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张超如果我是个女孩儿,我就要你给我留一个孩子。
黄子弘凡凝视着他,这张脸细腻的程度,胜过世间所有荤油和蜜蜡;脸上的那双眼睛,颀长得好比是一尾湖蓝色美人鱼的身段。
那眼睛恩潮迭起地潋滟着,坚决地把他卷入痴情和爱欲的亿万米漩涡,舟楫难渡。
黄子弘凡不行,不可以……
黄子弘凡迟钝地做着他杯水车薪的挣扎。
黄子弘凡我这样……太对不起你。
张超今天下雪,我说了算。
张超蛮不讲理地推他在吱哇尖叫着的小床上躺倒,牢固而温存地将他按停住不动。
他别无他法,只有无言地看着他解落彼此衣裳,然后主动已极地给予他灌溉,强势而又娇羞,像甘霖普降涸裂的大地。
他记得张超屋后的桃花树,记得门前河水里潺湲流去的粉白色花瓣。他自然也永生无法忘记,那一晚,张超褪却了腰中系衣的红绳,他的身上就此覆压了满床皑皑如雪的梨花洁白。
他遭逢他热烈地索吻着,欲火焚身,焦躁不已,终于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翻身为上,要了他一个彻彻底底。
黄子弘凡原来雪花也会开啊。
他在他的耳畔呢喃絮语,热风吹进他耳中,化作蛊惑的意味旖旎着钻入。
黄子弘凡试图亲吻张超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要记得他所有的味道,他的呼吸,他的温度,他的爱情和他的绝望。
张超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张超的声色软款,迷情,熏熏如醉。
张超我也要为你开上这么一夜。
张超去吧,回去吧,往更好更高的地方去吧!
张超好孩子,你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
黄子弘凡超儿,超儿——
他呼唤着他,在他的面前赤露一整幅形体。他拉他坐了起来,他们便双双地盘腿,对坐在那张咿呀低唱着的小床上面。
黄子弘凡你画一画我吧——画一画我。
黄子弘凡飞快地冲下床,冲出他的房门。他裸露着情潮之后敏锐已极而又乏力已极的满副身子,片刻之后,就吃力地抱回来张超的堆叠了饱满尘埃的红色木箱。
他们给它呛得乱咳,嗽声此起彼伏。张超的手稳重敏捷,钥匙一次捅开半锈的锁孔,像黄子弘凡适才将他吮尝在身下打开,疾疾又徐徐。
画具很快地摆好了。
从今天开始,他不再只是他的弟。
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男人,他的灵魂,将随着他一起逶迤连绵,跨越十年百年与千里万里,最终合葬在故乡青山后面青烟娆娆、青松陌陌的碑林。
他会将他的思念带进坟场,他会深爱着他出生入死,直到将他笑貌音容携入他张氏的祖坟。
生不能同眠,死不能同穴,黄泉并骨的慨慷与悲壮,于斯竟也都是痴人说梦。
张超起了无数次的笔,终于还是落不下。
艰难苦恨地,他推翻了一架飞虹般困守孤城的画板。
戴荔不是黛笠依稀仿佛,不小心删掉了一段
戴荔不是黛笠无伤大雅!
戴荔不是黛笠小野子再有一天就完结啦!
戴荔不是黛笠最近很彷徨,我写文章到底为了谁
戴荔不是黛笠我不喜欢“写文章是为了取悦自己”的圣母批话
戴荔不是黛笠如果只为自己嗨一把,我脑袋里一天开的十场party早就够了
戴荔不是黛笠我讨厌别人卖我人情才读我的文章
戴荔不是黛笠那就让我和我的文章一起烂在泥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