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初二是花朝节,日暮时分,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位向西方的婵娟殿里,一个悬挂在在房梁上的姑娘,芳龄碧玉,面容清秀,她是时太傅骄傲的嫡长女,她本是全京城最快乐的小郡主,她的祖母是月时宜的姑祖母:明德大长公主,祖父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母亲是五品诰命夫人,父亲担任太傅一职。
可却在一月之间,全府上下满门抄斩,她无家可归,现在还要面临远嫁他乡,永世不得返京,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一一自缢:上吊。
“还请皇后娘娘救救我们公主!”婵娟殿的管事宫女冒着生命危险闯入大殿中。
每年花朝节,宫中都会举办盛宴,本是一个值得欣喜的日子,可今日却成了丧日。
“怎么回事?!”月时宜急忙转过头来。
“我们家公主自缢了!”那位管事宫女泪水直流。
“快去救人啊!”月时宜眼含热泪,急忙的从大殿中跑出,朝着婵娟殿的方向跑去,后面几个宫女都追不上她。
婵娟殿门口,时凝被抬出,面部苍白、双唇发紫、身体僵硬。只见太医把白布盖在时凝头上时,月时宜心中荒凉,心酸不禁涌上心头。
“你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你要是不想和亲跟我说啊!”
月时宜早已泪流满面,哭的泣不成声。
“啊......!”
月时宜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手握拳头,那按住自己的胸。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太医院太医:李明运恭恭敬敬的向月时宜行礼。
“微臣发现一个信封,这似乎是怡然公主的信件,还请皇后娘娘过目。”月时宜她擦干泪水,接过信封。
“有劳李太医了!”
月时宜打开信封,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信上,打湿了纸张。信上面都交代了非常详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婵娟殿床被下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他祖父的虎符......
她的身子一颤一颤的走身子向床被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不让任何人知道。
她紧握虎符 ,“你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他便将虎符藏于衣口袋里。
“皇姐,你怎么又哭了?皇姐哭起来的样子真难看。”
夜言哲不知从何时就来到了月时宜身旁。
月时宜转身站了起来。
“南宁国是非要时凝吗?”
月时宜转过身来,满脸泪痕,神情平静地问着夜言哲。
“不是非要,其他的也可以。”
夜言哲盯着月时宜看。
“你是故意借机想逼死时凝是吗?”
月时宜扯着夜言哲的衣襟,满眼恨意的朝着夜言哲说。
夜言哲无话可说,只是静静的站着,任由月时宜扯着自己的衣服。
“你到底还要继续食言多久?!”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时凝!”
“皇姐,皇弟没有害时凝。”
“你还好意思叫她时凝,你不配。”
“你残害我的至亲,逼我下嫁于你,让我失身,现在还要杀害时凝的家人,让她和亲,是你活生生的把他逼死在了婵娟殿里,这所有的不共戴天,都会向你一一讨回!”
说完她松开双手,朝着望舒宫走去,他已经没心思参加花朝节盛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