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筝回过神来用扇子挡住脸,张真源仿佛此时才终于明白过来,将鱼扔回了河里:
张真源“好了,我知道你们杭京人看不起我这种北疆来的,嫌我粗俗,不懂你们垂钓的风雅。”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鱼儿虎口脱险,灵巧的摆摆尾巴迅速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宋筝的扇子还举着,将自己的脸挡的严严实实:
宋筝(将军夫人)“不是的,是我冲撞了张公子,如此相见……实在是……实在是……”
她没好意思把成何体统脱口而出,怕伤了张真源敏感而脆弱的心灵,正在犹豫着如何遣词造句时,张真源已经迅速把衣服披上:
张真源“这样行了吧。”
宋筝终于慢腾腾地将扇子从脸上挪开,露出湿漉漉的脸庞,此刻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添了几分后怕和尴尬,倒是生动了几分:
宋筝(将军夫人)“张公子可是想吃鱼了,我回去让小厨房炖了送去。”
毕竟还是少年心性,确认了宋筝并不是嫌弃,张真源的兴致又高了起来:
张真源“好啊,我还没尝过这儿的鱼呢,刚回杭京的时候苏云染嘴巴馋了想吃鱼,沈将军就带着她两个人偷偷去酒楼开小灶,也没带上我,我当时就想着这鱼能有多好吃……...”
说着说着他慢半拍的合上嘴巴,觉出不妥来,紧张的望着宋筝,宋筝也望着他,听得很是专注,似是在等他讲完未尽的话。 他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了如芒在背之感,自以为自然实则生硬的转换着话题:
张真源“你怎么钓鱼也不带鱼篓啊?”
宋筝(将军夫人)“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偶尔钓到几条也放了,要是指着我钓鱼给府里加菜,怕是十天半个月的也吃不上一口。”
张真源哈哈哈的笑起来,半晌却叹了口气:
张真源“我在这府里也闷得慌,明明在北疆时将军说我此战有功,圣上定会论功行赏,可这都快半个月了,我连圣上的影子也见不到。”
张真源“其实我也知道,杭京的人看不起北疆,觉得我们都是粗野之辈。”
本来也只是发发心中的牢骚,宋筝却很认真的宽慰他:
宋筝(将军夫人)“北疆和杭京风土人情不同,你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是难免的。”
宋筝(将军夫人)“将军既然许诺于你,定会在圣上面前替你邀功的,即使到不了中郎将,做个校尉也是绰绰有余。”
他看着宋筝,莫名其妙的觉得这话还挺有分量。
两个人从后院一路走回前厅,他犹豫再三试探着问道:“夫人对苏云染……真的没有心怀芥蒂吗?”
他看着宋筝,莫名其妙的觉得这话还挺有分量。
两个人从后院一路走回前厅,他犹豫再三试探着问道:
张真源“夫人对苏云染……真的没有心怀芥蒂吗?”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她夫人,宋筝反问他:
宋筝(将军夫人)“你怎么会这么问?”
宋筝是个好人,不但没有看不起他,还给了他平等的尊重,相信他能做上校尉,所以他也想推心置腹的将善意回报给她:
张真源“夫人是正妻还没有孩子,苏云染就算进门了也是妾,却……。”
他笨嘴拙舌的说不明白,宋筝还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宋筝(将军夫人)“女子婚丧嫁娶本就不由己身,为妻为妾都有生育子女的权利,是先是后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