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灭,凌不疑双眼中布满血丝,坐在桌前,他的面前摆着的都是李诗酒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情。
她先是找了程家女娘和万家女娘不知做了些什么,但以后都再也没有去找过她们。紧接着是她三番两次地接近凌益,与袁善见多次见面,怪不得袁善见来提亲。这种种的一切都在告诉凌不疑,他的阿酒不是从前的阿酒了,
白纸黑字被他紧紧地捏在手中,随后他看向已经快要熄灭的烛火,手缓缓抬了上去。
火苗窜上纸张,刹那间就将一切吞噬,凌不疑松开手,燃烧的纸张落在地上,然后被他狠狠地踩碎。
太阳的光线已经照射进房中,凌不疑看向那光亮,抬脚推开了门,脚步急促方向赫然是李诗酒的闺房。
此时,李诗酒刚刚起来,坐在书桌前,端正地写着,练习凌不疑给她布置的作业。
凌不疑进来之时,只看到她安安静静的模样,根本与信中描述的完全不同。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阿酒不是阿酒,只是,阿酒,是他想的那样吗?
李诗酒被侍女推了一把才发现凌不疑来了,她放下笔欣喜地朝凌不疑扑了上去。
“阿兄!”
凌不疑的身形被撞的退了一步,但还是稳稳地将李诗酒抱住了。
他低头一看,神色复杂,怀里的人儿欣喜不似作假,那般的依赖,他一点询问的话都说不出了。
思索了一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昨日,袁慎来向你提亲。”
“ 什么?袁善见来向我提亲?”
李诗酒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再次询问凌不疑。
凌不疑点头,这让李诗酒几乎要崩溃了,袁善见到底要做什么,她根本不需要他卷入这场局中来。
“阿兄,我不嫁!”她坚定地说。
凌不疑很满意李诗酒的回答,他熟练安抚地将下巴置于她的头顶,“阿兄知道,只要你不愿,就没有人逼你嫁。”
李诗酒开心了,“还是阿兄对我最好了。”
凌不疑抿了抿嘴,嘴角有些耷拉下来,他推开李诗酒,神色凝重,“阿酒,阿兄要问你一件事,你答应阿兄,要如实回答。”
李诗酒心头一跳,惴惴不安地抬头,“阿兄,你怎么了?”
凌不疑沉默了一瞬,“阿酒,告诉阿兄,你还是曾经的阿酒吗?”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砸的李诗酒不知所措,她感觉到冰冷从脊背升起而后蔓延到全身,冷的她牙齿直打颤,最后僵硬地挤出一句。
“阿兄,你在说什么呢?我一直都是阿酒,你的阿酒啊。”
凌不疑却像是明了了,他的眸子盯着李诗酒,如利剑,将李诗酒看了个彻底。
紧接着,他的嘴里吐出一句冰冷无比的话。
“阿酒,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诗酒几乎要瘫倒在地,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为什么现在听到这句话心会那么的痛,就像被撕开一般。
眼泪无声地流下,小小的人儿哭的全身颤抖,凌不疑忍住想要伸手抹去那眼泪的欲望,狠下心转身就要离开。
可他的衣袍却被一直小手攥紧,凌不疑回头一看,他想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今天他做的事情,阿酒一双眼睛红的几乎要滴血,惨白的手倔强地拉着他的衣摆,卑微地恳求着他。
“阿兄,求求你,不要走。”
他也想不走,可是非走不可。这一次,他要保全阿酒,必须要切断与她的联系,这样就如他曾经求过的圣旨,无论他做什么,都与阿酒没有关系。
只要能活下来,阿酒,恨他,他。。。也没关系。
手指被毫不留情地掰开,凌不疑决绝地离开,李诗酒身子一软,彻底倒了下去。
辣椒不要着急,后面会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