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一个撩人的季节,月亮都不规矩的趴在窗口偷看室内。 安笒双手勾住马嘉祺的脖子,主动的亲吻他,一下一下,深情缠mian。
马嘉祺小妖精。
马嘉祺再次被撩拨起来,他将安笒翻身抱起来,两人调换了位置,安笒受惊的趴在他,声音沙哑:
安笒你、你干嘛?
马嘉祺你动。
他手指描绘着她嘴唇的轮廓,
马嘉祺小笒,乖。
安笒紧紧贴在马嘉祺胸口,听着强劲且熟悉的心跳声,心里泛起难过。
眼泪“吧嗒”掉下来,滚在马嘉祺胸口,他诧异的捧起她的脸:
马嘉祺小笒,怎么了?
安笒你、你欺负我。
安笒闷声道,手指掐在他胳膊上,羞涩难当,
安笒我不会。
马嘉祺愣了一下,刚刚他好像看到一抹很浓的悲伤,可再看全是羞涩,他笑自己想太多,将安笒揽入怀里,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睫毛
马嘉祺这样都要哭?
安笒谁让你欺负我。
安笒闷声道,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再掉出来,她在怀里拱了拱,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安笒明天早晨的飞机。
马嘉祺明天早晨?
马嘉祺一下坐起来,咬牙切齿,
马嘉祺安笒!
难怪今天晚上又是亲自下厨,又是主动暖床,敢情是早就计划好了。
安笒那个……我这不是想着早去早回嘛。
安笒心虚道,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主动吻他,
安笒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
马嘉祺真是生气了,任凭她亲他,一动不动。
安笒你别生气了,笑笑嘛。
安笒哄他,
安笒我都要走了,你还不理我?
马嘉祺翻身抓住安笒的双手压过头顶,恨恨道,
马嘉祺先补上五天的任务。
安笒惊呼一声,想要挣脱,奈何……失败告终。
安笒你喜欢孩子吗?
安笒迷迷糊糊道,
安笒我想要个孩子。
她真是被折腾惨了,嗓子都喊哑了。
马嘉祺喜欢。
马嘉祺抱着她,她生的他都喜欢。
安笒睫毛颤了颤,反手抱住马嘉祺的腰,将她的脸埋进他怀里。
第二天早晨,是马嘉祺抱着人送去机场的,安笒羞的脸颊通红,轻轻推了了推他:
安笒放我下来,好多人看。
马嘉祺放你下来?
马嘉祺挑眉,
马嘉祺你走的了路?
安笒嘴角抽了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天被折腾的太惨,早起下床,双膝一软竟跪到了地毯上。
安媛秀恩爱。
安媛笑着走过去,看到马嘉祺黑着脸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安媛我、我们早回来。
刚接手家里的生意,她心里不踏实,所以才找安笒给自己作伴,但现在看来,她好像得罪了马嘉祺。
马嘉祺“嗯”了一声,到了安检口,才将安笒放下来,抬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
马嘉祺早回。
安笒一定。
安笒用力点头,步履缓慢的离开。
进去之后,她回头看马嘉祺还在哪儿,穿着烟灰色的风衣看着她,真好看。
她笑着挥挥手,转过身,眼底泛起水光,她如此懦弱,遇到问题,只想躲进自己的壳里。
医生你本身宫寒,加上之前流产损伤到身体,以后自然受孕的几率很小。
那天她听了陈澜的话去做检查,结果却让她瞬间从阳春三月坠入寒冬腊月,她在马路边的长椅上坐了很久才回去。
她想了又想,想问他:
我很爱你,这辈子就我们两个好好过,你看行不行?
可话在嘴边打了几个来回,她还是说不出口,她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感受触手可及的温暖,她怕了,即使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应该相信他,可她还是退缩了。
恰好安媛打来电话求帮助,她就答应了,想着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或许能想的清楚一些。
安媛哎呦,才五天而已,你们怎么弄的像是生离死别?
安媛打趣安笒,塞了一块巧克力给她,
安媛吃点甜食心情会好。
安笒掰了一块巧克力送进嘴里,苦苦的。
……
马嘉祺看了一眼日期,诧异时间过的这么慢,小妻子竟然刚走了两天?为什么他觉得好像有两个月?
夜色寂静,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黑着脸抓了她的枕头按在怀里,哄骗自己是他香香软软的小妻子。
早知道这么难熬,他就不应该让她去的。
“啪!”
马嘉祺打开灯,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二点整,距离他们上一通电话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他去拿摆在床头柜上的相框,胳膊带落了东西,弯腰捡起来发现是病例,名字是安笒。
二十分钟后,马嘉祺拨通余弦的电话:
马嘉祺帮我订最早一班飞往云南的机票。
那天晚上,他没有看错,小妻子很伤心,所以她哭了。
该死!
他一拳砸在墙上,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云南酒店房间里,安媛边收拾东西边道:
安媛没想到事情办的这么顺利,我们明天早晨就能回家了。
安笒我暂时不想回去。
安笒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眸子低垂,
安笒这儿风景很好,我想再看看。
重要的是,她还没决定好怎么和马嘉祺开口。
安媛我的二小姐
安媛丢了手里的衣服,扯住安笒的手,
安媛我如果不把你带回去,马嘉祺会活吃了我的。
安笒笑了笑:
安笒他没那么凶残。
安媛你是唯一例外好吗?
安媛叹气,拍了拍安笒的小脸,
安媛别出幺蛾子,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夜色沉沉,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一辆车,匆匆而过。
安笒救命!
尖利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
安笒脚步踉跄,拼命向前跑,但身后脚步声仍然越来越近,男人的奸笑声似乎就在耳边。
她趁着安媛熟睡的时候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不知不觉走远了,竟然碰到了一个醉鬼。
凌晨的接头冷清至极,安笒的呼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噗通!”
她重重的摔到地上,膝盖、掌心都火辣辣的疼,想撑着站起来,却再次摔在了地上,片刻间,硕大的黑影已经罩在了头顶上。
安笒别过来……
安笒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后退,
安笒你别过来!
男人哥哥陪你玩——
男人打着酒嗝,恶心的安笒差点吐出来。
她双手胡乱的摸着地面,一块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掌心,她眸子一紧,抓起来砸了出去。
男人哀嚎一声,殷虹的血从额头冒出来,他吃痛之下恼羞成怒,疯狗一样扑向安笒。
安笒不要!
安笒绝望的闭上眼睛。
“砰!”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安笒睁开眼睛,看到酒鬼倒一边。
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路灯昏暗,安笒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一双眸子像是暗夜的寒潭,泛着幽深的寒光。
男人你受伤了。
男人半蹲下来,掏出一条蓝白相间的手绢,小心的系在她手上,
男人我送你去医院。
手绢扎成蝴蝶结的样子,翩然欲飞。
安笒扶着墙壁起身,冲男人致谢:
安笒谢谢,不用了。
男人这里打不到车的。
男人叫住她,笑了笑,
男人我送你回去。
安笒迟疑片刻,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又想这人刚刚救了她,应该不是坏人。
安笒麻烦您了。
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安笒坐在后面,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的马路,看到酒店越来越近,悬着的心才放下:
安笒前面就是了。
安笒谢谢。
安笒道谢之后,进了酒店。
男人看她进去,嘴角噙着一抹了诡异的笑,缓缓启动汽车离开。
安笒我回……
安笒推开房门,最后一个字卡在嗓子眼。
房间里的空气绷的很紧,安媛局促不安的站在一边,马嘉祺脸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收紧的眸子松了一些。
安笒你怎么来了?
她站在门口没动,有些疲惫的靠在墙上。
马嘉祺“一言不发的朝着安笒走来,
马嘉祺去哪儿了?
他连夜赶来敲开门,发现她不见了,如果不是安媛说她的身份证和手机都在,他会以为她又跑掉了。
在这里等她回来的每一分钟都被无限拉长。
马嘉祺你出去!
马嘉祺看了一眼安媛,将人撵走,“砰”的甩上门,将安笒扯了进来。
安笒出去走了走。
安笒伸手去扯他的胳膊,男人一动不动,她叹气道,
安笒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马嘉祺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马嘉祺你受伤了?
安笒摔倒了,膝盖疼、掌心也疼。
安笒冲着马嘉祺伸开双手,
安笒抱抱。
惊魂归来,看到他,她自以为是的坚强瞬间崩塌。
她环住马嘉祺的腰肢,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眼底一片潮湿。
马嘉祺你总是有本事将自己弄伤。
马嘉祺黑着脸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看到她血淋淋的掌心,根本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马嘉祺安笒,你是笨蛋吗?
安笒疼。
安笒可怜兮兮道。
马嘉祺责备的话顿时哑住,他黑着脸帮她处理伤口,冷峻的侧脸像是用刀子雕刻出来一样,只不过眼底有些发青。
安笒我不疼了。
安笒扯着他笑了笑,
安笒你不要生气了。
马嘉祺“啪嗒”合上医药箱,站起身,背对着安笒:
马嘉祺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他的声音不大,但房间里安静的很,轻轻一句,像重锤敲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