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我、我在这儿。
陈澜一只手撑着楼梯下来,看到他们,眼泪簌簌掉下来,眼巴巴道,
陈澜救我的孩子、孩子……”
安笒陈澜!
安笒惊呼一声,严浩翔已经抢先一步冲了出去。
陈澜孩子、我们的孩子……
陈澜哭的喘不上气,
陈澜救他。
严浩翔脸色铁青,抱着陈澜的手臂直打颤,声音坚定:
严浩翔孩子会没事儿的。
马嘉祺径直坐上驾驶位,严浩翔抱着陈澜坐在后面,安笒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哆嗦道:
安笒别怕、别怕,会没事儿的。
刚刚严浩翔抱着陈澜离开的时候,她看到楼梯上的血滴,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陈澜一直哭,手指揪着严浩翔胸口的衣服,不住的哀求:
陈澜我要他、他已经会踢我了……
严浩翔我保证。
他沉声道,眼底泛出危险的杀气。
到了医院,陈澜被迅速推进了手术室,里面有早就准备好的妇产科权威。
铃铛老大,查出了。
铃铛急匆匆而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铃铛陈琳带人干的,说是陈澜小姐丢了陈家的脸。
严浩翔陈琳?陈家的脸?
严浩翔冷冷一笑,眼睛闪着嗜血的狠辣。
铃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上次见老大这样的表情,还是在三亚知道小姐被绑架的时候,太吓人了。
手术室红色的指示灯亮的惊人,安笒揪着胸口的衣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孩子都会动了,一定要平安。
一个小时之后,护士推着陈澜出来,看到她依旧隆起的小腹,安笒眼睛一酸,趴在马嘉祺肩上,咬着嘴唇:
安笒太好了,孩子保住了。
马嘉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马嘉祺没事儿了。
他明白,她想起了他们那个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如果当时……现在已经出生了。
确定陈澜平安,马嘉祺带安笒离开,安笒一直低着头,情绪不怎么好。
马嘉祺等下还要去爸那儿,你这样,他会担心的。
马嘉祺安慰道,他把她抱在胸前,
马嘉祺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我保证。
安笒知道深吸一口气:
安笒我去洗手间。
用水扑了扑脸,凉意渗透皮肤,安笒才觉得慢慢压下心底的难过,她努力扯了扯嘴角:
安笒要向前看。
女人你特么别把我逼急了!
卫生间里传来女人怒吼的声音,
女人孩子是我的!我的!
安笒正要离开,忽然又听里面的人怒吼:
女人马皓阎,你特么是不是变态!
马皓阎?里面的人是……林妙妙?
安笒迟疑着正要离开,林妙妙已经推开门出来,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她没想到遇到安笒,一下愣住,停了几秒钟冷着脸瞪过去:
林妙妙看我过的惨,很高兴是不是?
那次在严家,她明明亲眼看人将严浩翔和安笒送进一个房间的,最后怎么就变成了陈澜那个女人。
安笒你想多了。
安笒淡淡道,擦擦手准备离开,却被林妙妙一把抓住了胳膊,不得不停下来,
安笒还有什么事儿?
林妙妙一手扶着腰,盯着安笒脖颈处的青紫,恨恨道:
林妙妙如果不是你抢走嘉祺,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马皓阎特么就是一个变态、疯子!
安笒说完了?
安笒静静道,在林妙妙的诧异中,轻轻掰开她的手指,
安笒好自为之。
林妙妙愣了几秒钟,歇斯底里的吼道:
林妙妙马皓阎不会放过你们!你一定会比我惨!
安笒心中“咯噔”一下,但脚步没停,看到等在外面的马嘉祺,她快步过去笑道:
安笒我们走吧。
马嘉祺在和说话?
马嘉祺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
安笒一个疯子。
安笒道,想起林妙妙最后一句话,她又觉得不踏实,边走边道,
安笒你觉得马皓阎有没有底牌?
仔细回想林妙妙的语气,她似乎十分笃定什么。
马嘉祺为什么这么说?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如果马皓阎真的有底牌,在他失去马氏集团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来?
安笒伸手戳了戳马嘉祺胸口:
安笒可能我想多了,林妙妙的话怎么能相信。
马嘉祺笑了笑没多问,却未料到此生唯一的一次大意,差点毁掉他所有的幸福。
看到安笒回来,安振笑的合不拢嘴:
安振厨房早就准备好了,怎么才回来?
焦红艳年轻人贪睡,也是正常的。
焦红艳笑了笑。
自从知道安笒不是安振的私生女,她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此,安笒表示理解。
安笒姐呢?
安笒笑着问道,她看的清楚,听到她的称呼,安振的眼睛倏地亮了,不觉有些心酸,握住他的手,
安笒我和姐姐好着呢。
安振连连点头:
安振她带着马飞出去买东西了。
安媛这辈子是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看到活泼可爱的马飞,简直是疼道了骨子里。
有个孩子在家里闹腾,气氛总是容易热闹起来。
焦红艳还有一会儿才吃饭,你们先上楼休息。
焦红艳道,她看了看安振,又看安笒,有些不好意思道,
焦红艳你的房间重新收拾了,看喜不喜欢。
安笒弯弯嘴角:
安笒好。
她和马嘉祺上楼,推开门,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间和重新定制的床和家具,忍不住弯弯嘴角:
安笒我现在觉得好极了。
马嘉祺我觉得不好。
马嘉祺忽然将身边的人拦腰抱起,苦着脸道,
马嘉祺有这么多人喜欢小笒,我感觉到浓浓的危机感。
安笒被他逗笑,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脑门上拍了拍:
安笒所以嘛,小同志你要努力、加倍对我好。
马嘉祺听老婆的话,跟组织走。
马嘉祺郑重道。
安笒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手指戳了戳他胸口:
安笒老婆?会不会显得很老?
马嘉祺放心,你永远十八。
安笒和马嘉祺的亲密关系昭告天下,A市商圈的一亩三分地发生了不小的震动,攀不上HC的人都将目标瞄准了安氏集团,以达到曲线救国的目的。
安振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因此,在马嘉祺的建议下,安媛准备进入安氏集团学些公司业务,同时从HC派了两个助手过去,免得他的娇妻总忧心忡忡。
安笒姐,你没问题的。
安笒给安媛打气,
安笒嘉祺派了两个助手协助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们。
安媛我试试。
安媛道。
……
一大早,安笒拎着保温桶去了医院,陈澜正听着音乐做胎教,阳光落从她头发流淌道被子上,安静温暖的侧脸让人不忍打扰。
陈澜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陈澜冲她招招手,
陈澜他很喜欢听音乐,每次都兴奋的手舞足蹈。
安笒将保温桶放在桌上,伸出手轻轻放在上面,欢喜的瞪大眼睛:
陈澜又踢我!
那种感觉真的十分神奇,你还不知道他的样子、他的性别,但是轻轻一踢,就打开了一扇神奇的窗户。
安笒我听听看。
安笒兴奋的像是一个孩子,将耳朵贴在陈澜肚子上,
安笒唔,小东西,踢到姑姑的脸了。
陈澜道:
陈澜错了,是姨妈,小姨妈。
安笒没错没错,严浩翔怎么也算我哥,你说宝宝是不是应该叫我姑姑?
安笒笑道,说完又觉得口误,小心的看陈澜,
安笒对不起,我……
陈澜没事儿。
陈澜倒是不以为意,反而笑了,
陈澜现在我很知足。
虽然和严浩翔的关系尴尬,但他有时间就会过来坐一坐,听她说一些孩子的事情,这都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安笒你们家那边怎样了?
安笒小心的问道,据马嘉祺的消息,严浩翔可是下了力气去收拾。
陈澜讥讽的扯扯嘴角:
陈澜还能怎么样,哭着来道歉求饶,想到差点失去孩子,我真是恨不能他们都去死。
即使有惊无险,但只要想起那天的无助和恐惧,她还是会后怕的生出冷汗。
安笒刀子嘴豆腐心。
安笒撇撇嘴,打开保温桶,盛了汤端给她,
安笒这是特意给我干女儿炖的汤。
陈澜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女儿?
陈澜低头喝了一口汤,笑道,
陈澜想要自己生一个。
安笒脸色一白,吓的陈澜赶紧握住了她的手:
陈澜对不起!对不起!
安笒我没事儿。
安笒示意她安心,
安笒大概是缘分没到吧。
陈澜点点头,迟疑之后试探的问道:
陈澜你们有没有采取避孕措施?
安笒没有。
安笒脸颊一红,翁声道,
安笒从三亚之后就没有。
陈澜放下手里的汤碗,握住安笒的手迟疑之后轻声道:
陈澜流产对女人身体总是有些伤害的,你去做个检查,如果有问题早点调理。
安笒心口一震,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安笒好。
马嘉祺从公司回到家,安笒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饭菜的香味儿让整栋别墅充满了家的气息。
马嘉祺从背后抱住她笑道:
马嘉祺小媳妇儿,洗手做汤羹?
马嘉祺 先去洗手,马上开饭。
安笒回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安笒我这边马上好。
晚饭是标准的中餐,荤素搭配、色泽鲜艳,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马嘉祺辛苦了。
马嘉祺喂了一口鱼肉道到安笒嘴里。
安笒小口的吃下去,笑靥如花。
安笒姐姐要出差考察一个项目,爸爸不放心,我想陪她一起去。
安笒双手托着下巴,
安笒请马先生批准。
马嘉祺哪里?几天?
安笒云南,大概要五天。
马嘉祺放下筷子,眉头皱了皱:
马嘉祺小姐,我们在新婚期。
他已经习惯给她当枕头了,一下离开五天,想想都觉得煎熬。
安笒哎呀,小别胜新婚嘛。
安笒扯住他的胳膊摇晃几下,
安笒我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面对小妻子的“好不好”,马嘉祺总是没有任何抵抗力,他沉吟片刻,
马嘉祺看你今晚的表现。
安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安笒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