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个噩梦。”
“不过那辆迈巴赫最后找到了吗？”守夜人挠了挠头
“找到了，在城外的荒地里，车身被严重破坏，就像是用刀随便乱划，又用焊枪随便焊过。车被发现的位置距离最近的高架桥有15公里。”昂热把一份打印材料递给守夜人，“它不是被拖车拖去的，是自己开去的，现场没有任何拖车的痕迹，荒地上留下了明显的车辙痕迹。”
“资料哪来的？”
“校董会的，我偷偷地复印了一份。”昂热笑了笑
“校董会？”守夜人皱了皱眉，“我以为这些年你早就空了他们，别忘了我们如今是个学院，我们不是当年的秘党了，校董会应该只是墙上的一些照片，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年秘党的长老会？”
“现在可不是谈政治的时候。”昂热苦笑
“你配让我和你谈政治么？你根本不懂政治，你只是个有阴谋的屠龙者而已。”守夜人摇头，接着看档案，“是其他人把车开到那里去的？车被发现的地方是第一现场么？”
“不是别人开去的，如果开去的话，即使带手套，方向盘也会留下痕迹，但上面的指纹只有楚子航和他父亲的。”
“就是说第一现场就是那片荒地，楚子航在那里遭遇了……北欧阿瑟神族领袖奥丁，而他当时误以为自己在高架路上。”守夜人把酒杯里剩下的冰块吞进嘴里，轻轻的嚼着。
“也许有言灵能影响到年幼的楚子航，但能够使用‘时间零’，他父亲的血统纯度未必不如我，假如说他都没察觉自己在幻觉里……那么释放这个言灵的只能是龙王了。”昂热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那奥丁会是龙王吗？”
“不知道，北欧神话里面，他和黑王尼德霍格属于对立面，他属于正义阵营，而尼德霍格是邪恶阵营的。”
“好吧，奥丁，无论是神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我们暂且这么叫他，也可能是伪造了一张路牌，把楚子航他们引入了无人的区域，比如一条废弃的路，那条路距离荒地不远，最后楚子航逃逸的时候精神非常紧张，以为自己还在高架路上，这个解释怎么样？还不错吧！”守夜人为自己的回答感到满意。
“周围没有这样的区域。”
“那么他是见鬼了，”守夜人看着昂热的眼睛，“他到了……死人之国？”
“对，”昂热也看着守夜人的眼睛，“这就是我的结论。那条高架路确实存在，‘000’入口也存在，只是暂时没有人找到它。直到今天那条高架路也都还在，没有人，和那晚雨夜里楚子航看见的一模一样……那里就是……死人之国！”
“你这是在扯淡！”守夜人从转椅上暴跳起来，“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死人之国！那是何等神圣的地方，人类几千年历史里，炼金术士们为了找它用尽了所以的办法，一个孩子何德何能就进去了？”
“你在担忧，你在我面前几十年没有蹦起来过了，你缩在沙发里像条懒虫，而且喝多了啤酒长了啤酒肚。”昂热指指守夜人那条牛仔衬衫遮不住的啤酒肚。
守夜人低头看了一眼，他作为老一代落拓西部美男子的八块腹肌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肉球，几十年来他都没有激动过了，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激动的事，看安西部和性感女郎杂志回忆年轻时代的日子过得很惬意。他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忽然失态了，如果那个世界的出口真的出现……他惬意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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