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也忒会挑她说话的空子,小香玉又哪里招呼的了,索性破罐破摔:
赵皖馨你晚上白天都不走才好,家也别回去。
马佳这是叫我给你镇宅呢,妹妹?
马佳一双笑眼盼她,大眼窝里转着暧昧。
马佳那么爱我,有本事别叫我睡地板了。
赵皖馨哎呀。
小香玉很有点不好意思了,玩赖似的跺着脚。
赵皖馨我怎么说的过马爷?
赵皖馨咱们还是包剪锤好了。
马佳便纵容的依着她:
马佳好。我去拿酒。
赵皖馨马爷输了,可要陪我跳舞。
马佳要是赢了呢?
赵皖馨赢了今晚就得留下。
小香玉顽皮的眨了一下右眼,举手投足都是那一股子俏媚的劲。
那时候,马佳的事业正是如日中天。松联有时值盛年的四大护法坐镇,他有钱又有闲,成天都在玩票。小香玉的才也貌也,于他而言不算新鲜。他此番特意的将她专门绑来,其实是另有隐情的。
蔡程昱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我坐在向光的窗前地毯,小香玉侧身躺在我腿上,我给她采耳朵。这她自己当然也会,但我十多年来伺候她惯了,她日里总是想。
赵皖馨当时张青那倒霉四弟在上海驻军,我若不跟你们马爷走,少不了要宁为玉碎的。
她淡淡,纤薄眼皮微微的合。仿佛纵然当初真的横眉一死,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那般。
蔡程昱您是说,马爷结交您,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您?
我姐没有接我的话,以此表示了肯定。
赵皖馨我也是后来才参到,他那时于我的这副皮囊,本无许多想头。
蔡程昱无许多,那就是有了。
我转一下掏耳勺,小香玉便在我怀中嘤一声。
蔡程昱还能深吗,姐?
我见她的肩膀动了动。
赵皖馨能,再深一点……
我惬意的听着她的哼咛,把她干而薄脆的那点耳垢磕在稻草纸上。午后的冬景斜照着它,像一枚蝉蜕泛起金橙的色泽。
冬蝉谓死,多盼我今后也能用生命守护她。
赵皖馨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我姐突然唱起来。
蔡程昱这段有日子没听您唱了。
我扶她翻了个身,她就变成面对着我的姿态。
我穿一条松软的毛绒秋裤,动作懒散的箕踞以坐。小香玉的脸,这时就对着我顶撞裤裆的金钩钩。她还是半闭眼,于是眼神格外征显出一种迷离,使我把持不住。我想她一定闻的见我的味道,那里面除了我对她的无尽的欲望,再没有别的其他东西。
小香玉今天没有上妆,素着三十岁的曼丽的脸。她这二年在保养上颇花费了些心思,模样倒像比龚欲离沪的那时候还好了。
我不紧不忙的继续轻磕那镂着鸳鸯荷花纹路的掏耳勺,等候她唱完。
赵皖馨……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
她声腔婉转的唱罢了,余音乱绕着我耳。
赵皖馨程昱,你们马爷的病,我很挂心呢,你要替我好好的问一问。
戴荔不是黛笠近来重启《上海往事》系列故事在话本的更新,倒发觉当时的笔法还是很叫我喜欢。
戴荔不是黛笠前两天才写完弘超的《野山娇》,称其为自己今年最好的作品。
戴荔不是黛笠对旧作的热情褪却后,立刻又会投入新的工作。
戴荔不是黛笠大约这就是『煊赫非是旧家声,我永当盛时』的含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