
吴邪捏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嗯,是万里乌云。
解雨臣原本是接到邀请,后天去一家有名的复古戏台唱戏,顺便和一伙人来玩儿。现在看这糟心天气,整个人都郁闷死了,成了一朵蔫儿了的花。
“虽然我还不至于为了两亿就去给人唱戏,但这□□天气,三百亿老子也不干。”解雨臣靠在酒店提供的靠枕上骂道。
黑眼镜把准备好的戏服小心地铺在洁净的床上,用慰斗一遍遍地烫平戏服的每一个角落,附和道:“咱花儿爷出山唱一次戏多不容易,这天气真是没有眼力劲儿。”
解雨臣对自己的戏服可谓是若珍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瞎子划慰斗的手,叮嘱道:“瞎子,轻点!那儿,还有水袖那边……”
“得嘞。”黑瞎子笑笑,动作放慢不少。
“叩叩叩”。
门铃响了,躺在沙发上的吴邪挣开被张起灵摆弄的右手穿好拖鞋,敛了敛气,把门打开。
五星级酒店的空调暖气十分到位,地暖也十分暖和,房间是十分温暖的。吴邪的衬衫上两粒扣子没有扣,敞在那里,有力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服务员凭借过人的自制力硬是没让自己吞口水,她将托盘向前一递:“先生们,姜茶,去去寒气吧。”
因为天气预报没说会遇到这种糟心天气,自然就没有带伞,半路下起倾盆大雨,风刮的狠,四人身上都淋了不少,但最严重的还是黑瞎子和张起灵——这俩把自己的外套盖在解雨臣和吴邪头上,光着膀子横抱起他们,连人带箱冲向最近定下的酒店。
解雨臣和吴邪顶多受了点寒,冲个澡暖一暖身子就完事,另外两个可谓是淋了个彻底。
吴邪礼貌地微笑一下,接过姜茶,关上门,把姜茶放在桌上:“都过来喝了——小哥!卖萌无效。”
张起灵蹙眉,一口闷了,瘫着脸咽下去。
黑瞎子在慰戏服,借口腾不开手,小花一脸麻烦的神色,还是接过姜茶,一点一点给他喂,动作细致又温柔。
“味儿有点辣。”黑瞎子舔了舔破皮的嘴角,狭促地笑道。
躺尸在酒店里百无聊赖的四人,玩斗地主、玩麻将、玩真心话大冒险、玩UNO,能玩儿的都玩儿完了,终于熬到了一个还算好的大晴天。
那个要听戏的老板一大早推来消息,说馆子也准备完毕,戏台也搭好了,就等解雨臣过来。
连续七八天的低气压让人犯困,心情也到达低谷,浑身酸痛的小花起来的时候差点把手机扔了。
解雨臣正在上妆,未经允许的某人拿起他的手机刷了一会儿,贱兮兮地短促笑了声。
“笑个鬼。”解雨臣懒得管那只爪子,给自己上了唇脂,抿了抿,眼神瞟向黑瞎子。
“不愧是花儿爷,这次戏台在海上!排面!”黑瞎子吹了声口哨,趴在沙发上玩手机。
吃零嘴儿的吴邪看了眼窗外些许灰蒙的海,皱眉说:这二货嫌命长?这天说变就变,保不准海上来了龙卷风,直接送他去见阎王。小花,推了。”
解雨臣夺回手机,瞪了一眼看不该看的黑瞎子,呛他:“这位邪帝,您有资格说别人嫌命长吗?不推,刺激。”
“激你妹。”吴邪笑骂一声。
吴邪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来的不是龙吸水,也不是龙卷风,是海啸。
天有不测风云。
海上风卷云涌,雷光乍现,雷鸣声声,豪华的DIY游轮在茫茫海上犹如一叶之舟,随时都会倾覆。
豆大的雨狠狠划过玻璃窗,小花撑在栏杆上,神情严肃地观察着乌压压的天。船上人不多,就一个船长那个老板和他老婆,一个女儿,三个工作人员。
“嘿我这破嘴。”吴邪拍了自己开光的嘴两下,让张起灵盯着人头,自己和黑瞎子跑去船头。
“小花!”吴邪吼了一嗓子,“别倚着栏杆,小心点!”
墨镜下的瞳孔猛然一缩,黑瞎子吼道:“ 花儿爷!”
他大步跑过去,将人一把揽在怀里往后撤,与此同时,数丈高的海浪怒笑着拍下,三人瞬间被咸水吞没。
海浪褪去,三人全身上下湿了个干净,小花脸上的妆花尽了,他不顾形象地抹了把脸,怒吼:“我□你!王德发你大爷!”
王德发缩在船舱角落,抱紧老婆和孩子,声音颤抖:“完了完了……”
女儿才八岁,哭声充斥在房间。
张起灵听得心烦意燥,冷冷道:“闭嘴。”
几个哭泣的人瞬间噤声。
闷雷一炸,大雨滂沱,伴随着凄厉的哭声,第二波海啸滚滚而来。吴邪三人紧靠在一起观察情况,一下子环顾四周,犹豫着开口:“感觉不太妙……”
风的鬼叫声太大,小花没听清:“你说什么?!”
全身骤然一沉,吴邪瞪大眼大吼:“倒霉到家了!海猴………咕噜……”
凶猛的海浪侵袭,淹没了吴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